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集團,趙嚴祥的辦公室。
“黃芪生津草的銷量怎麼樣?”趙嚴祥擡頭看向飛龍集團的副總經理張炳德。
張炳德也是藥業中的名人,從趙魁執掌飛龍集團的時候,便是飛龍集團的副總。因爲工作出色,腦子又活泛,趙嚴祥也對他很是重用,倚爲左膀右臂。
不過張炳德卻知道,眼前的這位新主子,卻遠沒有趙魁好伺候。喜怒無常,心狠手辣。雖然他有心要退出,可卻沒有那個膽量,害怕趙嚴祥會對他不利。
聽到趙嚴祥問起黃芪生津草的銷量問題,張炳德的神色顯得有些緊張。皺了皺眉頭,道“不是很理想。”
張炳德的回答立時讓趙嚴詳的目光銳利了起來“不是很理想是什麼意思?”
張炳德扶了扶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咳嗽了一聲道“銷量雖然比之前略有增加,可並不明顯……”
“這怎麼可能?消息不都已經放出去了嗎?那些愚蠢的市民,應該衝進我們的藥店瘋搶纔對!銷量怎麼可能會只是略有增加?”
對於趙嚴祥利用市民的恐慌心理,用散佈謠言的方法,高價拋售積壓藥材的做法,張炳德心裡是不同意的。可是現在飛龍集團是趙嚴祥當家。而趙嚴祥這個人又向來不喜歡別人忤逆他,張炳德卻不敢說什麼。
“是這樣的,黃芪生津草能夠治癒CC病的消息,我們的確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現在整個北昌市的人都知道了。但問題是,不光我們公司有黃芪生津草出售,帝景藥業以及另外幾大藥業集團,同樣也在拋售黃芪生津草。而他們的價格,卻遠遠的要低於我們。將絕大部分的人,都吸引到了他們那邊。另外,政府已經出面,全力闢謠,市民們的恐慌情緒,也沒有先前那般強烈。所以直接導致了我們的銷售不暢!”
“豈有此理!不用說,這一定是李曼瓊和武尹秀聯合起來,在跟我做對!”張炳德的話點燃了趙嚴祥的怒火。趙嚴祥就猶如一頭狂獅般的咆哮了起來。
“趙董,不如我們也降價,還是先將我們公司積壓的黃芪生津草賣出去再說吧。”
“不行!我費了這麼大的工夫,可不是爲了做一件賠本兒的買賣!帝景藥業的黃芪生津草不是賣的便宜嗎,你去,把他們的黃芪生津草全都給我買下來!我一家壟斷了黃芪生津草,價格再高,那些市民也得掏錢買!”
張炳德的眉頭皺了起來“趙董,這樣做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萬一這時候,政府研究出了能有效治癒CC病的藥物,那我們就慘了!”
“哈哈哈……你放心吧!政府找來的那些廢物專家,對C病根本就沒有辦法。他們要找出能治癒CC病的有效藥,且需要研究呢!”趙嚴祥十分自信的說道。
“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行了,你不用再說了!我已經做了決定,你只要按我說的去執行就行了!李曼瓊和武尹秀還以爲這樣做就能阻止我發財,哼哼……正好給我機會讓我低買高賣,再狠狠的賺上他一筆!一直以來,我們飛龍集團都被帝景藥業踩在腳下,這次我一定要打一個翻身仗!”
見趙嚴祥是打定了主意,張炳德無奈,只好照辦。
打發走了張炳德,趙嚴祥正琢磨着晚上該到哪兒去風流風流,誰知電話鈴聲卻急促的響了起來。
“老闆,我是郎坤啊!”
電話裡傳來的聲音讓趙嚴祥心頭一振,急聲問道“怎麼,抓住那小子了?”
“這個……老闆,您還是先來醫院吧,小姐她出事了。”
“你說什麼,在哪家醫院?我馬上就來!”一聽趙雪舞出事了,趙嚴祥的心立時亂了,趕忙套上西服,直奔醫院。
趙雪舞的病房外,郎坤一臉焦急的來回踱着步子。一轉眼看到趙嚴祥快步走了過來,趕忙抖擻起精神迎了上去。
“雪舞她怎麼了?”趙嚴祥一把揪住了郎坤的衣領,怒聲問道。
“老闆,您先別急,小姐她只是受到了點兒驚嚇,現在已經醒過來了。您去看看吧。”
趙嚴祥將郎坤丟到了一邊兒,大踏步的走進了病房。只見趙雪舞躺在病牀上,用被子矇住了頭,肩膀的地方不停的抽動着,時不時的傳來抽泣聲。
趙嚴祥趕忙來到趙雪舞的身旁,聲音放柔的問道“雪舞,出什麼事兒了?告訴爸爸,是哪個王八蛋欺負了你,我絕不饒他!”
“爸!”趙雪舞猛的掀開被子,一把摟住了趙嚴祥的脖子,哭的更是大聲了。
“乖孩子,不要哭!告訴爸爸出了什麼事?”趙雪舞的哭聲攪的趙嚴祥心裡亂七八糟的。
趙嚴祥一個勁兒的問,趙雪舞卻只是一個勁兒的哭,直把趙嚴祥急的快要瘋了。趙嚴祥當然瞭解自己的女兒,趙雪舞性格開朗,活潑,如果不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絕對不會哭的這樣傷心。
“郎坤,你給我滾進來!”趙嚴祥實在忍不住了,一聲怒吼,將在病房外正忐忑不安的郎坤給喊了進來。
“老闆……”
“到底是誰欺負了我女兒,說!”趙嚴祥滿臉凝霜,聲若玄雷。
郎坤打了個哆嗦,吶吶的道“我……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見到小姐的時候,小姐衣衫不整,好像是被……”
趙嚴祥聽到這裡,一顆心突突狂跳,眼珠子也跟着充滿了眼眶,嗓音中充滿殺機“你說什麼呢?難道雪舞被人……”
趙嚴祥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他視若珍寶的女兒,怎麼忍心讓她受到這樣的傷害?可是看到啜泣不止的趙雪舞,看着她那委屈的樣子,這好像又成了唯一的解釋。
“雪舞,快告訴爸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哪個畜生乾的!不管他是誰,爸爸一定替你殺了他!”趙嚴祥快要氣瘋了。
“快!馬上叫你們最好的醫生來,救我兒子!”正當趙嚴祥追問着趙雪舞的時候,病房外忽然響起了一道焦急而憤怒的,女人的喊聲。這喊聲趙嚴祥很熟悉,讓他的眉頭不禁皺了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