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一個縱身帶着我上了樹頂,我舉目四望,就看見一道人影倉惶地在雜草樹幹之間穿梭逃竄着。顧纖纖順着我的手看過去,然後緊摟着我的腰雙腳在樹冠上一點,朝着糉子逃逸的方向繼續追去。
“欻啦啦啦!”擋在糉子身前的那些荊棘雜草隨着他前進的腳步,被碾壓得紛紛朝兩旁倒去。居高臨下看去,就猶如地面有一條綠色的巨蟒正朝着前方竄去一般。
“乾坤一擲!”這一次我不會再給糉子機會了。抖手將符文劍對着他的後腦就投擲了出去。符文劍發出一陣嗡嗡聲疾馳而過。糉子猛然一個側撲翻到了路邊的草叢中,劍鋒擦着他的腦門插到了地上,黑血迸射之間,他的一隻耳朵被符文劍給削掉了。
“噼啪!”見他躲過了這一劍,我擡手一道天雷打了過去。
“是不是要下雨了?”躲在屋裡的人們聽見一聲炸雷,在家裡輕聲議論着。有的人家,門口還晾了剛換下的衣服。他們想出門去收,可是又怕那個東西在外頭。
“小凡跟他槓上了,大家都打起精神來,以防萬一。”許海蓉擡頭看了看月朗星稀的天空,咔噠一聲拉動了手槍的套筒說道。
“呲嘎!”天雷霹在糉子的天靈蓋上,當時就打得他骨屑紛飛,渾身一陣抽搐。他的天靈蓋被打出了一個拳頭大的洞,此時裡邊的蛆蟲和蚯蚓什麼的,正順着那個豁口不停往外邊滾落着。
“踏踏踏!”顧纖纖將我送落地面,我踏步前衝着順手拔出了插在地上的符文劍。
“天雷地火震山水澤!”這傢伙太硬了,普通的招數對於他根本就沒有作用。符文劍在手,我運起道力祭出八劍對着被天雷霹得暈頭轉向的糉子就斬了過去。
“噗噗噗,噗!”先後九劍,劍劍斬在糉子的身上。一陣腥臭的黑血四散飛濺,我收劍回鞘腳下後撤幾步,唯恐被那些血液給沾染到身上。
“啪啦啦!”糉子的軀體被劍光斬成數段,散成幾團先後滾落在草叢中。
“許姐,讓你們的人給我帶些柴火過來。”我拿出手機給許海蓉打了個電話,這東西必須得化爲灰燼才能讓人放心。
“成了?”許海蓉在電話裡驚喜的問我。
“成了!趕緊的啊,多帶些柴火過來。”我又囑咐了一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噼啪”刻把鍾之後,熊熊的大火就在鎮外山腳處燃燒了起來。火堆中,擺放着糉子被斬成幾段的身體。一根枯枝迸發出一團火星,然後攔腰而斷。煙火中一股子惡臭夾雜在黑滾滾的濃煙之中四溢開來。圍在火堆四周的人們不禁齊齊捂住了口鼻。這一把火,一直燒了兩個多小時,纔算是把糉子徹底燒了個乾淨。
“哪個天殺的刨了我秀才公的墳塋...”我們乘車離開城西鎮的時候,鎮上響起了一聲怒吼。鎮派出所的警察見狀,連忙上前勸阻起來。這事兒,可就不歸我管了。我朝後望了一眼,然後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起來。
“哪個天殺的害了我的閨女......”眼瞅着各學校即將要迎來暑假,本來這應該是一件讓學生和家長都值得高興一下的事情。可是眼下,卻是有幾十個人,將市局的大門給堵上了。爲首的一個婦女,正盤腿坐在市局的門口哭天抹淚着。她的身前,還放着一張女孩兒的遺像。從遺像上看,這個女孩兒年齡不會超過18。
“有什麼事情,大家可以進來談嘛,你們這堵在門口算是個什麼事情?”新任的市局局長見狀有些焦頭爛額。被人堵門申冤,不管有理無理,事後他一頓板子是逃不掉的。
“你們什麼時候抓住兇手,我們就什麼時候走。”這是人羣中某人的呼聲,這個呼聲引起了死者衆親屬們的一致首肯。
“兇手兇手,你們也得把發生了什麼事情告訴我才行吧?”市局局長聞言有些急得跳腳。
“嬸兒,到底發生了啥事情,您起來對我說說行不?您這堵着門,啥事兒也不說,事情也得不到解決不是?”許海蓉正坐辦公室裡吃着早餐,就聽見大門處一陣喧囂。她放下手裡的包子,起身走出去看了一會兒情況,然後走上前去蹲在那婦人的身前溫言道。有些時候,女人出面確實要比男人奏效。見出來一個女警詢問情況,那個婦人這才抽泣着將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說完,還拉着許海蓉的手嚎啕大哭起來。讀着高三的閨女,成績一直不錯,本想着要是能考上一個中意的大學,家裡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女孩子嘛,讀完書出來找個能顧得上自己溫飽開銷的工作也就是了。可沒成想,眼看閨女就要離開那個寄宿學校,卻是被人害了。
“這麼的,您先跟親屬們都進來休息一下。大熱的天,大家都熱壞了吧?都進來吹吹空調,咱們今天現場辦公怎麼樣?”許海蓉回頭看了看局長,見他有些如釋重負的樣子,這纔開口對那些親屬們說道。
“是啊,都進會議室休息一下吧。”見親屬們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大樓裡先後出來幾個女警對大家說道。
“問學校,學校說不知道。問同學,同學也都說不知道。學校還說,咱閨女素來喜歡招蜂引蝶......你說說,這是人說的話麼?我多老實一閨女交給他們教育的啊?現在出事了,就把事情全推給家長和學生......”進了市局會議室,許海蓉把空調給人打開,又一人拿了一瓶水後,坐到了家屬的面前傾聽起她的敘述來。
“那你們去轄區派出所報案了沒有?”許海蓉問道。她覺得家屬應該是沒有報案,不然有命案發生,刑警隊應該會在第一時間接到通知。
“我們不去,信不過。抓賭抓瓢他們行,抓殺人犯他們不行!”家屬中有人說道。
“您閨女,在哪所學校就讀呢?”許海蓉聞言皺了皺眉,然後溫言又問道。
“水庫高中!”家屬抹了把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