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一陣槍聲響起,鎮子上尚在乘涼的人們齊齊扭頭朝着槍聲響起的地方看去。內陸城市,很多人連槍都沒摸過,更別提親耳聽見槍聲了。他們心裡琢磨着,這是咋了?
“我是城西鎮派出所......”警察頭上的帽子不知道何時已經掉了,他掩護着蔣辛父子疾步奔跑着,手裡拿着手機大聲對110中心報告着這裡的情況。槍裡沒剩下幾發子彈了,他現在相信蔣辛說的都是真的。
“弟弟,睡了?”夜裡8點半,我正吹着電扇看着電視,許海蓉將電話打了進來。
“你想出牆?”我起身走到門口挑了挑眉毛問她。
“呸,你個毛兒都沒長齊的傢伙。趕緊出來幫忙,城西鎮出事了。”說話間,院子外頭就閃起了幾道燈光。我見狀連忙朝着門口走去。許海蓉跳下車對我招招手,她的身後停着三輛警車和一輛特警的作戰車。
“小凡,許海蓉找你沒?”剛掛了電話回屋穿好衣裳,劉建軍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她在我家門口呢,我在穿衣裳,事情我知道了。”我連聲說着,快步上樓拿了符文劍扭頭就朝門外跑去。
“你去哪兒?”顧翩翩追了幾步問我。
“配合警察辦個案子,待會就回,你們把門鎖好。”我緩了緩腳步回頭對顧翩翩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情?”出門上了車,我問許海蓉道。
“半個小時之前接到的電話。”許海蓉示意司機加快速度,然後對我說道。
“叭叭叭,姆嗚!”一陣警笛聲響起,沿途無視紅燈一路朝着城西郊區疾馳而去。
“媽的,特權車就了不起啊?”一個司機駕駛室裡探身出來豎起了中指道。許海蓉回頭看了他一眼,亦是豎起中指回敬了過去。
“都躲在家裡別出來,大人看好孩子......”趕到城西鎮的時候,已經是45分鐘之後了。幾個警察正舉着盾牌拿着槍,一字排開擋在街上用喇叭喊着話。鎮子上一片狼藉,放眼看去除了這幾個警察之外,半個人影都不見。一輛農用三輪車側翻在街上,一個人正趴在車後,撕咬着那頭鮮血淋漓的豬。
“你們可算來了...”回頭看着幾十個全副武裝的同行,鎮派出所所長長吁一口氣道。
“就是那個東西,千萬別小看他。槍打不死,本身破壞力又大。要不是那頭豬,我估計他現在早就闖進民居里去了。”所長摘掉帽子,抹了抹頭上的汗水介紹起情況來。
“小凡?”許海蓉側身問我。
“讓你的人佔據有利地形,別讓他跑進民居,我過去看看。”我提着劍,對許海蓉囑咐了一句,然後邁步朝着正撕咬着肥豬的那個人走了過去。
“呲嘎!”那人雙目赤紅着咬住豬的脖子,然後一使勁連皮帶肉咬下一塊在嘴裡咀嚼着。他的耳朵眼兒裡,一隻蚯蚓正扭曲着往外蠕動着。
“嗆!”我拔劍出鞘,劍尖斜指地面緩步朝他走過去。
“許隊?他誰啊?”所長嚥了口口水問許海蓉道。
“能人!”許海蓉沒有多說。
“狙擊手佔據有利地形,一旦事情有變,第一時間轟爛他!”特警隊的隊長回身對兩個身背步槍的特警說道。話音未落,就見兩個特警身手矯健的分別翻上了兩幢屋子的屋頂。
“呲!”那人擡頭看向我,然後捨棄了那頭豬,衝我張開滿是血肉的嘴嘶鳴了一聲。無數的蚯蚓和蛆蟲在他的口腔裡扭曲成團,見狀我不由擡手捂住口鼻。
“呲!”那人起身定定地看着我,擡手就向我抓來。這麼靈活的糉子,倒是不多見。見狀我後撤一步,一挽劍柄將劍尖刺向了他的眉心。
“嘡!”一聲,劍尖僅僅刺進他額頭上那層皮膚,居然被頭蓋骨給擋住了。
“咦?”我嘴裡驚詫一聲。
“呲!”我的攻擊惹怒了這貨,就見他一個擺臂,雙手先後朝我橫甩了過來。我腳下又退,他的雙手先後掃在那輛農用車上,直接就擦起一片火花。
“準備!”特警隊的隊長見狀拿着對講機下令道。
“咔噠!”兩個特警隊員齊齊拉動了槍栓,然後湊近微光瞄準鏡,將十字架牢牢鎖定在糉子的額頭上。
“嘡嘡嘡!”我沒有運用道力,揮劍又連刺三劍。這麼硬的糉子,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接連三聲金鐵之聲傳來,依舊如同先前那樣,劍尖只是劃破了他的皮膚被骨骼給擋了下來。
“呲!”糉子忽然衝我伸頭怒吼了一聲,然後一個縱身就朝街邊的民房跳去。於此同時,我的身後傳來的兩聲槍響。子彈先後打在剛纔糉子立足之處掀起了兩個籃球大小的彈坑。而那糉子,此時卻是四肢趴在民房的外牆上,扭頭看着我們。
“怎麼長的這是?”我嘴裡嘀咕了一聲,邁步就朝着糉子跑了過去。而因爲糉子趴在民房上,那兩個狙擊手也投鼠忌器不敢再開槍了。萬一子彈穿透牆壁,打傷了裡邊的羣衆怎麼辦?能扛揍,身手敏捷,腦子還好使,特麼這是糉子?我心裡納悶着,加快了腳步朝他逼去。
“呲!”糉子見我逼近,衝我吐出了尺許長的舌頭。然後一揮手,砸到了民房的牆上。隨着一拳砸下,民房裡傳出一陣尖叫聲,外牆的牆皮也當時龜裂出一個淺坑。
“砰!”糉子揮臂又是一下。牆皮上一陣水泥紛飛,露出了裡邊的紅磚。只要再來一拳,我估計這堵牆就會被他給砸穿。
“一劍化三清!”這一次我運起道力,三道劍光直刺向糉子的周身。
“嘡嘡噗!”糉子揮臂格擋下兩劍,第三劍則是削斷了他的腕子。
“呲嘎!”糉子幾個箭步上了房頂,發出一聲尖嘯之後幾個縱身逃得無影無蹤。
“追!”許海蓉一跺腳就要帶着警察去追。
“你們守在這裡,我去!”我對許海蓉高喊一聲,然後拔腿朝鎮外追去。
“纖纖!”出了鎮子,我抽動了幾下鼻子辨明瞭方向之後招呼一聲。顧纖纖脫體而出,攬住我的腰身一個縱身躍上數米高,帶着我就朝着糉子逃逸的方向追去。這一次是我大意了,沒想到這傢伙會這麼奇葩。從我手裡逃走的糉子,必須由我親手把他料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