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般也沒想到那處竟會算是煙柳之地,且還是皇城之中最大的煙柳之地,原本她只是隨意的問上一問,但是在此刻她卻來了興致。
“走,我們去尋兩件男裝!本夫人帶你們去見見世面,張張見識!”藍悅說罷便十分高興的向前走去。
那婢女雖然是女子,得知藍悅要去那處心中倒是有些不願但卻未曾表現出來,反倒是藍斬的變化有些大。
只見他站在那處一動不動,臉色說出的凝重與蒼白,好看的眉毛都蹙成了一個川字,直至藍悅走出去許久他也未曾動半分,直至許久後他才強壓下心中的不適追上了藍悅。
主子,我們能不能不去那處?”藍斬跟在藍悅的身旁輕聲的詢問道。
藍悅頓住腳步轉過頭看着藍斬道:“你在怕什麼?跟在我身旁那般的久,怎麼還忘不了你是從哪來的麼?我對你說過什麼?你忘了我給你起的名字的用意了?若是你不能斬斷,那便不要用我給你起的名字!”
她怎會不知他有心結,平日裡無事,是因爲他自從跟在她的身旁後便不曾接觸過那處不乾淨的地方,此刻她要帶他去那處無非是在戳他的痛處,若是他不能做到那般的心如止水,日後便是做什麼也定會有軟肋!
她只是一時興起罷了,跟本便沒想到過藍斬會說出如此話來,也算是他有那般的造化,讓他安撫去了也好。
那人所讓她尋之處竟會是那等地方,這是她萬萬沒想到的,不知爲何她便是想要去那處看上一看。
藍斬站在那處臉色十分的難看,藍悅也不着急,而是站在那處等待這藍斬,而站在一旁的婢女則是打量這站在她身側不遠的藍斬,雖然她並不知曉藍悅和藍斬之間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她卻是在不覺中想多看幾眼藍斬。
身爲下人,身旁的奴才哪個不是歪瓜裂棗?便是有比較好些的也便是尋常之人罷了,這般俊俏的下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想來他之前定不會是做奴才的,不然便不會長的如此的俊朗了。
身爲奴才不論是在何處,遇到好些的主子,便如她家小姐藍悅這樣,便能過的安生些,但是奴才便是奴才,便是自身在有怎般好的底子,也是抵不過每日做些粗使之事,時日久了那般好的底子也便會被磨沒了。
這等長相的人,讓她如何不動了心思,最爲主要的是他們皆是奴才,若是能夠喜結良緣,在身份上也算是般配,便不會覺得低人一等,比日後到了年紀,主子賜婚和自己出去尋郎君要好不知多少。
這婢女想着便不禁羞紅了臉,而藍悅和藍斬二人誰都不曾想到這女子會生出這般的心思,也跟本便不曾注意到這婢女突然紅了的臉頰。
藍斬將自己的拳頭握緊,神色變的堅定:“主子既然賜了藍斬名字,便萬不能有收回去的理兒,不便是去那處麼?我去便是了,總要有一日我要每時每刻都跟在您的身旁的,若是心中有所顧忌豈不是會讓主子犯險。”
藍斬頓了頓道:“不知主子
要去那處做什麼?若只是閒來無事還是不要去的好,畢竟那處人蛇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若是遇到那些個不良之人便不妙了,畢竟我……這功夫尚且還未學到家,若是您出些什麼事情,便是我無法承受的起的!”
藍斬思索清楚以後心中便有了一份堅定,雖然心中仍有結但卻不似剛纔那般摸樣了,人一旦決定了某件事情,便是在怎般毛躁的心也會隨之而撫平,也便是如此心也纔會越發的平靜,分析出其中的利弊。
便是他此刻在怎般的心急想要尋到那處,去面對那心中之結,但這並不代表他會讓藍悅與自己一同前去,畢竟那處並不是看上去那般只是尋歡作樂處,風花雪月的背後存在這怎樣的危機,便也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會有所體會。
雖然他在那處的時日並不算特別的長,也不曾去迎客人但他耳讀目染的便也知道了幾分,他在之處還是眼看這沒有生意可做的地方,若是到了皇城中最大的地方怕是會更爲嚴重,所以一切還是小心爲好。
藍悅並不知藍斬心中所想,便理所當然的將他這般這般所說的話當成了是他不願邁出那一步罷了,藍斬越是這般摸樣,她便是越要帶他去那處將他的心結打來。
藍悅打定主意後,便只是看了一眼藍斬,隨即便向着遠處走去:“跟上便是了,若不想去便轉身回醫館便是了!”藍悅說罷便不在理會藍斬。
原本應該跟在藍悅身旁的那婢女,並未曾跟在藍悅的身後,而是向着藍斬的身旁看靠了靠,一副小女兒一般的摸樣,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我家小姐便是這般的性子,她人好着呢,你不要在意,還是快些跟上吧。”
藍斬望着藍悅的背影,道:“主子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的很,身爲奴才主子在哪你便要跟在哪,此刻你已然失了做奴才的本分,僅此一次,若是在讓我發現,便休怪我替主子罰你!
主子人好,不願去責罰人,但這並不代表你一個奴才可以任意妄爲!”他連看都不曾看那婢女一眼,便向前走去,雖然他從未曾做過旁人的奴才,也從未將自己當成奴才,但是該懂得東西一定要懂得,應下要去保護的人也定然要去保護。
那婢女十分錯愕的,站在原處,輕咬着自己的貝齒,一臉的不甘,但卻又無可奈何,她怎般也不會想到她主動示好,會是這般的結局,她輕輕的躲了一下腳,便向着藍悅所在的方向跟去。
這一小段插曲過後,藍悅帶着跟在身後的二人尋了一處布店鋪子,將那上等緞子做出來的樣子給買了下來換在了身上。
雖然是是男裝,但卻怎般掩飾不了藍悅那小嬌的摸樣,也便只是摸樣尋常,纔不會引人注目罷了,但是跟在藍悅身旁的藍斬此刻換上了上等的衣袍,卻格外的顯眼,妖嬈如女子,陽剛男子韻,髮絲油亮,膚如初嬰便也不過如此。
便是連一旁的藍悅也不由得眼前一亮,她細細的打量這藍斬。
藍悅這般的摸樣,讓站在那處的藍斬竟一時之間不知該
做何等的動作了,他輕聲的咳了咳道:“咳咳,主子,您能不能不要這般的盯着我看?”
藍悅並好似根本便沒聽到藍斬在說什麼一般,而是繞着藍斬轉了一圈,連連稱讚道:“嘖嘖,難怪說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便摸樣怕是要迷倒一大片了,雖然尚且不如邪隕塵,但這便也算是難得!”
藍斬至始至終都不曾穿過這般上等的衣袍,便是在那處煙柳之地所着的衣物也不過是極爲普通的衣袍罷了,而隨她出來後,便是一些普通下人所着的衣袍,雖面如玉,摸樣俊朗,但卻已然有了那一絲女氣,便也不如這般入得了她的眼。
但是此刻便大有不同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在將頭轉向一旁,望了望一旁的婢女,不由的失笑出聲:“呵呵,此刻便是說我是主子也便不會有人去信,倒不如這般!”
藍悅將適才尋來的上等的扇子交道藍斬的手中道:“這扇子你拿着,此刻你便是爺,我和這婢子便是你的跟班!”她頓了頓,那般摸樣便好似怕藍斬不拒絕一般:“你這般也算是能替我和這婢子掩蓋些身份,富家子有什麼特殊癖好,喜歡嬌小些的男子便也說的通!”
藍斬還想說些什麼,但是他望了望藍悅又望了望站在一旁的婢女,那般的摸樣也確實不像是男子,而藍悅卻也不適合去做主子,所以他便也只能是點了點頭。
這三人定好之後便直接向着皇城之中的那處,最大的煙柳柳巷‘醉夢樓’而去。
而跟在藍斬身的那婢女時不時的偷偷望着藍斬,有些人便是這般,只要註定是看上了,便不管如何也不會輕易移開眼去,便連藍悅那般的打量藍斬之時在她的心中皆有些不滿。
便好似這藍斬已經是她的夫君一般,旁的女子便是連看上一眼都是罪過,也便是藍悅是她的主子,有這麼一層關係在,所以她並不敢做些什麼,只是在心中有所不甘罷了。
她不明白爲何她的命便是這般的下賤,好不容易看上一個與自己的身份相差無幾的人,便還有自己的主子與她掙,她的主子明明便已經有了王爺不是麼?
她自小便跟在藍悅的身旁什麼也不曾求過,但藍悅佔着王爺也便罷了,那般的人畢竟不是她這般做下人的能夠觸碰的,可是爲何連這與自己身份等同的也不肯放過。
她斷定,她不會看錯,便在適才藍悅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此刻這婢女全然已將藍悅當成了自己的敵人,是與她掙夫君的敵人,女子的情來時便是這般的不可理喻,便是一廂情願心甘,便是最初那分主僕的恩情也在這一刻不知不覺的消散。雖是初見卻恍如千年便是如此吧!
當然這婢女的想法藍悅和藍斬並不知情,藍悅沒心沒肺的去與藍斬說笑着,時而藍斬露出一個笑容來,便是這般摸樣,更是吃痛了那婢子的眼,此刻她甚至想要衝上去將藍悅給活活的掐死,但奈何他卻不能那般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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