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侓觀音怒露出悲傷之色,眉頭一皺,整張俏臉都佈滿了森寒的殺氣,斬釘截鐵地道:“耶侓休哥殺了大哥,我總有一天會將他碎屍萬段!”楊鵬握住了耶侓觀音的纖手,柔聲道:“大哥幫你!”耶侓觀音看着楊鵬,一股柔弱不由得涌上心頭,情不自禁地靠進了楊鵬的懷抱。
數日之後,又有消息從天山那邊傳來。耶侓休哥雖然總是偷偷摸摸,但也不愧是一代梟雄。他在成功除掉耶侓虎城之後,當即率領大軍突襲耶侓虎城軍營地,將耶侓虎城軍營地團團包圍。隨即耶侓休哥宣佈以叛國罪處死龍兒耶侓虎城並且出示耶侓虎城的首級。這令原本試圖負隅頑空捨命一搏的耶侓虎城軍士氣大喪,幾近崩潰。
不過耶侓休哥卻並沒有趁此時機發動全面進攻,反而公開宣佈赦免所有耶侓虎城軍將士的罪行,同時提拔韓常等幾位主要將領爲大將軍。這番作爲登時將頑抗的情緒徹底瓦解了,耶侓虎城軍將士紛紛跪下山呼萬歲,成爲了耶侓休哥的部隊。一場眼看要令遼國分裂的巨大危機就此消弭於無形。耶侓休哥手段之高超令人歎爲觀止。
楊鵬在御書房將最新收到的情報告訴了衆位內閣大臣。
衆位內閣大臣面面相覷,都感到十分失望,而耶侓觀音更是憤怒難當。
楊鵬道:“這個耶侓休哥正是不斷有驚人之舉啊,正是讓我刮目相看了!”黃光、張翔等不由得點了點頭。耶侓觀音憤怒地道:“不過就是會耍弄權謀而已!戰場之上豈是我軍對手!”韓冰深以爲然,點頭道:“觀音這話說得再對也沒有了!耶侓休哥的權謀用來在自己國內爭權奪利確實厲害,可是說到與我們大明爭鋒,這種權謀詭計有什麼用!”
耶律寒雨道:“耶侓休哥對於我們來說或許沒有什麼威脅,不過對於西遼恐怕就威脅巨大了!如今西遼元氣大傷,耶律隆慶又剛剛離世,耶侓休哥恐怕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時機!西遼雖然與我們大明無關,但耶侓休哥若順利吞併了西遼,實力便將遠遠超越我們大明,將來對於我們大明的威脅可就大了!”
衆人紛紛點頭,耶侓觀音道:“耶侓休哥若攻擊西遼,我們絕不可以坐視不理!”隨即看向楊鵬。
楊鵬道:“如果遼國真的攻擊西遼,我們當然不能坐視。”頓了頓,道:“此事若能防患於未然那是再好也沒有了。”掃視了衆人一眼,道:“我想派個大臣前往遼國,警告耶侓休哥不要妄動兵戈!”衆大臣相互之間小聲議論了一下,湯時典皺眉道:“兵戈不起,我們便無機可乘,奈何要這麼做?救援西遼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應該直接出兵遼國!遼國若敢於對西遼用兵,便是我們大舉攻擊遼國的大好時機,切不可錯過了!陛下,國家大事關乎天下萬民的福祉,切不可因私廢公啊!”
楊鵬無奈地嘆了口氣,道:“知道了!”隨即對耶律寒雨道:“媚兒,把你的計劃說出來給大家聽一聽。”
衆人聞言,不由得看向耶律寒雨。耶律寒雨道:“如今西遼的皇帝是耶律鴻鈞,此人與耶律隆慶完全不同,他不在乎遼國的存續,只在乎契丹人的福祉。以目前的情況而論,內附我們大明對於契丹人來說無疑是最好的歸宿,這一點耶律鴻鈞定然可以看到。而我們相當數量的契丹人早已經是大明子民,我更是大明的貴妃,西遼與我們之間可說是血脈相連,西遼內附在心裡上想必也不會有什麼不妥。因此我建議大哥派我出使西遼,遊說耶律鴻鈞內附,大哥已經同意了我的建議。”
湯時典皺眉道:“娘娘所言是很有道理的!此事若成,我大明便兵不血刃得千里江山啊!”隨即擡起頭來看向耶律寒雨,問道:“要是耶律鴻鈞不願意內附呢?”耶律寒雨道:“若是不成,晾耶律鴻鈞也絕不敢得罪我們。那個時候我們再根據實際情況考慮怎麼辦吧。”湯時典沒再說什麼了。
楊鵬見衆人都沒有異見,便道:“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我便派媚兒代表大明出使西遼。在此事塵埃落定之前,我們大明必須保護西遼。”衆人齊聲應諾。
散會之後,楊鵬留下耶律寒雨,同她說了好一陣子話。
第二日天一早,耶律寒雨便起身離開了汴梁前往天山。楊鵬及耶侓觀音、韓冰將她送出了城門。雖說耶律寒雨要爲自己的夫君出一份力,可是當此離別之時,卻也是柔腸寸斷,幽怨不已,那眼神把楊鵬弄得都差點哭出來了。看着隊伍漸行漸遠,時間過去了很久,似乎又只是片刻的功夫,隊伍已經消失在了天際線上,再也看不見了。
楊鵬收拾了心情,道:“回家。”隨即便勒轉馬頭朝城內行去,兩女以及衆衛士緊隨而去。
楊鵬皺眉道:“被耶侓休哥捏着兩個人質,實在讓我很不爽啊!”
耶侓觀音悽然道:“大哥不必管我的母妃!”
楊鵬伸手過去握住了耶侓觀音的纖手,道:“我知道你處處爲我着想,我又怎能不爲你們着想呢!”隨即斬釘截鐵地道:“如果實在救不了那是沒有辦法,可如今明明還有機會,卻爲何要放棄呢?”耶侓觀音無限感激地看着楊鵬。她知道他身爲大明帝國的皇帝,應該不受這些事情地牽絆,可是見他如此爲自己着想,還是禁不住心中感動,只覺得能得夫如此,死而無憾了。
韓冰問道:“大哥有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了嗎?”
楊鵬道:“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先前挑撥耶侓休哥和耶侓虎城之間的關係,一部分也是出於這方面的考量的。我要讓耶侓休哥知道,他雖然手上握着人質,可是對於我來說卻沒有什麼用處。”
韓冰擔憂地道:“這樣一來,會不會令她們陷入險境?”
楊鵬道:“這其實就是個賭博,耶侓休哥究竟會有何反應,我也不好說。但若是讓耶侓休哥以爲捏着人質便有恃無恐的話,對於我們,對於人質本身,都更加不是好事。讓耶侓休哥感覺人質沒什麼作用,想必就會放鬆對人質的看管,或許就有機會救人了。而我們又沒有與耶侓休哥直接正面衝突,又讓他感到人質是有用的,他應該不會貿然對人質不利。呵呵,這就好比走鋼絲,不容易啊,不管往那一邊稍微偏一點,恐怕就會引發我們不願意看到的後果!”
兩女一片佩服地看着楊鵬。楊鵬卻已經陷入了沉思。
兩女告別了楊鵬,去了內閣衙門。楊鵬則徑自返回皇宮。
半路之上,路旁突然傳來一個女子的高聲呼喚:“大哥!”
楊鵬感到那似乎是在叫自己,而且聲音也挺熟悉的,不由得勒住了馬,循聲看去。只見一個身着淡紫色長裙,體態嫋娜,容顏豔麗,美態十足的年輕少婦正在不遠處的街道旁朝自己揮手,正是許久不見的人李若蘭。李若蘭是誰?看過前文的朋友自然是不會陌生的,她便是党項民間所說的令西夏滅亡的一代妖后。西夏被大明攻滅之後,李若蘭便跟隨許多黨項貴族一樣歸順了大明。李若蘭被冊封爲瀚海夫人,在大明又混得風生水起了。
楊鵬想到此女的風騷嫵媚,不由得心頭一蕩,策馬走了過去。
楊鵬翻身下馬,李若蘭便要下拜。楊鵬可不想被老百姓察覺自己的身份,當即扶住了李若蘭的手臂讓她無法下拜,道:“我是微福,不要如此多禮。”
李若蘭便直起腰來,美眸流轉之下,幽怨地道:“大哥這許久都沒有召見妾身,想必早就忘了妾身這個人了吧!”
楊鵬不由得心頭一蕩,暗道:這女人又在勾引老子了!
隨即忍不住口花花道:“夫人如此美麗動人,我怎麼可能忘記呢!實在是因爲最近忙着攻伐天山,最近纔回來啊!”
李若蘭流露出喜悅之色,道:“還未恭喜大哥呢!大哥揚威天山,又爲我們大明開疆拓土了呢!大哥的文治武功,別說近代無人能及,便是唐宗宋祖也稍遜風騷!”
楊鵬哈哈一笑,看了看熙熙攘攘的大街,道:“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說話吧。”李若蘭喜道:“妾身也正有此意!妾身新晉置辦的府邸就在附近,不知大哥可願光臨嗎?”楊鵬笑道:“哪來那麼多的客套!既然你的家在附近,就去坐一坐吧!”李若蘭十分高興,當即道:“大哥請隨妾身來!”隨即便令婢女當先領路,她則與楊鵬肩並肩而行笑語閒聊,態度親暱,旁人見狀,不認識的還以爲這是一對璧人呢。衆衛士以及李若蘭的僕傭們則都緊隨在後。
就在這時,一個衛士策馬奔來,來到楊鵬身旁,勒住馬,翻身下來,抱拳道:“陛下,有緊急軍情傳到!”楊鵬點了點頭,回過頭來微笑着對正兀自鬱悶的李若蘭道:“我有事情處理,告辭了。”
李若蘭美眸看着楊鵬,一副十分遺憾且幽怨的模樣,感嘆道:“陛下日理萬機,真是太辛苦了!”
楊鵬笑了笑,道:“看來今天是沒時間了,等下一次我再去夫人那裡做客吧。”李若蘭嗔道:“下一次陛下肯定又有別的事情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個下一次陛下才會真正的過來。陛下,妾身也知道陛下日理萬機,時間寶貴,可不敢僅僅只是爲了要陛下來做客而邀請陛下!妾身有一些商業上的事情想要與陛下談談,陛下一定是感興趣的!”
楊鵬立刻來了興趣,微笑着問道:“夫人要和我談論什麼呢?”李若蘭微笑道:“陛下鼓勵工商業,可是如今卻有一個產業還未真正發展起來。倘若發展起來了,必將爲陛下,爲帝國開拓一條可觀的財路出來。”
楊鵬聽她這麼說更加來興趣了,問道:“是什麼?”李若蘭微微一笑,嗔道:“這樣的事情三言兩語如何說得清楚。陛下什麼時候有暇了,妾身來拜見陛下。到時自當和盤托出。”
楊鵬見她賣起了關子,不由得一笑,道:“那就今天晚飯之後吧,你來御書房見我。”李若蘭美眸一亮,盈盈拜道:“謹遵陛下旨意。”楊鵬笑了笑,翻身上馬,在衆衛士的簇擁下朝皇宮去了。李若蘭看着楊鵬那英武矯健的背影,雙眸中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隨即便領着手下的僕役婢女們回家去了。
李若蘭回到自家大門口,只見父親正領着全家成員以及所有的僕役婢女站在大門外翹首以待呢。
李父見李若蘭回來了,連忙朝李若蘭身後張望起來,隨即不解地問道:“若蘭,不是說陛下要來嗎?爲何沒看見呢?”李若蘭從父親身邊擦身而過,道:“陛下臨時有事,不來了。”話說完了,人也走進了大門。全家人先前聽說陛下要來做客,個個興奮不已,上上下下全都忙碌起來,打掃衛生的打掃衛生,換禮服的換禮服,喜氣洋洋,儼然要過節了一般。這時卻聽見說陛下不來了,禁不住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李父來到李若蘭的院子中,眼見李若蘭正坐在月洞窗前慢條斯理地喝茶,連忙走了過去。在李若蘭身邊坐了下來,有些擔憂地問道:“陛下怎麼說來又不來了?”
李若蘭放下茶杯,道:“陛下還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誰又能管得了呢?”李父擔憂地問道:“若蘭啊,你是不是,是不是不小心得罪了陛下?”李若蘭沒好氣地道:“父親這是什麼話!女兒只怕自己服侍得不夠周到,怎敢去得罪陛下!”
“那,那……”
李若蘭見父親一副憂心忡忡焦慮不安的模樣,笑道:“父親不用擔心,什麼事都沒有,只是陛下突然接到了有緊急軍情的報告,因此不能來我們家做客了!”李父聽女兒這麼說,原本擔憂的心不由的放下了不少,點頭笑道:“陛下是前古未有的聖君,自然是要以軍國大事爲重了!”隨即有些鬱悶地道:“女兒今天好不容易與陛下在大街上邂逅,將來要再碰到這樣的機會可就不容易了啊!”
李若蘭雖然被冊封爲瀚海夫人,不過作爲西夏降人,可不能隨隨便便地去見楊鵬。像他們這種情況,想要見皇帝的話,必須先去禮部申請,禮部會將他們的請求轉交給內閣,由內閣批覆之後才能夠在規定的時間裡去覲見皇帝。可是,像他們這樣的人提出申請,在禮部就有很大可能被駁回了。就算申請被禮部送到了內閣,內閣十有八九也是不會批准的。換言之,他們想要見皇帝,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李若蘭微笑道:“既然今日讓我碰見了陛下,我又怎會放過這個大好良機呢。我已經和陛下約好了,陛下今天晚飯之後會在御書房接見我。”
李父大喜,急忙問道:“真的嗎?”李若蘭微笑着點了點頭。李父霍然而起,興奮的道:“太好了!今天晚上這可是一次大好良機啊!若蘭你可一定要把握住了!”
李若蘭紅着嬌顏搖頭道:“父親你錯了。咱們這位皇帝陛下可不同於別的皇帝,肌膚之親色相誘惑並不足以讓女兒在陛下心中擁有一席之地。便是能夠一夜風流,事後陛下也不會放在心上的。若非如此,女兒豈不是早就進入後宮了?”
李父皺眉點了點頭,興奮的情緒消減了下去,重新坐回到了杌子上,皺眉道:“你說的對,確實如此。唉,要是陛下和之前的西夏皇帝一樣該有多好啊!”
李若蘭沒好氣地道:“父親,這話可不能說!”李父心頭一凜,連忙點了點頭。李若蘭望着窗外,喃喃道:“陛下雖然和所有男人一樣好色,不過想要真正成爲他的女人卻不能僅僅只靠色相。縱觀諸位娘娘,不是曾經與他同甘共苦的,便是爲其歷盡艱辛鞍前馬後立下無數功勞的,沒有哪一個是單單憑藉色相而得到尊位的。因此我若想要真正成爲皇朝的女人,就必須改變先前的做法。我要讓陛下知道,我爲他做了很多事情。”說到這,李若蘭的嬌顏上流露出了一抹動人的微笑,繼續道:“陛下這個人其實十分重情意,當他看到一個女人爲他做了很多事情之後,他就會情不自禁地心懷感激。而愛憐便往往便是從感激開始的。”
李父恍然大悟,道:“難怪若蘭你這些天起早貪黑地研究那件事情,原來目的在此啊!”李若蘭望着窗外湖面上盪漾的樹葉和花瓣,喃喃道:“其實對於陛下那種男人,女人都會情不自禁地爲他奉獻自己!李父不由得驚訝起來,難以置信地問道;“若蘭你不會真的,真的喜歡上陛下了吧?”
李若蘭嬌顏一紅,扭頭看了一眼父親,沒好氣地道:“難道不好嗎?”李父笑呵呵地點頭道:“這個當然好,這個當然好!”李若蘭重新望向窗外,喃喃道:“我如今究竟是因爲什麼纔要想方設法接近陛下,我自己也糊塗了。”李父笑道:“糊塗那就對了!”隨即正色道:“不過女兒,你可不要被自己的感情矇蔽了雙眼,須知後宮深似海,切切不可大意啊!”
李若蘭微微一笑,美眸流轉,道:“父親以爲我是誰,這一點我難道也不知道嗎?”李父哈哈大笑,點頭道:“爲父確實多慮了!”
楊鵬回到皇宮御書房,只見韓冰正在等候自己,立刻問道:“什麼緊急軍情?”韓冰當即將剛剛收到的紅色封皮的傳書交給陳梟。楊鵬接下傳書,一看封皮,是史連城發來的,不由得心頭一動。立刻拆開了封皮,取出信紙看了起來。片刻之後,楊鵬在書案後面坐下,面上流露出思忖之色。擡起頭來看向站在書案對面的韓冰,微笑着道:“猜一猜二郎在信裡說了什麼。”
韓冰不由得一笑,道:“這件事情太容易猜了,史連城一定是在信裡說了天竺的事情,想必與天主教聯軍攻擊天竺有關。”楊鵬讚道:“韓冰你真是太聰明瞭!猜得一點都不差!”韓冰嗔道:“大哥你在笑話我!”
楊鵬正色道:“天地良心,我這可是實實在在的誇獎,怎麼就成笑話了!”韓冰白了楊鵬一眼,道:“這麼簡單的事情要是還猜不到的話,那我豈不是太笨了!”楊鵬眨了眨眼睛,“很簡單嗎?我怎麼就沒有猜到呢!”隨即搖頭晃腦地道:“看來我真是太笨了!”韓冰撲哧一笑,嗔怪地白了楊鵬一眼。
隨即看了看楊鵬手中的書信,問道:“那邊的戰況究竟如何了?”
楊鵬微笑道:“韓冰你不妨猜一猜。”韓冰思忖道:“以上一次的情況來看的話,想必天竺人的處境不是很好。不過這一次天竺人也有有利條件。上一次,天竺人的主力被我軍牽制了,以至於沒有多少兵力應對天國聯軍。而且當時天竺人沒料到天國聯軍竟然會突襲他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以至於損失慘重。這一次的情況則不同了,天竺人事先得到我們的預警,又能夠集中兵力對付。因此天竺人雖然情況不是很好,不過天國聯軍想必也難有大的進展。如今的戰局應該是,天竺人稍微不利,但整體上維持一個分庭抗禮的局面。”
楊鵬微笑道:“韓冰的分析可以說絲絲入扣啊,我原本也是這樣想的。”韓冰聽見楊鵬這麼說,驚訝地問道:“難道戰況竟然不是如此?”楊鵬將軍報遞給韓冰,道:“不僅是不是如此,而且大大地出乎了預料之外!”韓冰連忙接下軍報,看了一遍,臉上神情登時大變,一副大感意外吃驚的模樣,情不自禁地道:“怎麼會這樣?”楊鵬感嘆道:“確實讓人想不到啊!原本以爲雙方會勢均力敵打個難解難分,卻沒想到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