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哭的人心都要碎了,可週一原也不哄,只看着她,等喬喬哭的沒力氣了,揉了揉鼻子輕喘着氣,這才把人拉自己腿上坐着,擡手擦掉喬喬的眼淚,另一隻手輕撫着她的後背,是無聲地安慰啊。
“不哭了?那就好好說說,到底怎麼了”週一原靠在椅背上,扶着腦袋問她,但輕撫後背的動作卻是沒停。喬喬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嗓子都有點沙啞了
“我,我”喬喬咬着嘴脣,憋了半天沒說出來
“腳上磨破了?還是中暑了頭暈?”週一原看她難受的緊,也實在狠不下心拿架子嚇唬她,便放緩了語氣,猜着丫頭的心思
“肚子疼”喬喬擡頭對上他的眼睛,剛哭完眼裡溼潤潤的,鼻頭也是紅紅的。週一原再遲鈍現下也明白了,女生的事他不好過問,不過來之前基本日用品都有準備,但熱水袋還真是疏忽了,只好找了塑料水瓶灌了熱水,給她捂着。野外夜裡溫度低,週一原抱起她放在牀上,拿厚厚的被子把她裹住,一隻手給她揉着肚子。
“好點了麼”週一原靠在牀頭邊問她,喬喬點了點頭,怯生生的看着他。
“有事就直接說,別人還能一直猜你心思?”週一原又唸叨她。
大少爺自個兒也沒注意到,他從這會就變得磨磨唧唧的,不放心的囑咐着關於喬喬的每一件瑣事了。
終於是哄睡着了,週一原也躺下身,抓緊時間打了個盹,可揉肚子的動作,是一晚也沒停。
再說回沈月湘這邊,一撮人是亂了套,他們帶着喬喬玩結果第二天人不見了,沈月湘悔得腸子都青了,這得多不靠譜啊,虧得還喊着是喬喬朋友朋友。沈月湘這邊安排着人手排查,陳宇嵐那邊也得了消息,出事第二天下午就到了。
週一原劫人本就是爲了跟陳宇嵐講條件,特意讓人留了線索。陳宇嵐本來是怕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人混進酒吧劫了喬喬,但看到監控裡週一原的那張臉便也明白了大概。雖知道這週一原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但也絕不是什麼好東西,陳宇嵐心裡盤算着,連夜趕到了週一原所在部隊,結果一問才知道喬喬跟着他們拉練了。
陳宇嵐在外是鐵面無私,可對於喬喬那就是含在嘴裡怕化了,這聽說喬喬去了野外,那叫一個心態啊。喬喬能受得了那哭?
其實陳宇嵐跟喬喬時間最久,但不一定是最瞭解她的,平常大多順着哄着,溫室裡嬌着,不知道喬喬那鬧騰愛玩的性格也不全是壞處,反而在特殊時候使得她迸發出驚人的韌勁。
所以說喬喬這次意外,反而叫身邊人對她有了改觀。
拉練不定因素太多,再追上去也不是辦法,陳宇嵐只能留在部隊裡等,順便也抽出時間想了想南北的局勢,關於那片山頭,他本是無心,可你管得了別人怎麼想你?再有如今這個情境,境外勢力本就猖獗,若內陸不穩,人民不安吶。
南部上面給的壓力也不小,本來兩派找不着苗頭,這下山頭自然成了導huo索,你陳宇嵐平日裡不是最嚴謹最剛正不阿?這次捅了婁子自然有人不會善罷甘休,想着法兒的給你使絆子。陳宇嵐倒也不急,辦法有的是,只是不想對喬喬食言啊。
陳宇嵐在軍營裡辦起了公,到第二天傍晚,終於是聽見外邊嘈雜聲,喬喬他們回來了,陳宇嵐下樓,在一個個風塵僕僕的黑臉人羣裡用目光尋覓着他的喬喬。沒有人?陳宇嵐往後方看去,便瞧見一高一低兩個身影,高大的那個揹着一個行軍包,手裡還那着一個,胳膊上還攀着小個的一雙手,小個子正蹦蹦跳跳的不知道跟他說什麼呢,雖然衣服髒髒的但看着也還活力滿滿。
正是喬喬和週一原,喬喬那晚不舒服後,週一原便帶着她走在隊伍末端,剛剛他提了一嘴之前去熱帶森林裡碰見的稀奇玩意,喬喬感興趣的很,纏着他講。
陳宇嵐看着二人,週一原袖口挽起,手上的青筋很明顯,身上的灰塵更凸顯了他血性男兒的氣質。喬喬長髮盤起,也穿了身作訓服,看着威武不少呢。
“喬喬”
陳宇嵐喊着喬喬,喬喬轉頭看向聲音來源,一時間頓住。
是啊,陳宇嵐參加秘密行動後,倆人也好久不見了,再加上喬喬剛吃了苦,這會看見他,可不是滿身的委屈都出來了。
“過來呀”
陳宇嵐朝她張開雙手,喬喬癟着嘴,跑過去撲在他的懷裡,陳宇嵐抱了個滿懷,那一個的心安喲,是什麼煩心事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