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杜太太!”郎坤打開了門朝外面瞥了一眼,對趙嚴祥說道。
“真是的杜太太,難道說是曉峰出事了?”趙嚴祥心裡一動,便要出去看看。
“爸爸,不要去!”一直啜泣着的趙雪舞忽然開口說道,臉上充滿了懇切。
趙嚴祥握了握趙雪舞的手,笑着說道“雪舞,杜家和我們趙家的關係非同一般,杜家出了事,我們理應關心一下。你放心,我看過之後,一會兒就回來陪你,你不要怕。”
趙雪舞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終卻變成了一聲嘆息,將頭扭到了一邊。
“好好照顧小姐!要是小姐再有個三長兩短,我唯你是問!”趙嚴祥十分嚴厲的衝着郎坤呵斥了一聲,轉身走出了病房。
在急診室外,趙嚴祥看到了正急的團團亂轉的杜太太,快步走了上去。關切的問道“杜太太,是曉峰出什麼事了嗎?”
杜太太擡頭看到趙嚴祥,眼睛立時一亮,連忙說道“趙先生,我正要找你,你家雪舞呢?”
趙嚴祥眉頭一皺,疑惑的問道“杜太太,你找我們雪舞有事嗎?”
杜太太眼神佈滿心痛的說道“趙先生,我家曉峰……被人給打傷了。”
“什麼?是誰這麼大膽子,連曉峰都敢打,他難道不怕杜軍長斃了他嗎?”趙嚴祥聽到果然是杜曉峰出事了,表情滿是詫異。
杜太太搖着頭,十分心痛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乾的,不過那個人出手實在是太狠了。將我家曉峰的兩條胳膊全都給廢了。醫生說……說很可能會留下一輩子的殘疾,再也不會復原!”說着說着,杜太太心痛的直流下了淚來。
“這麼嚴重?”這次趙嚴祥是真的感到吃驚了。杜曉峰的父親杜一亭是華夏國金虎軍的軍長。金虎軍乃是華夏國的主力軍,因此杜一亭在軍中也享有卓著的聲譽和權勢。杜一亭有如此之大的勢力,有人卻能如此心狠手辣的廢了杜曉峰,這怎能不讓趙嚴祥吃驚?要知道,這比拔老虎的鬍子,還要不知死活。
杜太太擦了擦眼淚,臉上掠過一絲恨意,說道“我已經打電話給一亭了,一亭正在趕來的路上。不管是誰打傷了我們家曉峰,我和一亭都不會放過他的!對了,趙先生,我聽人說,曉峰出事的時候,是和你家雪舞在一起的,或許雪舞知道一些情況,我想問問她。”
щщщ▪ ttκa n▪ ¢O
“啊?曉峰出事的時候,雪舞在場?難怪雪舞會哭的這麼傷心。趙太太,打傷你們家曉峰的人,也一定是傷害了我女兒的人!”
“怎麼,雪舞也出事了嗎?”杜太太愣了一愣。
趙嚴祥點了點頭,神情憤怒的道“雪舞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委屈,一直哭。就在隔壁的病房裡。”
“快,帶我去看看!”杜太太趕忙說道。
趙嚴祥立即將杜太太領到了雪舞的病房。見到雪舞一臉的蒼白,一雙眼睛哭得紅腫如桃,很是讓人可憐。雪舞很是溫柔可愛,很討杜太太的喜歡,見到她這副樣子,杜太太的心裡也是一痛,走到了趙雪舞的身旁,伸出手,想要爲趙雪舞擦掉臉上的淚水。然而趙雪舞卻將臉扭到一邊,避開了。
趙嚴祥見狀皺了皺眉頭,說道“雪舞,你杜阿姨來看望你了。”
“我不稀罕!”趙雪舞冷冷的道了一句,讓杜太太的臉上立時涌起一陣錯愕。
“雪舞,不可以這麼沒禮貌!”見杜太太的臉色不對,趙嚴祥有些嚴厲的說道。
被趙嚴祥這一呵斥,趙雪舞委屈的眼圈兒又紅了。
杜太太趕忙打圓場的說道“趙先生,沒關係的。雪舞一定是受到了刺激,所以纔會這樣。”
趙嚴祥嘆息了一聲,道“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是遇到了什麼樣的事情,我問她她又不說,真是急死人了。”
“爸,你要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去問杜曉峰那個畜生!”趙雪舞的情緒忽然激動了起來,大吼着說道。
趙雪舞的話讓趙嚴祥和杜太太同時愣了一下。趙嚴祥道“雪舞,你知道嗎,曉峰他被人打傷了,而且傷的很重,兩個胳膊都廢了。”
趙嚴祥本以爲他這樣說,會讓趙雪舞對杜曉峰表露出些同情,可是沒想到,趙雪舞卻一臉暢快的咬牙說道“是嗎?只是廢了兩隻胳膊,真是太便宜他了!他應該去死!”
趙雪舞的話讓杜太太的臉色冷了下來,眉宇之間充滿了不悅。
“雪舞,你瘋了吧?”趙嚴祥滿是焦急的衝着趙雪舞喊了起來。
“我沒瘋!我說的都是我的心裡話!如果有人能夠殺了杜曉峰,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趙雪舞的話語中對杜曉峰表現出了一種極其強烈,深沉的仇恨,讓趙嚴祥大吃了一驚。
“雪舞,你知道我們家曉峰有多喜歡你。他爲了你,已經不顧一切了。你就算是不喜歡他,也不能這樣詛咒他吧?難道他喜歡你有錯嗎?”杜太太有些惱火兒的說道。
趙嚴祥也不想得罪杜家,面容嚴肅的衝着趙雪舞喝道“雪舞,不許再胡說!快向你杜阿姨道歉!”
“爸!你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讓我向她道歉。難道你爲了你的事業,連你女兒的清白都不顧了嗎?”趙雪舞此時正是難受的時候,趙嚴祥不安慰她也就罷了,反而倒過來幫着杜太太指責起趙雪舞來,這讓趙雪舞很是有些受不了,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清白?”聽到這個詞眼兒,趙嚴祥的心神一震,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趙雪舞用力的擦了一把眼淚,望着杜太太,大聲的吼道“你知道你兒子對我做了什麼嗎?他竟然給我下藥,要侮辱我!我抵死不從,他就打我!你看我的臉上,這就是你兒子打的!你還怪我詛咒他?我恨不得他一刀殺了他!”
趙雪舞彷彿瘋了一般,衝着杜太太歇斯底里的狂吼,直讓杜太太面色大變,忍不住連連向後退了幾步。
臉上帶着不敢相信的神色,嘴裡喃喃的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我的兒子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一定是什麼地方搞錯了,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