錢元元只得光着身子跪下,包孝仁在她身上打一下,問一句,或者揪一下,掐一下,又問一句。
錢元元被他打得傷痕累累,身上到處都是血痕,不斷隱瞞,一邊哭着求饒,一邊回答。
包孝仁問了好一會兒,錢元元才徹底說明白,但包孝仁還是隻知道錢元元被奧丹爾.劉和另一個男人兩個人審問過,卻不知道那一個男人是誰。
包孝仁不解氣地把錢元元打了又打,折磨了很久。
錢元元苦不堪言,哭着求他,說她必須上街去買菜了,晚了怕男人發覺。
“求你看在女兒的面子上,讓我先去買菜,如果我男人發現了,女兒會吃苦頭。”
“他敢對我女兒不好,我殺了他!”包孝仁罵道。
錢元元又急忙辯解:“他沒有對女兒不好,他不知道,他以爲女兒是他的,他對女兒很愛護……”
包孝仁又狠狠在她背上抽了一巴掌,說:“我今天先放過你,等我查出你有沒有撒謊再來找你,你敢躲了,我就直接找你男人,向他要我的女兒。”
“我……我不躲,不躲……”錢元元拼命求他:“求你別找他們,別讓他們知道我和你的關係……”
事到如今,錢元元最怕的就是女兒會受到傷害。
包孝仁將她一腳踢倒:“滾!”
錢元元爬起來穿好衣服,狼狽地跑了出去。
包孝仁很快查出奧丹爾.劉是天佑公司副總,馬上就明白自己是被南宮俊斐算計了。
自然他也明白和奧丹爾.劉一起審問錢元元的人就是南宮俊斐了。
他恨得牙癢癢的,南宮俊斐害得他被海家掃地出門,一無所有,他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
但現在他什麼都沒有了,根本無力和南宮俊斐抗衡,報仇之事更無從談起。
包孝仁給錢元元打電話,錢元元不得不再次來見他,少不得又是一翻雲裡來雨裡去,先滿足他的牀上需要。
完事了,包孝仁抓捏着她的前峰說:“你害得我一無所有了,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錢元元愁眉苦臉地說:“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只問你怎麼補償我!”包孝仁嗓門擡高,用力一扯。
錢元元疼得叫了一聲,低聲說:“你希望我怎麼做?我聽你的。”
“你跟你男人離婚,”包孝仁直截了當提出他的要求:“嫁給我,反正女兒是我的,我們一家三口就團圓了。”
“不不,不行,”錢元元連連搖頭,說:“女兒已經六歲了,她什麼都明白,如果知道你纔是她的親生父親,以後也許會恨我們一輩子?”
“那你想怎麼做?”
“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們吧,讓我和女兒好好過日子……”
“做夢!”包孝仁憤怒地說:
“你把我害成這樣,你卻繼續過你的逍遙日子,我心裡怎麼能平衡?
“錢元元,我告訴你,這婚你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
“你要麼自己去跟他離,要麼我找到他要求他離婚!
“只要我告訴他女兒是我的,我看他還有什麼臉面繼續霸佔着我的女人!”
“別,別,”錢元元哀求地說:
“你別去找他,我跟他說,我保證跟他離婚,但你給我一點時間。
“明天是週六,民政局不上班,我向他提出離婚後,也得等到星期一才能去辦手續。”
包孝仁說:“好,我就等你到星期一……”
“星期一我們纔到民政局去,你星期二來行不行?”
“不行!”包孝仁蠻橫地說:“你們星期一上午去辦,我下午來,晚上我就是火鍋店的老闆了,星期一晚上老子要在火鍋店和你睡。”
錢元元沒有辦法,只得答應了。
離開旅館,錢元元一路走一路想,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她以前就是爲錢纔跟包孝仁在一起,現在包孝仁一無所有,年紀又老,還一天向她要錢,她自然不願意再跟他打交道。
而且包孝仁現在脾氣很不好,動不動就恐嚇威脅她,還動手打她,她又懼怕,又煩不勝煩。
現在她才切切實實感到了丈夫的好,如果以前的日子可以重新來過,她絕不會爲了錢和包孝仁苟合!
所以,如果現在要她在包孝仁和丈夫之間選擇,她無論如何也不願意選擇包孝仁。
但是,包孝仁逼這麼緊,她應該怎麼辦?
她不敢報警,雖然警察能阻止包孝仁不再纏她,但她和包孝仁六年的地下情也必將曝光。
如果丈夫知道他的妻子結婚這麼多年一直在陪另一個男人過夜,他會怎麼想?
如果他知道他最疼愛的女兒都是包孝仁的,他又會怎麼做?
丈夫一定會向她提出離婚,棄她和女兒而去。
所以報警的結果,錢元元必定家破人亡!
她思前想後,決定要想盡千方百計保住這個家。
錢元元打定主意後,她回到家裡就向丈夫哭訴,說有個男人糾纏她。
她男人勃然大怒,問:“是誰?”
錢元元哪敢說,她絕不能讓丈夫和包孝仁碰面,不能讓包孝仁說出孩子的實情。
她哭着說:“是一個地痞,我聽人家說,他仗着家裡有錢有勢,常常欺負女人,我們不要去惹他了,我怕他暗中對女兒下黑手。”
男人想想也是,說:“那我們怎麼辦?”
“我們把店轉了吧,到別的城市去開。”
男人同意了。
因爲火鍋店地勢比較好,原來就有人想接這個門面,還留下了電話號碼,所以他們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很快就把店轉出去了。
星期一下午,包孝仁來找錢元元的時候,得知錢元元一家已經搬走了,他又一次氣得暴跳如雷。
找不着錢元元,包孝仁一邊大罵,一邊失魂落魄地在街上走,正好看見南宮俊斐在爲秦東子演唱會忙碌。
他的注意力馬上轉移了。
他恨死了南宮俊斐,錢元元也離開他了,他這次真正一無所有了,他決心和南宮俊斐拼個魚死網破。
他跟蹤了南宮俊斐很久都沒有機會,見他招出租車往機場趕,他馬上有了主意。
包孝仁買了一副手套戴上,偷了一輛大貨車,從城外趕往機場,城外不堵,因此他還跑到了南宮俊斐前面。
機場在s市城外很遠的地方,南宮俊斐和袁道安說要趕時間,出租車司機於是載他們抄近路,雖然路不好走,但比大公路要近一半的路程,而且不堵車。
這是一條相當偏僻的舊路,前後沒有車輛,更沒有行人。
出租車正在往機場急駛,一輛大貨車突然從岔路上穿過來,高速向他們撞來。
司機避讓不及,車被撞飛出去,那輛大貨車沒有停下的跡象,繼續撞過來。
袁道安轉身護住南宮俊斐,貨車的巨大推動將小車撞翻了幾個跟頭,車身嚴重變形,南宮俊斐和袁道安雙雙失去了知覺。
包孝仁看見前後都沒什麼人,他跳下來跑到小車邊,將車裡三個人身上的證件全部拿出來,把三人的手機也拿出來關了機。
他又把貨車和小車的車牌摘下來,這樣警方要查找兩輛車的主人和三個人的身份,會費盡周折。
他將貨車右側兩隻輪胎的氣放掉,再將車發動,貨車往前開動的一瞬間,他跳了下來,看着貨車側翻,重重地壓在小車車身上。
他仰天狂笑:“南宮俊斐,我看你還能不死?”
他抱着三人的手機和證件,還有兩塊車牌快速逃離了現場,到一個隱秘的地方,把所有東西埋掉,包括他的手套。
做完這一切後,確信沒有人發現,他才匆容地離開。
晚上,凱特琳給袁道安打電話,臺上提示,電話已關機。
她暗想,袁道安爲了讓南宮俊斐相信陸震南那裡不能用手機,他也只好關機,這說明他們的確已經到陸震南那裡去了。
她的臉上浮現出冷酷的笑意,惡狠狠地說:“陽北聲,你欠陸家的,我要統統還在你女兒身上!”
她出來對門口侍候的女傭說:“你去把管家叫上來。”
南宮俊斐搬出去後,袁道安主要負責他那邊的事務,所以凱特琳這邊另外請了一個管家。
女傭答應着下樓去了。
隨後凱特琳回臥室躺在牀上,撥打了一個電話:“安婕兒,你到我這裡來一趟。”
她放下手機,過了一會兒,管家來了。
她叫管家進來,說:“我現在身子很不舒服,想安靜地躺一會兒,你吩咐下去,任何人不許吵鬧。”
管家答應了,說:“夫人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安婕兒來了,叫她直接來見我。”
“是。”
管家出去吩咐過後,傭人們全都屏聲靜氣,整座大院都靜悄悄的。
不久,一個美麗的倩影來到了凱特琳的牀前。
……
晚上,陽寶丫在看電視,電視裡出現了一段播客新聞。
播客新聞是普通人發現新聞線索後,自發拍攝並上傳到網上的,l市電視臺會從這些新聞中選一些比較典型的新聞播報出來。
女主持人甜美的嗓音說道:“今天下午,在s市通往機場的舊公路段,發生了一起車禍……”
“哇哇!”孩子突然的哭聲嚇了陽寶丫一跳。
她對孩子的哭聲特別敏感,也特別怕孩子哭,孩子的每一聲啼哭都會讓她的心揪得很緊。
這位年輕母親的心總是和幼小的兒子緊緊相連。
她跳起來快速衝到嬰兒房裡,看見孩子尿尿了,她急忙給孩子換尿不溼。
彭阿姨也進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