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蓓同學,病好些了嗎?”從我店裡離開之後,劉建軍就馬不停蹄的趕往了醫院。找到了死者的同學之後,他沒有急着說明來意,而是坐在牀邊先關心起人家的病情來。
“請問,您是哪位?”程蓓的父親看了看劉建軍身後的女警,開口問道。莫名其妙來了個陌生人,在這裡詢問着女兒的病情,讓他感覺到了有一絲不安。
“哦,忘了自我介紹。我們市局的,這次過來是想問程蓓同學幾個問題。不要緊張,只是隨便問幾個問題。相信之前已經有我們的同事和你們接觸過吧?”劉建軍將警官證拿出來,對程蓓的父親出示了一下笑着說道。
“又來問?哪有那麼多可問的?你們也是爲了蓓蓓的同學那個案子來的吧?我女兒早就說過,她什麼都不知道。那天她是和同學視頻通話過,可是說了沒多久,就去睡覺了。”程蓓的父親顯得有些激動,有些格外的激動。
“是這樣嗎程蓓同學?你不要緊張,咱們就跟朋友聊天那樣,隨便聊幾句好嗎?”劉建軍將程蓓父親的表現收在眼底,沒有理會他,轉頭繼續問躺在病牀上的程蓓道。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程蓓顯得很緊張,將被單往上頭上扯了扯,只露出一雙眼睛在那裡驚懼地看着劉建軍說道。
“你那天,爲什麼想起要和你的同學視頻通話的呢?”劉建軍看着程蓓,手指輕輕在牀沿上來回敲打着問道。
“就是問問她的作業,問完了就關了視頻。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見!”程蓓鼻翼兩側冒出一層細微的汗漬,將身子往被單裡縮了縮說道。
“別問了,你們老來逼她幹嘛?有本事你們把兇手給找着啊。”程蓓的父親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劉建軍的問話。
“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們就先告辭了!”劉建軍見這父女倆對於談話顯得很是抗拒,心想再問也問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於是起身告辭道。
“你怎麼看?”走出醫院的大門,劉建軍問跟在自己身邊的女警道。
“父女兩都顯得很敏感,很焦躁,很恐懼!他們一定知道些什麼,但是礙於某種原因,他們不敢把真相說出來!”女警正了正頭上的警帽,一扯警服的下襬說道。
“接下來該怎麼辦?不打開這個突破口,案情又會陷入到僵局之中了!”劉建軍皺眉問道。
“我覺得吧劉局,咱們不能操之過急。我們跟得越緊,那小姑娘就會越緊張。緩幾天,我一個人過來再和她談談。畢竟我是女的,他們父女的戒心應該不會那麼重吧!”女警想了想,完了對身側的劉建軍建議道。
“也好吧,到時候讓許海蓉跟你一起過來。一人爲私,二人爲公,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她是有十幾年警齡的老刑警了,以前也是我得力的部下。你呢才從警校出來,經驗雖然欠缺,但是衝勁十足,你們倆配合着辦案我放心!”劉建軍囑咐着女警道。囑咐完,又鼓勵了她一句。
“放心吧劉局!”見劉建軍器重自己,女警很有些興奮地在那裡答道。新人都是這樣,初來乍到就能得到領導的賞識,無疑讓她心中對自己的前途充滿了憧憬和期待。
“有空沒?”次日一早,我還沒起牀就被劉建軍的電話給吵醒了。
“弄啥唻?”我揉揉眼眶,打了個哈欠問道!
“上午跟我去現場轉轉?”劉建軍這是準備把我當屬下使喚的意思。
“現在請人修個電視,好壞不論,上門可就是50!”我翻身起來,拉開窗邊的落地窗簾。推開窗戶做了幾個擴胸運動之後,這纔拿起電話接着對劉建軍說道。
“你掉錢眼兒裡去了?我私人給你50行了吧?趕緊的!”劉建軍有些上火,在電話裡對嚷嚷道。
“要不,你別開那個店了,生意也不咋地。不如來公安部門上個班?”等我洗漱完畢,正準備出門吃早餐,就被等在門外的劉建軍扯進了車裡。隨手扔給我兩根油條之後,他在那裡說道。
“公務員啊?不是要考試才能行麼?”說實話,我對劉建軍身上這套警服還是很感興趣的!
“額,先幹上幾年輔警,完了憑你的腦瓜子,想要立功不難。到時候憑着功勞,我想辦法給你弄一個特招的指標怎麼樣?熬上幾年,你就能當上一名真正的警察了!”劉建軍緩緩將車往山下開去,嘴裡答着我的話道。
“臨時工啊?我纔不幹呢。有好處你上,背黑鍋我來?你想得倒是美!”我咬了一口油條,對劉建軍的提議嗤之以鼻道。全國人民都知道臨時工是用來頂雷的,還想忽悠我去幹這個?門兒都沒有!
“算了算了,爛泥扶不上牆!”劉建軍被我一句話給噎了回去,按了按車喇叭,有些鬱悶的說道。
等我把油條啃完,劉建軍也載着我來到了目的地。這是一個地處市中心的中檔小區,大門外頭高懸着一塊牌匾,上面寫着清華學府四個大字。在旁邊還扯了一道橫幅,上頭寫着學區房,僅需15萬就能入住的字樣。門口有保安站崗,進出小區都需要在門禁上貼一下小區住戶獨有的磁卡。每棟樓都有攝像頭懸在那裡對人們進行着監控,隔三差五的還能看見幾個保安在那裡結隊巡邏着。看起來,管理是比較到位和嚴格的。
“市局辦案!”將車停在減速帶前頭,劉建軍衝門口的保安出示了證件說道。保安都知道這個小區出了命案,這幾天警察們進進出出的也較爲頻繁。所以只是大略地掃了一眼證件,便打開伸縮門放我們進去了。
“把鞋套穿上,進來!”進了小區,劉建軍把車停好。帶着我進了一個樓梯道,坐電梯來到了8樓,掏出鑰匙開了房門對我說道。
“這是主臥……”等我進了屋子,劉建軍就開始爲我介紹起案發現場的格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