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折手段能夠靠近你,那麼……由仙入魔又如何?顧清北。
“咚咚……”外面響起了敲門聲,白暖暖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渾身痠疼的厲害,就連把手臂擡起來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身體的每一處都好像是被打散了重組過一般,就連最私密的地方都是火辣辣的疼着。
這種感覺……
白暖暖迷茫的眼睛猛地睜開,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她這是……做了?和誰?
白暖暖不淡定了起來,剛要起身,忽然覺得自己的小腿好像被什麼蹭了蹭,順着身邊那鼓起的被子,白暖暖心跳加速的往上看,在看到躺在她身邊的男人時,白暖暖只覺得腦子裡的某根神經咔擦一聲斷了。
那張臉高潔如白蓮,而他露在外面的肩膀上有着幾道抓痕,如謫仙般的氣質多了一些禁止系的蠱惑,他此時雙目緊閉,安靜的如同童話中的睡美人一樣,那張臉漂亮的讓身爲女人的白暖暖都嫉妒了,多一分則多少一分則少,恰到好處的五官精緻的找不到一絲瑕疵。
顧……顧清北。
白暖暖整個人猶如雷劈,尤其是方纔腦海中閃過她昨夜閉着眼睛不提的喊着要,她就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自己。是她把顧清北睡了啊。
怎麼會變成這樣?白暖暖淚珠子噼裡啪啦的落了下來,她昨天什麼都不知道,腦海裡只有一個片段,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只記得自己好像發燒了。難道是顧清北趁着她迷迷糊糊的時候睡了她嗎?畢竟他纔是清醒着的那個人。
可是現在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她到底該怎麼做?白暖暖從未想過除了戰長風以外,她竟然會睡了第二個男人。
她果然很髒的吧。
顧清北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他坐起身,蠶絲被從他身上滑落,露出他如羊脂玉般細膩的肌膚。
“我會負責。”他清冷的生意中帶了一絲莫名的嘶啞,看着面前的女人哭的像個淚人兒,他放在被子上的手越握越緊,他很像一把摟過她把她擁進懷裡細聲呵護,但他不敢,現在的情況已經是箭在弦上了。
白暖暖滿臉淚水的擡起頭:“你是清醒着的對吧,既然清醒着爲什麼不把我推開,我就算是有天大的力氣也只是一個發着高燒的女人,你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我推開,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做?”
如果……如果顧清北把她推開了,她又怎麼會……
“我不想推開,如果推開了,或許這輩子連唯一能夠保住你的機會都沒有了。白暖暖,你說……你到底是給我下了什麼咒,纔會讓我做出這麼不可理喻的事情?”他的臉忽然湊近,只差那麼一丁點就能碰到白暖暖的脣了,她往後移了移,拉開了與顧清北之間的距離,卻沒有看到對面那個男人在低頭的瞬間,眸色也跟着沉了下去。
“你這樣,只會讓我想要和你拉開距離,顧清北……對不起,我想我身體已經好了,明天我就搬出去。”她把被單裹在身上,雙腿剛剛落地,小腿不停的打着哆嗦。
“白暖暖,你覺得把我吃幹抹淨了之後能逃的掉嗎?還是說……你這輩子都不想有孩子了呢?”顧清北的聲音從白暖暖身後傳來,當背對着他的那個背影猛地一僵,而後白暖暖不可置信的轉過身,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懷疑自己聽錯了:“你……你說什麼?”
在聽到後半句話的時候,白暖暖整個人猶如雷劈,那一瞬間萬般滋味涌上了心頭。
孩子,是她這輩子唯一最痛的傷痕。
“你以爲這些天我給你喝的那些難以下嚥的藥只是治傷的嗎?那些東西全都是用來調理你身、體的,只有繼續留在這裡,你纔可能擁有自己的孩子,這樣……你還要走嗎?”顧清北知道,這是他唯一能夠留下白暖暖的理由了。
他的語氣雖然篤定,但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緊張,如果連這個條件都不能留下白暖暖,那他以後還有什麼藉口接近她。
白暖暖臉上的震驚逐漸的被一抹嘲諷的笑容代替,她垂下頭,纖長的睫毛遮住了她眼中的落寞:“想要給他生孩子的那個人都不見了,就是養好身體又如何呢?”
她強忍着腿間的不適緩緩的走進了浴室,打開花灑,溫熱的水沖刷過那滿是青紫的身1體,白暖暖使勁的搓着,白皙的肌膚上很快的就留下了一道道清晰的血痕,似乎只有這樣她才感覺到自己能幹淨一些。
白暖暖的離開帶走了一室的溫暖,只留下了無盡的清冷,聽着浴室裡傳來的嘩啦啦的水聲,顧清北緊握着的拳頭慢慢鬆開,肉粉色的手心裡已經留下了一排帶着血痕的半月形的指甲印。
她說的那些話,就好像是釘子一樣狠狠的扎進了他的心裡。就是這樣的條件都無法留住她嗎?因爲她這輩子只想給那個男人生孩子,所以現在纔對這麼誘人的條件不屑嗎?
顧清北起身,穿戴整齊之後走到了窗戶邊,看着殘留在窗戶上的腳印,他溫潤的雙眸中閃過一抹從未有過的冷意,他已經猜到來的人是誰了。只是沒想到他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摸清了這裡的一切,看來他要另想辦法了。
只是還沒等顧清北有任何動作,白暖暖已經帶着夜小萌離開了,臨走的時候她並沒有告訴顧清北,而是給他留了張紙條以及一張支票。
黑色的車子在馬路上平穩的行駛着。雲朵和白暖暖以及夜小萌坐在後座,傅君然則是在前面開車。車廂裡的氣氛有些怪異,寂靜的讓每個人都感覺到了壓抑。
雲朵扭頭看了白暖暖一眼,發現對方從上車開始就閉着眼睛,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很是憔悴的樣子,她有些擔憂的開口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爲什麼你會決定離開的這麼突然?”
白暖暖睫毛輕輕抖動了兩下,復而睜開了眼睛,黑色的眸子裡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傷痛,她淺笑了一聲說:“只是覺得不應該再麻煩顧醫生了,更何況一直留在別人家裡主人不說,我們這些客人也應該識趣一點。”
真的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