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夜店的後巷,一個女人推開門就鑽到角落裡嘔吐了起來。將胃裡的酒都吐空,她才靠在牆上點着了一支菸。裡邊的空氣實在是太悶了,不想花錢卻又儘想着撿屍揩油的人又太多。抽個空,她出來透透氣,暫時讓自己遠離裡邊的喧囂。沒辦法,她也想安安靜靜的做一個美女子。可是生活卻不讓她如願以償。你不付出,就註定了沒有收穫。她真的不想跟別的人那樣,每天上着班,累死累活一個月拿個千把兩千塊的混日子。她知道別人是這麼形容自己的生活的,可是在她眼裡,她們那種生活才叫做混!
“啊喲,嚇死人了。瞧你這點兒出息,敢不敢堂堂正正的走進去叫妹子陪?非躲在角落裡偷偷摸摸的佔便宜。你不佔便宜會死還是怎麼地?”吸了兩口煙,女人正準備掐滅了菸頭回店裡去,就感覺到有人在摸自己的大腿。嚇了一大跳之後她用手機往腳下一照,這纔看見一個男人正趴地上,昂着頭探手在自己腿上抓撓着。白了那個男的一眼,擡腳用細高跟朝那男的胳膊上狠跺了一下女人怒道。
“噗!”一聲,細高跟就那麼釘進了男人的胳膊。女人有些慌了,腳上一使勁就想把鞋跟從人胳膊裡拔出來。拔了兩下鞋跟沒拔出來,她的腳反而是從鞋裡給拔出來了。
“哥呀,這錢你拿去看醫生吧。”女人從胸.罩裡摸出幾百塊錢扔到男人面前,連鞋也不要了,就那麼赤着腳一瘸一拐轉身往店門前跑去。爲啥一瘸一拐,因爲她腳上還穿着一隻鞋呢。跑了幾步,女人索性將另外一隻鞋也給摘下來扔到了一邊。可是鞋剛扔出去,她就覺得自己的腳踝被人給抓住了。
“哥呀,你咋還跟着呢。我不是有意的,你先去看醫生好不好?醫藥費不夠回頭你再來找我拿。你要看...你就看個夠吧。”女人嚇得尖叫了一聲,回頭一看那男的還跟着自己。此時正趴地上,昂着頭伸手抓着自己的腳踝不放。女人順着男人的視線看了看自己的短裙,一咬牙把腿叉開對他低聲說道。
“咔嗤!”男人嘴角流着涎水,拿鼻子在女人的腿上嗅着。就在女人用厭惡的眼神看向他的時候,就見他一張嘴,咬破了女人腳踝上的血管。
“來人吶,救命!”女人還是第一次見到有這種嗜好的男人,一邊奮力想把腿從男人嘴裡掙脫出來,她一邊在那裡高聲呼着救。喊了兩聲沒人理她,女人忍着痛又喊了一句:來人吶,快看那女的沒穿衣裳。
“哪呢?哪呢?”話音未落,打店裡,打巷子外頭,立馬兒涌來十幾個漢子。他們一邊快跑着,一邊四下裡張望着。
“妮兒...這是弄啥唻?”沒穿衣裳的妹子是沒見着,被人抱着腿正啃的女人倒是見着了一個。一個漢子覺得,自己是不是破壞了人家S那個M的好事了。
“大哥,趕緊的,幫我把他弄開。這個變.態咬人的...”見有人來了,女人連忙對人求救着。
“這尼瑪,真是什麼東西都有。鬆開,我說你特麼鬆開。還不鬆?再不鬆我打死你個龜孫。”能有幾個真正的男人面對着妹子的求助而無動於衷的呢?聞言大家夥兒上前就要把那貨給拉扯開。這麼一拉扯不要緊,就見那貨喀嚓嚓一回頭,從地上直愣愣那麼起身就向他們撲了過來。
“我去你奶奶的,還敢炸刺兒。”一個膀子上繡了個日本娘麼的壯漢見狀,一拳搗向了那人的眼眶。打架也是有講究的,不能瞎費力氣。真要敢下手,咽喉,眼眶,和襠部是最佳的攻擊部位。只要捶中了,保管對方當場失去反抗能力任你搓扁揉圓。當然這麼打,有很大的概率會死人。
“噗!”拳頭砸在眼眶上迸發出了一股子黑色的汁液,壯漢收回拳頭一看,上頭沾了一團荸薺(又稱馬蹄)大小的物事。細一看,哎嘛,是眼珠子。
“這事兒不賴我,誰特麼知道這孫子這麼不扛揍...”壯漢甩了甩手,嘴裡叨叨着就向回身鑽進夜店趁亂溜掉。可是不等他邁步,就覺得自己被人從身後給抱住了。隨着幾聲驚呼聲,他就覺得自己的脖頸一疼。麻痹,被這孫子咬了。壯漢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然後噗一聲撲倒在地人事不省。
“讓開,讓開!”巷子裡的一番動靜,引起了正在附近巡查的天組成員的注意。他們急匆匆跑進巷子,迎着眼前那些正面無人色邁步往巷外狂奔的人羣衝了進去。
“救,救我!”地上躺着一個女人,行屍正趴在她的身旁,張嘴咬向她的喉嚨。聽見腳步聲,女人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疾!”一個天組成員雙手一合,一根人腿粗細的木樁兀地從地面突升,正正頂在行屍的胸腹之間將他撞上了半空!他的同伴不等行屍落地,緊跟着祭出了一道閃電。噼啪一聲,行屍的外套被雷弧炸了個四分五裂,露出了裡邊已經腐爛發黑的身體。
“哥...”地上的女人摸摸脖子,發現自己還安然無恙,踉蹌着起身連忙朝兩人身邊跑了過來。
“怎麼辦?”一個來自小城的同僚開口問道。赤壁本地的天組成員朝他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兩人拔出身上的兵刃就朝地上正在扭動着的行屍走了過去。怪不得他們心狠,不徹底把行屍毀滅掉,就一定還會有人受害。
“你不能走!”女人還從來沒見過砍頭跟切瓜似的人物,她就覺得胯下一熱,一股子尿液灑落下來。隨後,她貼着牆根就想離開這裡。還沒走幾步,就看見人家快步攔在了她的身前。低頭看了看對方提在手裡的人頭,女人白眼一翻,就那麼昏死當場。
“把他們都帶回去,拔了毒再讓他們離開吧。”搖搖頭,手裡提溜着人頭的天組成員對同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