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染指她
“什麼?是薇薇?”
虎澈藍彪相視一眼,大吃一驚。
高臺上的女歌手身姿窈窕修長,誇張的煙燻妝卻難掩眉宇之間的自信,她的舞步鏗鏘奔放,有別於其他女人那種搔首弄姿的小家之氣,她帶着狂野和勁霸,同樣是性感,舉手投足之間,卻瀟灑利落,充滿了動感和年輕的力量。
金髮紅脣,妖冶至極,卻偏偏留着一頭男士的短髮,有着無所匹敵的別樣風情。
“愛你恨你……問君知否……似大江一發不收……”
標準的粵語吐字,底氣十足的發音,她邊舞邊唱,一曲衆人皆知的經典曲目,被她重新演繹,賦予了更多的內涵和意義,唱得蕩氣迴腸如泣如訴……
整個酒吧內到處迴盪着《上海灘》那時而高亢時而婉轉的樂音,所有的眼睛都盯着那美麗的歌者,所有的呼吸都與她一致……
“真的是薇薇啊!”
虎澈兩個眼珠子都差點瞪冒出來了,邊讚歎邊搖頭。
藍彪偷偷拉了他一把,朝着酒杯中的手機一努嘴,又朝已經臨界爆發邊緣的樑羽航瞟了一眼,兩人均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樑少在軍中就是一個傳說,果敢、狠辣、冷靜、睿智,從不感情用事,一向以長相俊美冷酷無情而聞名,死在他槍口之下的匪徒、特務、敵人不計其數……但是現在,他明顯的失態了。
一名將官的手機,裡面有多少絕密的信息啊,竟然被他扔在了酒杯裡。
虎澈流着汗把樑羽航的手機撈出來用紙巾包着揣到了自己的懷中,瞭解樑少的人都知道,他要是陰沉着臉,有人就要倒大黴了。
藍彪冷靜的招手喚來一名風情萬種的兔女郎:“去,再倒兩杯巴特罕。”
那個兔女郎滿臉通紅心花怒放,在風月場所呆久了,審美多少有些疲勞,不過這一桌的帥哥卻渾身上下洋溢着別樣的風采,較之以往的客人更英挺俊逸更陽剛。
“帥哥,喝什麼巴特罕,我給你們開瓶XO好不好?”
她將身子彎成了幾道彎兒,努力將好不容易擠出來的事業線暴露在三人的視線之下,不想滾燙的小手剛要摸向樑羽航的肩膀,就被男人冷冷的一眼給嚇了一身冷汗。
中間那位沉着臉一直沒有說話的帥哥,竟然投給她刀子一般的眼神,儘管他的目光只在她身上投了0。01秒便又射向了舞臺,她還是僵硬的收回了自己的鹹豬手不敢造次。
樑羽航臉色鐵青,一仰頭把滿滿一杯巴特罕一飲而盡,然後又把虎澈手中的酒奪過來也幹了,如玉的長指狠狠擦去脣邊酒漬,深沉的眸子死死的鎖住那高臺上的歌手。
閃爍的燈光下,他整個人白色的休閒西裝,黑色的精緻襯衫,腕上名錶光華灼灼,典型富家公子低調的奢華。
雙手環胸優雅的依靠在椅子上,卻目含冷光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
俊臉一沉,狠狠的給了女歌手一個白眼,薄脣微抿。
白薇薇,你好樣兒的,不但不回覆我的短信,而且竟敢跑到酒吧裡來大跳風騷yan舞,膽子越來越大了是吧?
家裡沒男人是吧?
本來還想再給你一些時間適應彼此的關係,是你自己放棄的!那好,今晚就把你綁到別墅按在牀上,我要讓你變成我的女人!你不大聲向我討饒,我絕對不放了你!不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牀,我就不叫樑羽航!
到時候我看你還有什麼力氣來跳舞!
操!
連個內衣都不穿,直接把文胸露在外面,你有這麼窮嗎?
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酒杯搖晃濺出些許泡沫。
一仰頭,又是一大杯巴特罕入腹。
“這是哪裡來的小娘們兒?真他媽的夠勁兒!”
“不知道,是個生面孔,不知道出臺不?”
“管她出不出臺,老子今晚就要上了她!”
曲盡尾聲,很多有錢的大老闆開始坐不住了,兩眼直勾勾的盯着黑色蕾絲文胸,還有那潔白的Ru溝,隱約開始有了***……
白薇薇唱得很投入,修長的兩條大美腿一分開,一側頭,麥克杵在紅脣下方,另一隻手帥帥的按着小禮帽,脣角勾着淺笑,低沉的結束句幽幽哼了出來:“在我心中起伏夠……”
渾厚的女中音,中性的打扮,感染了全場,征服了所有的看客。
“好!”
“唱得不錯,再來一個!”
曲畢,白薇薇摘下禮帽做着優雅的結束動作,金色短髮一下子就點亮了大廳,她大大方方的環視四周,剛剛在唱歌的時候,總感到暗處有一雙冰涼的眸子在注視着她。
看錯了嗎?
濃重的眼影之下,大眼睛撲閃撲閃,清澈靈動。
“小妞!”
在她就要退場的瞬間,一箇中年禿頭腆着肚子爬上了舞臺,他一身名牌,兩眼色迷迷,嘴角噙着放肆的浪笑,大手抓着厚厚一疊百元大鈔。
“這是爺賞給你的!”
他很自信又帶着嚴重的輕浮之色把百元大鈔朝白薇薇胸口塞去,就像剛纔他塞進第一個小姑娘屁股裡那樣,不料,白薇薇卻面色一寒,然後迅速後退了一步,他狼狽的一個趔趄,差點摔了個狗啃屎。
不可置信的將手裡的一沓鈔票揚了揚,有些微怒:“媽了個巴子的,裝什麼純情,這是白花花的票子,老子不信你不要!”
再次揮着錢扇子朝白薇薇身上撲去……
暗處,樑羽航已經無聲的將槍口對準了臺上的禿頭,他從來就不是一個純粹意義上的好人,這世界從來就沒有絕對的正義,如果那禿頭再上前一步,他就殺了他!
就這麼簡單!
他的女人,豈容他人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