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相視一笑,柴永惠沒好氣地道:“做得不夠好被處罰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也值得你們如此提心吊膽的!”穆貴妃笑道:“我看這也不是壞事,這至少令官員們兢兢業業不敢偷懶也不敢貪贓枉法!”柴永琦指着自己的鼻子苦笑道:“你們不會是說我吧。”兩女一笑,柴永惠嗔道:“你這叫做疑心生暗鬼!”隨即流露出擔憂地神情,急忙問道:“哥哥,你不會幹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吧?”柴永惠也有此擔心。
柴永琦慌忙擺手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怎敢貪贓枉法!有監察院的人在旁邊看着,還有來無影去無蹤的錦衣衛和華胥密探,我除非是活膩了纔去貪贓枉法!”
兩女不由得鬆了口氣,柴永惠笑問道:“哥哥是不敢貪贓枉法呢,還是不能貪贓枉法?”
柴永琦苦笑道:“是既不敢貪贓枉法也不能貪贓枉法!”隨即憂心忡忡地道:“只是,只是,……”
兩女見他似乎有什麼隱情似的,又不由得焦急起來,柴永惠急聲道:“有什麼事情你就不能一股腦全說出來嗎,這麼吞吞吐吐的真是急死人了!”
柴永琦嚥了口口水,道:“我現在雖然沒有貪贓枉法,可是,可是當年做趙宋的官員時,可沒少收別人的錢啊!最近,最近我聽說有人上京告發我當年的事情,我實在是擔心啊!”
兩女聽見是這件事情,不禁鬆了口氣,柴永惠沒好氣地道:“大哥早就說過,前朝的事情一概既往不咎了,你又何必自己嚇唬自己!”穆貴妃也道:“小妹說得對,大哥幹什麼把前朝的事情放在心裡,如此惶恐不安?”
柴永琦皺眉道:“你們不知道,那可不是一件小事,而是,而是貪污當年黃河救災錢糧的大案!”
姐妹兩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不由得微微變了顏色,柴永惠氣憤不已地道:“大哥,你怎麼能幹出那樣的事情來!百姓受災,無依無靠,何其可憐,你怎能忍心貪墨救濟他們的錢糧?”穆貴妃則緊皺着眉頭沒有說話。
柴永琦道:“其實我當時也並不想貪的!可是上自太師丞相,下至知府鎮守,無一不貪,我若特立獨行的話,必將被視爲異類,只怕官位立刻就會不保了!沒奈何,哥哥我只好明哲保身同流合污了!”
兩女懊惱不已,卻也沒法指責哥哥,因爲哥哥說的也是實情,當時那種情況之下,想要做個清官實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怕特立獨行的結果不只是會官位不保,恐怕連姓名也有危險。被迫同流合污是很多官員無可奈何的選擇。其實啊,從古至今官場都不是一條明路,只是人人卻都對它趨之若鶩前仆後繼。是當官的名位吸引人呢,還是當官的利益吸引人呢?其實啊,這又有什麼好向往的呢?很多人忘記了一個最淺顯的道理,那就是收益和代價是成正比的,不要只迷戀於那迷人的收益,而忘記了背後的代價!
穆貴妃皺眉道:“當年的洪災我聽說過,黃河決堤,千里渾濁,百姓死傷無數流離失所!別的事情倒還罷了,這樣一件大案,又有人來京城告狀,只怕……”
柴永琦一臉憂心忡忡惶恐無限的模樣。
柴永惠奇怪地道:“這樣一件大案,既然有人來京城提高,爲何我們至今都未聽說過啊?”
柴永琦和穆貴妃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面露疑惑之色。柴永琦對着兩個妹妹央求道:“兩位妹妹啊,哥哥這一次只能靠你們了,你們可一定要救救哥哥啊!”
柴永惠沒好氣地道:“你若不是我們的親哥哥,我就立刻把你趕出去了,真是氣死人了!”柴永琦唯唯諾諾,一副羞愧的模樣。
柴永惠看向穆貴妃,問道:“表姐,這件事怎麼辦?”
穆貴妃皺眉道:“這件事真不就好辦,我都不知道怎麼向三弟開口!”看向哥哥,見他可憐兮兮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心軟了,嘆了口氣,思忖道:“楊鵬畢竟說過前朝的事情既往不咎的。我想再怎麼樣,哥哥是不會有性命之憂的,大不了官位不保。”看了一眼柴永惠,道:“我們去問一問楊鵬這件事情,看情況爲哥哥求情吧!”柴永惠皺眉點了點頭。
“老媽和大姑不該幫舅舅!”蕊兒的聲音突然響起。
衆人吃了一驚,連忙朝蕊兒看去,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過來了,坐在榻板上,撅着嘴巴,一副很生氣的小模樣。
只聽蕊兒大聲道:“舅舅幹了壞事,就該受到處罰!而且舅舅身爲官員,又是老爸的親戚,應該從重處罰!”
wωw ▪ttκá n ▪C O 三個大人聽見這小小的孩子竟然如此說話,都不禁傻眼了。
柴永琦苦笑道;“乖蕊兒,你難道想要舅舅去死啊?”
蕊兒正兒八經地道:“舅舅若是犯了死罪,就該去死!每個人都該爲自己做的事情負責!”
三個大人一時之間啞口無言,心裡已經不敢再把這個年僅六歲的孩子當成孩子了。
柴永惠走過去抱起蕊兒,好奇地問道:“蕊兒,這些道理是誰交給你的?”
蕊兒當即把腦袋一歪,天真活潑的氣質又流露出了出來,道:“老爸經常跟我說,趙佑哥哥也跟我說過一些,老師也說了一些。不過我覺得老爸說的最好!”說道自己老爸的時候,蕊兒的小臉蛋上全是崇拜的神情。
柴永琦走過來,可憐兮兮地道:“蕊兒,要是舅舅被你爸爸處死了,你難道不難過嗎?”
蕊兒皺着眉頭,顯得很難過的模樣,“可是,可是誰叫你要幹壞事呢?”柴永琦愣在當場,根本無言以對。
穆貴妃忍不住問蕊兒道:“蕊兒,我們可不可以在不違法的情況下救你舅舅呢?”
蕊兒皺眉道:“現在不是法律爲題。老爸和內閣已經說過前朝的事情既往不咎了,因此法律上舅舅是無罪的。可是老爸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情,肯定是要追究的,以老爸的性格來說的話,說不定會看了舅舅的頭顱!”柴永琦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不由得嚥了口口水。
蕊兒看了舅舅一眼,小小的心裡舅舅好可憐,要是不在了自己會好難過好難過的。一念至此,便想要救舅舅,於是把小小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片刻之後,說道:“我覺得,我覺得舅舅要是能夠捐出大量的錢財給當年那些受災的百姓的話,老爸就會原諒舅舅了!”
三個大人聞言,都不由得眼睛一亮,柴永琦連連點頭道:“這個辦法好,這個辦法好!”
柴永惠調侃似的問道:“哥哥捨得把那些錢財拿出來?”
柴永琦嘆了口氣,道:“要是幾年前,小妹你問我這話,我一定會說捨不得。不過現在不同了,我覺得在大明我終於找到了年輕時候的理想,那些錢財在我眼裡不過與糞土無異!我現在最擔心的啊就是會因爲這件事情而令我的理想半路夭折!要是那樣的話,還不如殺了我的好!”
蕊兒連忙道:“舅舅只要你聽我的話,老爸就一定不會怪罪你的!”
柴永琦苦笑着點頭道:“但願如此吧。”
楊鵬離開了柴永惠的寢宮之後,先去看了龍兒,然後帶着龍兒去監獄看望楊彤。關押楊彤的監獄是汴梁女監一處非常特殊的地方,在監牢的最深處,是一間二十來平米的房間。畢竟這是關押前皇后的地方,二十來平米的房間分割成了睡覺的地方和沐浴如廁的地方,布
置了牀鋪衣櫃梳妝檯等傢俱,就像一間小小的精巧的臥室,遠非一般監牢可以相比。
楊彤見到愛人和孩子,不由得流露出開心的笑容,連忙迎了上來。龍兒歡叫一聲:“娘!”撲進了母親的懷抱。楊彤抱着自己的孩子,臉上全是慈愛的光輝。
楊鵬將一隻食盒的提籃放在了飯桌上,打開了食盒,將幾樣小菜和一小壺美酒拿了出來放到了桌上。微笑着對楊彤道:“我今天做了幾個小菜,我們一起吃吧。”
楊彤開心地點了點頭,牽着兒子走到飯桌邊坐了下來。
楊鵬給楊彤夾了一片乳香炒肉,微笑道:“快趁熱吃吧。”楊彤夾起炒肉放入口中,咀嚼了一下,不由得淚水奪眶而出。
楊鵬連忙拿出手帕給她擦拭淚水,微笑着安慰道:“不要難過,已經過去兩年了,再過兩年裡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楊彤卻搖了搖頭,無限自責地道:“我自己真是太蠢了!竟然懷疑夫君對我的感情!結果,結果做出了這麼多的蠢事!”
楊鵬微笑道:“事情都過去了。再說了,人這輩子誰沒做過荒唐事情!你不要再想了!”楊彤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即柔情無限地看着楊鵬。楊鵬看着楊彤美麗容顏,微笑道:“你這個樣子就是我當年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的樣子!心地善良,俠骨柔情似水!當年啊,我一看見你,就情不自禁了!”
楊彤嬌豔微微一紅,心裡非常開心,卻也十分羞澀,看了一眼眨着好奇眼睛的龍兒,小聲對愛人道:“龍兒在這裡呢!”楊鵬呵呵一笑。一家人一邊吃喝一邊閒話家常,說得都是龍兒的事情,楊彤雖然身陷囹圄,可是對於這個寶貝兒子卻是無限關注,問得十分仔細,特別是有關龍兒功課的事情。
楊鵬看了一眼龍兒,對楊彤道:“楊彤,其實你當年做的那件事情我並不怪你,你都是爲了龍兒!”
楊彤苦笑着搖頭道:“妾身只覺得自己當時是鬼迷心竅了!”
楊鵬道:“母親想要把一切給自己的孩子,這無可厚非!”楊彤抽泣道:“夫君不怪罪妾身,妾身,妾身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楊鵬笑道:“什麼都別說,今天我們一家人好好聚一聚,我晚上再回去!”楊彤開心地點了點頭。
這兩年時間裡,楊鵬只要人在汴梁,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帶着龍兒和平兒來看楊彤。楊彤雖然身陷囹圄,卻感覺比做皇后的時候幸福多了。
直到深夜,楊鵬才返回皇宮。楊鵬帶着龍兒來到穆貴妃的寢宮,看見穆貴妃和柴永惠都在,不由的微微一笑。兩女迎了上來。楊鵬對龍兒道:“自己去休息吧。”龍兒應了一聲,朝楊鵬和柴永惠姐妹道:“兒臣告退。”隨即便轉身朝自己的房間去了。飛絮過來接着龍兒,牽着他的手朝他的房間走去。龍兒有些興奮地同飛絮說這話。
穆貴妃看了一眼龍兒的背影,微笑道:“龍兒很開心呢!”
楊鵬微笑着點了點頭,看了她姐妹兩個一眼,壞笑道:“你們兩個都在,不會是想來一個雙鳳戲龍吧?”
兩女嬌顏一紅,柴永惠嗔道:“做夢呢你!我們纔不會做那種,那種不知羞恥的事情呢!”
楊鵬笑道:“這怎麼變壞事了?要是壞事的話,我們兩個做的時候,你還樂成了那個樣子!”柴永惠大窘,羞惱地道:“我那是迫不得已!”楊鵬翻了翻白眼,呵呵笑道:“怎麼就變成迫不得已了?要是迫不得已,豈不是我強那個什麼你了!”
穆貴妃見兩人越說越不像話,連忙打斷道:“不要說閒話了,咱們說正事吧!”柴永惠這纔想起正事,心情不由得沉重起來,嬌顏上的羞惱之色瞬間便被擔憂的神情所取代了。
楊鵬看了兩女一眼,笑道:“深更半夜的不跟老公談情說愛,卻要跟老公談正事!說吧,什麼事?”
兩女互望了一眼,都一副難以啓齒的模樣。
楊鵬笑道:“你們說不出口,那我就先說了。你們是不是爲了我那個大舅子煩惱?”兩女驚訝地看着楊鵬,柴永惠情不自禁地叫道:“你怎麼知道的?”
楊鵬笑了笑,走到一張椅子前坐了下來,看了一臉驚奇的兩女一眼,繼續道:“你們老公我不僅知道你們是爲了我那個大舅子而來,而且還知道你們是爲了他當年在趙宋朝廷貪墨了救災款的事情。”兩女無比驚奇,那副神情簡直把自己的男人當成了神仙一般,柴永惠禁不住驚歎道:“大哥你真的是未卜先知呢!”
穆貴妃卻想到了原有,問道:“大哥是不是接到了訴狀?”
楊鵬用讚賞的目光看了穆貴妃一眼,道:“不久前,有山東人來到汴梁向內閣控告我那位大舅子。所述的事情便是當年趙宋時期的貪墨事情。”
兩女聽到這話,都不禁緊張起來,柴永惠問道:“大哥你,你是怎麼決定的?”
楊鵬看了一臉緊張的兩女一眼,笑問道:“你們希望我如何決定?”
兩女互望了一眼,穆貴妃道:“兄長做了那樣的事情,害得許多山東百姓流離失所,應當依法處置!可是,可是他畢竟是我們的兄長,血脈相連啊,我們,我們又怎能眼睜睜地看着他橫死法場!”柴永惠不由得點了點頭。
楊鵬道:“所以你們今夜在這裡等我,不是要跟我恩愛纏綿,二十來向我求情的。”
兩女沒有說話,不過那副樣子顯然是默認了。
楊鵬笑道:“你們何必這麼緊張!對於前朝的事情其實內閣早有定論,除了龐太師、王欽若等人之外,其餘的一概不加追究。這一概之列自然就包括了我的大舅子。”
兩女聽到這話,壓在心頭的大石登時犯下了。柴永惠兀自難以置信地道:“大哥真的不追究?可是,可是兄長他的罪行是非常嚴重啊!就連蕊兒都說大哥知道了之後一定不會放過兄長的!”
楊鵬笑道:“蕊兒倒是挺了解我的!只不過大舅子當時所處的環境,若不同流合污必將禍及自身,環境如此,他所做的錯事無可厚非,何況當時貪墨救災款的主要是龐太師,我那個大舅子最多不過是個從犯,如今已經不是趙宋了,趙宋的舊事又何必死咬着不放!趙宋時代的那些個破事如果一定要不分鉅細窮追不捨的話,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其實說到底罪魁禍首根本就不是他們!舊事總是念念不忘,是有礙社會穩定的!他過去做過什麼不重要,只有現在和將來他怎麼做纔是最重要的!”
兩女聽了愛人這樣一番話,心中的擔憂完全放了下來。
楊鵬笑着問兩女道:“我那個大舅子是不是還沒有離開汴梁?”
兩女點了點頭,穆貴妃道:“兄長在等候陛下的處分呢!”楊鵬笑道:“處分就不必了,他這兩年的政績算是已經將功補過呢!你們可以告訴他,不要爲這件事情擔心,我和內閣既然已經決定對趙宋時代的舊事既往不咎了,就絕不會因爲前朝的事情處置他。”兩女笑着點了點頭。柴永惠長長地吐了口氣,笑道:“我還以爲這件事情會不可收拾呢,沒想到就這麼容易解決了!”
楊鵬壞笑道:“這件事情可還沒完呢!”
兩女大訝。
楊鵬走到兩女中間,左右手分別摟住了一女的纖腰,低下頭去在她們的粉臉上各吻了一下,笑眯眯的道:“老公幫了你們這麼打一個忙,難道就沒什麼獎勵嗎?”兩女一愣,隨即霞飛雙頰,渾身發起燒來。
楊鵬見兩女嬌豔動人嫵媚萬狀,不由得食指大動,興奮地道:“今天說什麼也要游龍戲雙鳳!”說着便拖着兩女朝樓上奔去。兩女羞澀得不得了,卻都沒有出言反對。
……
第二天早上,楊鵬在御書房裡翻看公文。顏姬從外面進來了,抱拳道:“夫君!”
楊鵬一邊看着公文一邊問道:“那人招供了嗎?”
“沒有。那人見我們一直沒有對他用刑,便始終狡辯。夫君,對付這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傢伙,就應該大刑伺候!”
楊鵬呵呵一笑,放下公文,眼見顏姬柳眉倒豎十分生氣的模樣,笑道:“我們法律早就徑直在內部用刑了。別說他並沒有犯什麼事,就算犯了什麼事,我們也不能對他用刑。”
顏姬皺眉道:“可是這樣一來,他便有恃無恐,我們幾乎不可能從他的口中瞭解到什麼啊!”
楊鵬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看着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說道:“既然不能從他口中獲得有用的情報,那就把他放了吧。”顏姬大感驚訝,隨即明白了過來,欣喜地抱拳道:“臣妾明白了,臣妾這就去辦!”說着便要離開。
楊鵬連忙轉過身來叫道:“慢點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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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姬停了下來,問道;“夫君還有何吩咐?”
楊鵬問道:“西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顏姬這纔想起西邊的事情,道:“臣妾差點忘了。昨夜剛剛收到從西邊發來的報告。拜占庭帝國在最近的一次大戰爭再一次擊敗了東正教聯軍,已經攻入了羅斯國境。”羅斯,就是現在的俄羅斯,當時的羅斯,也叫做基輔羅斯,顧名思義,他的首府在基輔,而不是後來的莫斯科。
楊鵬思忖道:“已經攻入了羅斯境內,看來東正教國家的潰滅也是遲早的事情了。”看向顏姬,問道:“那神羅方面呢?”
“神羅最近倒沒什麼大動作,大軍依舊在巴黎城下與英格蘭和法蘭西聯軍對峙。”
兩年前,神羅發動了統一西方的大戰,大軍勢如破竹,兩年時間內吞了周邊多個國家,北方兵鋒直逼巴黎,若非英格蘭及時派來了大批援軍,巴黎早在一年前就被攻破了。當巴黎岌岌可危之時,英格蘭大軍及時趕到,配合法蘭西大軍反擊神羅大軍,雙方大戰數場,互有勝負,隨後戰局便陷入了僵持狀態直到如今。南面,神聖羅馬帝國的兵鋒已經逼近到了羅馬城下,羅馬教廷迫於神羅的強大軍威,被迫與神羅方面和談,如今和談的結果還沒有出來。
門口傳來腳步聲。楊鵬收回思緒朝門口看去,只見蔣麗奔了進來,抱拳道:“陛下,諸位內閣大臣都已經到了大殿上,只等陛下駕臨了。”
楊鵬點了點頭,走出了御書房。顏姬和蔣麗趕緊跟了上去。
來到大殿上,只見內閣衆大臣都已經來到。衆內閣大臣眼見陛下來到,紛紛站了起來,一起行禮道:“拜見陛下!”
楊鵬走到上首坐下,微笑着對衆人道:“不用多禮了,都坐下吧。”衆人一起道:“謝陛下!”隨即便坐了下來。
楊鵬掃視了衆人一眼,問道:“今天都有些什麼事嗎?”
韓冰抱拳道:“大哥,內閣這兩天都在討論一個問題。我們大明已經休整了兩年時間了,應當重啓兵鋒了!”
楊鵬問道:“你們都是這樣的想法?”
湯時典立刻道:“微臣不是這樣的想法,微臣不同意!”
韓冰看了湯時典一眼,笑道:“湯大人還是說什麼國家雖大好戰必亡什麼的,真正是食古不化呢!這一點,大哥早就說得很清楚了,朝野也早已形成共識!也不知許大人爲何還要堅持己見?”
湯時典皺眉道:“陛下所言當然有理,然而既然已經沒有威脅了,又何必要主動去找敵人呢?”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