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命爾宣撫燕雲,本期待爾代朕教化燕雲百姓,使燕雲久淪之地歸於王化,爾卻悖逆亂禮,竟將王道教化置之不理,啓用歪理邪說,實在是其心可誅!朕本擬將爾拿捕回京,不過念在爾勞苦功高又是初犯,姑且饒恕這一次,爾應立刻罷黜歪理學說,重歸王道正朔,如此朕心甚慰!欽此。”
楊鵬走了起來,雙手接過聖旨。太監仰着下巴道:“聖旨已經傳到,咋家告退。”話雖如此卻沒有挪動,他是在等楊鵬的孝敬呢。楊鵬抱拳道:“不送。”
太監皺了皺眉頭,哼了一聲,拂袖而去。楊鵬冷冷一笑。打開聖旨又看了一遍,隨手扔給了一旁女衛士隊長蔣麗,“扔茅廁裡!”蔣麗只感到十分好笑。
楊鵬回到上首坐下。錢樂天抱拳問道:“主公,要不要執行聖旨的要求?”楊鵬搖了搖頭,皺眉道:“我們沒有時間可以耽誤,不理這些!”錢樂天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
那個李姓秀才回到了燕雲,將皇帝下旨斥責楊鵬的好消息告訴了所有儒生,儒生大爲振奮,都等着看好戲呢!然而日子一天天過去,各地的學館照常運行,而且還越來越興盛了,哪裡有一點要中止的樣子!儒生們又驚又怒,在一個名望很高的老儒生的牽頭下聚集起一千多人來到燕京留守府前鬧事,擡着孔子的牌位和塑像,質問楊鵬爲何抗旨不遵正道。
府中的密衛和女衛士立刻奔出大門圍住了衆儒生,李豔明、楊九妹、韓冰三員女將聞訊後帶着五千兵馬過來支援,長槍利刃裡三層外三層將儒生們團團圍住。儒生們看見這樣的架勢不由的驚慌起來,剛纔的囂張氣焰瞬間就偃旗息鼓了!
楊鵬一身便服,揹着手,溜達了出來。站在臺階上掃視了一眼眼前這一羣所謂的社會精英。在他眼裡,這些社會精英簡直比垃圾還要不如!“我就是楊鵬,你們想幹什麼?”楊鵬道。儒生立刻騷動起來,爲首的那個老儒生憤然質問:“請問大人,爲何不在學館中教授儒家學說,而要教授那些歪理邪說?達人究竟有何居心?”衆儒生紛紛附和,現場再一次嘈雜起來。
韓冰鳳目一瞪,怒聲喝道:“都閉嘴!”現場立刻安靜了下來,這些個昂藏七尺的男人在韓冰的雌威之下竟然都噤若寒蟬的模樣!真是沒用!楊鵬笑道:“誰說沒有教授儒家的知識呢?各個學館,儒家學說也是在講授的,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老儒生皺眉道:“可是在此同時卻還在教授其他的學說。自從武帝獨尊儒術以來,我儒家學說便是正統,大人身爲一方經略,怎可棄正道而就斜途?這豈不是本末倒置是非顛倒了嗎?”
楊鵬笑道:“既然儒家學說那麼好,你們何必害怕和其它的學說進行比較呢?從來都是弱者害怕與強者比強,醜者害怕與美人比美!你們這麼害怕,是不是自己都對儒家學說沒有信心啊?”
老儒生有些驚慌失措,強聲道:“我等是正統,何必與歪門邪道比較!”楊鵬嘲弄似的道:“理不辯不明,你們都不敢跟人辯論跟人比較,卻強言自己是正統,豈不是笑話!”
老儒生無理可說了,惱羞成怒地道:“大人強詞奪理,我不與大人做口舌之爭!我們這一次來,就是要問一問大人,爲何對皇帝陛下的聖旨置若罔聞,這豈非抗旨?”楊鵬淡淡地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古之已然。”老儒生指着楊鵬喝道:“你敢欺君?!”
楊鵬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嘲諷的味道,笑得大小儒生驚疑不定心慌意亂。陳梟收住笑聲,對老儒生道:“老人家,你讀了一輩子書難道連一個基本道理都沒弄清楚嗎?”“什麼?”
楊鵬掃視了儒生們一眼,嘲諷似的問道:“難道你們這些儒生就不知道什麼叫做以理服人嗎?居然在無理可說的情況下把皇帝擡出來了!羞不羞啊!”周圍的將士以及圍觀的市民百姓都大笑起來,儒生們只感到自己就好像被圍觀的小丑一般,簡直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老儒生氣急敗壞地指着陳梟道:“你,你如此褻瀆正道,遲早會自食惡果的!……”“老傢伙,你是不是又要把皇帝擡出來了!”一個圍觀的年輕人大聲道。現場又響起一片嘲笑聲。老儒生轉身指着那些百姓,瞪着眼珠子鐵青着臉色,“你們,你們簡直禽獸不如!”
“夠了!”楊鵬喝道。衆儒生不由的渾身一顫,他們感受到了楊鵬的怒氣。楊鵬冷冷地道:“不是讀了幾本破書就比別人高一等了!我倒想問問你們,你們能幹什麼?是能與敵人決戰沙場呢,還是能爲國家帶來源源不絕的稅賦,是能建造房屋呢,還是能產出糧食?或許你們會說你們能治理國家,哼,看看當今由你們這些人治理的天下吧,民不聊生腐朽成什麼樣子了!”
有儒生很不服氣地大聲道:“大人這話太過偏激!難道諸葛亮、周瑜、杜如晦、房玄齡就不是儒生嗎?”衆人紛紛附和。楊鵬笑道:“既然你們說到了諸葛亮,那麼一定知道諸葛亮舌戰羣儒說的話吧?”現場立刻安靜了下來。
楊鵬問道:“你們自己問一問,你們是像諸葛亮說的君子之儒呢,還是小人之儒。像諸葛亮他們那樣的人,幹過你們現在乾的這些事情嗎?他們誰不是胸襟廣闊包容萬物的君子?什麼時候排斥過別家的學說?諸葛亮周瑜都涉獵兵家法家,杜如晦房玄齡也並非只專注於儒家,這些名傳千古的人在乎的不是哪家學說,而是這些學說是否對國家有用。在此,我給你們一點忠告,不要一天到晚吵鬧應該獲得什麼,而要捫心自問自己能夠給別人提供什麼?沒有哪個欠你們的!”
衆儒生心中鬱悶,又有些羞愧,無言以對。楊鵬道:“其實你們也不必打出這麼冠冕堂皇的口號,更沒必要把孔子的塑像和靈位擡出來招搖過市。你們嫉恨的也不是目前學館中的那些課程。你們是恨我沒讓你們在各地衙門裡當官,所以借題發揮罷了!”
衆儒生就感覺好像被楊鵬把他們遮羞布給一把扯掉了一般,尷尬不已楊鵬道:“我重申一點。沒有哪個故意不用儒生,燕雲十六州各級衙門選拔僚屬的準則是要有一技之長,換言之就是你要有用,不管是不是儒生。刑名官員,你至少要懂得偵查案件,管理市場庫房收儲的官員至少要懂得數算統計,管理農業的官員至少要懂得糧田裡種的究竟是小麥還是水稻吧。你們來告訴我,如果你們不懂這些,只知道之乎者也琴棋書畫,有什麼用?衙門是管理社會的機構,不是雜耍館子用來供人消遣的!”
有百姓大聲道:“上將軍說得對,要是讓這些廢物當官,鐵定又是龐太師王欽若那種牲口,咱們老百姓就有的罪受了,上將軍決不能讓這些當官!”老百姓們紛紛叫嚷起來,一時之間羣情洶洶。
儒生們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變成衆矢之的了,驚慌失措,不知該如何是好,四書五經根本就沒教導啊!楊鵬揚聲道:“好了!你們都回去吧。這一次我就法外施恩不治你等聚衆鬧事之罪!好好讀書,學點有用的知識,別總想着不勞而獲!”
韓冰喝道:“散了!”儒生們紛紛抱頭鼠竄,孔子的塑像和牌位也顧不上了,在百姓們的鬨笑聲中逃走了。楊鵬搖了搖頭,對韓冰、楊九妹和李豔明道:“好了,你們回軍營吧。”三女將抱拳應諾,率領各自麾下離去了。百姓們看着她們騎着駿馬英姿颯爽,都驚歎不已,男的一臉崇慕,心裡不由的升起了從軍的衝動,女的非常豔羨,也渴望像她們那樣受萬衆的矚目。
楊鵬回到大廳。錢樂天笑道:“主公那一席話真是大快人心啊!”隨即皺眉道:“不過主公千萬不可低估了這些讀書人散播謠言的能耐!我擔心要不了多久天下儒生就會把主公描繪得如同魔王一般!”楊鵬擺了擺手,“讓他們說去好了!這持續了一千多年的規矩必須改一改了,否則咱們就沒有前途。至於那些人的憎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那些儒生果然沒有收手,繼續串聯,又推出一人進京告狀。皇帝和朝廷聽說楊鵬並沒有恢復儒家教育,非常震驚。就在這時,曹彬的調查報告也呈到了朝堂之上,言之鑿鑿說楊鵬確實陰蓄異謀企圖不軌,並且拿出了許多書信作爲證據,還有人證。王欽若怎麼這麼大本事,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弄到了這麼多的證據?原來這些所謂的證據都是龐太師一手炮製出來的。
皇帝大爲震怒,採納龐太師的建議,以詢問燕雲情況爲由下詔召楊鵬進京。事情的發展果然與耶律餘睹的預料完全一樣。朝廷的欽差大臣火速趕往燕京,傳達了皇帝的詔命,令楊鵬即刻進京,就燕雲十六州的諸項問題向陛下朝廷報告。
楊鵬以燕雲匪患未平金人大軍壓境爲由給回絕了,欽差說了一番狠話,憤然而去。“主公這一次算是公然抗旨了,只怕朝不會善罷甘休的!”左謀憂心忡忡地道。韓冰冷笑道:“朝廷這幾年剿匪、北伐,花費無數,又損失無數,有什麼力量來對付我們?”
錢樂天道:“韓將軍說的對,朝廷雖然依舊架子粗大,可是裡面已經空了。即便如此,那皇帝還在四處籌錢修他的艮嶽。哪裡還有資源來對付我們?這些暫且不說,就算他們有資源,只怕也沒人啊!這些年的征伐,宋庭白白損失了無數的將士,如今的軍隊只是空有其表罷了,就是剩下的這些軍隊,也因爲朝廷扣發撫卹和糧餉的原因而戰力低下,根本不堪一戰。咱們完全沒必要擔心朝廷。朝廷唯一能對我們造成損害的就是停發十幾萬軍隊的糧餉而已。”
楊鵬道:“錢樂天說的很好!不過我們也不能就聽任事態就這麼發展下去,我們還是要想辦法把朝廷行動引導到我們希望的方向上去。”看向寇炎,“寇炎,你秘密去一趟京城,找寇準好好談一談,把宋人的威脅說清楚,請他理解我們的苦衷,還要告訴他,宋人的威脅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了,請朝廷整軍備戰以應對不測!”寇炎站起來,抱拳應諾,隨即皺眉道:“寇準的話恐怕在朝堂上和皇帝面前不管用啊!”
“聊勝於無,盡人事聽天命吧。與此同時,你還要去拜見一下王欽若、林特等人,這些貪官雖然可恨,可是這個時候卻是很有用的。”“是。”錢樂天抱拳道:“主公,屬下認爲可以派人去一趟遼國。”“哦?”“咱們可以假意表達結盟的意願,以便將壓在我們邊境的遼國大軍支開,然後我們再圖謀北伐。”
楊鵬思忖起來,皺眉搖頭道:“不行,這種事情我可幹不出來。再則,遼人不是笨蛋,他們不會那麼容易上當的。”散會後,楊鵬來到趙金喜的房間中。趙金喜見楊鵬進來了,連忙放下手中的繡品起身相迎。
楊鵬抱住趙金喜,把腦袋埋在的頸項上,“哎,真是好辛苦啊!”趙金喜不由的心疼起來,柔聲道:“大哥是大英雄,自然難得清閒咯。大哥若是覺得辛苦,小妹爲你撫琴一曲如何?”楊鵬放開趙金喜,笑着點了點頭。
趙金喜立刻走到琴架後跪坐下來,擡頭看了楊鵬一眼,兩人相視一笑。趙金喜輕輕地撥動琴絃,清幽的琴聲盪漾開來,紅脣輕啓,貝齒若隱若現,《青玉案·元夕》》那優美的旋律讓人如癡如醉。楊鵬在對面的圓桌旁坐下,看着趙金喜那絕色的姿容,聽着那宛轉悠揚的琴聲歌聲,只感到這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欽差大臣匆匆趕回朝廷,回覆說:“楊鵬抗旨不遵,不肯來京!”聽到這話,皇帝、羣臣都不由得震驚變色,而且還不知所措。文臣就是如此,陰謀手段沒有用處,他們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孔一達出列,憤然道:“陛下,此賊的逆行已經暴露無遺,當立刻調派大軍征討!”一些大臣紛紛附和。寇準立刻出列,“陛下,我朝這些年戰事不斷,國庫早已空虛,百姓窮困不堪,而且各地將士傷亡慘重,且都頗有怨言。如此情況如何討伐?”
孔一達沒好氣地道:“我****幅員遼闊帶甲百萬,怎可能連平定叛亂的軍隊都派不出去?”寇準眼中流露出厭惡的神情,“孔大人,國家大事可不是翻翻嘴皮子那麼簡單的!我朝雖然幅員遼闊,可是很多地方因爲之前的匪患和官吏的貪贓枉法而窮困不堪,根本無法輸出錢糧來支持國家征戰,若強行徵收錢糧,只會激起民變;我朝雖有帶甲百萬,可是相當數量的軍隊卻已經耗損在了之前的征戰中,如今的軍隊士氣低落難以依靠,而且糧餉匱乏,如何去調動軍隊?”
孔一達不禁語塞。寇準朝皇帝抱拳道:“陛下,臣以爲上將軍之所以未遵旨來京,也是有苦衷的。據微臣所知,如今遼國以五十五萬大軍壓在燕雲十六州北線之上,且燕雲十六州內部匪患未息,如此情況之下,上將軍怎敢離開?”看向那位欽差大臣,質問道:“我所言可是實情?上將軍是否請你將這些話轉告陛下?”
那個欽差大臣這個時候卻支支吾吾起來了。寇準大怒,喝道:“若不實話實說,待真相大白之時,你便是欺君之罪!”欽差大臣大驚,慌忙朝皇帝抱拳道:“陛下,確實,確實是這樣的!”皇帝有些懊惱地道:“既然如此,你爲何不說?”“微臣,微臣以爲那只是楊鵬的搪塞之詞。”
寇準抱拳道:“陛下,張大人隱匿實情,欺君罔上,還請陛下治他應得之罪以儆效尤!”欽差大臣連忙道:“陛下,微臣絕非有意欺瞞陛下,實在是無心的啊!”“罷了,以後不要再犯了!”
“謝陛下!謝陛下!”寇準道:“陛下,契丹人如今屯兵百萬在我北疆,可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應當即刻罷黜花石綱及內外製造局,罷免各種不必要的苛捐雜稅,犒賞三軍,以提升民心士氣,同時整軍備戰以備不虞!”
林特沒好氣地道:“寇大人這話危言聳聽了吧!遼人是我們的盟友,怎麼可能會威脅我們?至於提升民心士氣所言,更是無稽之談!如今天下太平,萬民稱頌,談何提升民心士氣啊!”
王欽若也道:“不錯!寇大人只怕是在譁衆取寵吧!”皇帝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王愛卿、龐愛卿所言極是。”“陛下,切不可聽這些奸佞之言啊!”寇準急聲道。
林特等人大怒,王欽若反脣相譏:“真不知道究竟誰纔是奸佞!俗話說大奸若忠,只怕寇大人才是真正的奸佞!”滿朝文武紛紛附和,皇帝也不禁疑忌起來,呵斥道:“寡人心意已決,你不必再說了!”寇準不由的嘆了口氣。
寇準回到住所,正好碰見了來拜見他的八王爺。兩人寒暄了一番,隨即寇準請八王爺到書房說話。兩人來到書房,分賓主落座。寇準長嘆了一聲。八王爺見狀,不禁問起原由。寇準便將今天朝堂上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八王爺緊皺起眉頭,“契丹人狼子野心,爲何陛下和衆臣就是看不到呢?”寇準苦笑着搖了搖頭。
八王爺憂心忡忡地道:“我實在是擔心啊!若是契丹人大舉南下,我們該如何應對?”寇準嘆了口氣。想起一件事情,問道:“你說上將軍究竟是忠臣呢,還是曹孟德那樣的奸雄?”
八王爺皺眉思忖起來。搖頭道:“不知道!”看向八王爺,“希望他是能力挽狂瀾的********!否則……”兩人都變得憂心忡忡起來。
燕京。傍晚時候,一名傳令官從西方飛馳進入燕京城。楊鵬疾步來到大廳之中,一位風塵僕僕的傳令官正在大廳中等候着,一見到楊鵬進來,立刻上前抱拳拜道:“小人拜見上將軍!”
“起來說話。”“謝上將軍!”傳令官站了起來。楊鵬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傳令官抱拳道:“將軍派我來稟報上將軍,最近半個月以來,源源不斷有糧草輜重經過燕山運往大同府,而且還不斷有軍隊往大同府調動!將軍擔心契丹人會進攻居庸關,特派小人來請求援軍!”
楊鵬立刻走到地圖前,目光落在了大同府上,眉頭一皺,問道;“可以肯定敵人的軍隊和物資都在往大同府調動嗎?”“可以肯定!我軍斥候深入了大同府附近偵查!”
楊鵬對傳令官道:“你立刻回去告訴呼延必顯,就說援軍很快就到!”傳令官抱拳應諾,匆匆離開了。楊鵬叫來蔣麗,令其立刻派人把留在燕京的所有重要文武官員都召集起來。蔣麗領命奔了下去。
不久之後,留在燕京的所有文武官員都匯聚到了留守府大廳中。衆人感覺氣氛非常嚴肅,覺得可能有什麼大事發生了。楊鵬站在上首,掃視了衆人一眼,“剛剛接到消息,遼國方面正在大規模調動!……”衆人小聲議論起來,有的人臉上有興奮之色,有的人臉上則流露出擔憂之色。
楊鵬道:“遼人的目標並不是我們,而是中原!”衆人流露出意外之色,錢樂天皺眉道:“這倒也合情合理。在契丹人看來,中原顯然比我們容易對付的多,而只要拿下了中原,我們便是甕中之鱉了!”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