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宿醉,當扶寧睜開眼睛的時候,天早已是矇矇亮。
偏頭看了眼靠着自己,睡得正香的寂寞,扶寧嘴角露出笑意,現在,在十三府過着的生活,正是他想要的那種高高在上的生活。
在十三府,身爲管家,冷清之下,府中所有人之上,在神器甲,冷清把偌大的神器甲全部交給了他,這不,神器甲所有人都聽命於他,實在是好不愜意。
而這一切的一切,全部拜冷清所賜,冷清對扶寧的器重,扶寧自是記在心裡。
把寂寞叫醒,扶寧自顧自的收拾了下這廚房,這才和寂寞分道楊飆,昨晚一高興,這酒一喝,竟是直接醉在了廚房裡,現在腦袋都還有點兒暈暈得。
寂寞回房繼續補他的大覺,扶寧嘛!作爲十三府的管家,自是要處理好一切事情,所以,他可不能睡了。
大清早起來,扶寧剛走到正院之中,便是看到,府中的丫環下人們,早已是早早的,便爬了起來,正在院落中打掃。
下人們見到扶寧,皆是打招呼問好,扶寧也是一一回應,沒有半點驕作。
“唉!你昨晚上死哪兒去了,都沒回房休息,真是的,我等了都等到睡着了。”正在扶寧與衆下人打招呼的時候,一個婦人,卻是自院落的拐角處,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
一看到扶寧,便是迎上前來,直把扶寧的耳朵糾在手中,自顧自的折磨起來。
扶寧忙叫苦,卻是不讓衆下人看笑話,把婦人拉到一邊,掙脫婦人的手,罵道:“我說夫人啊!你給我留點兒面子,好不好?再怎麼說,我現在也是堂堂,將軍十三府的管家,你就不能給我點兒面子。”
原來,這個老婦人,便是扶寧的夫人,月氏——月沾,月氏,是北峰帝國的一個少數民族,這個族羣,最善長的,便是織拿紡造,當年,扶氏一族的先祖,替祝家經商的時候,曾遠上月氏少數民族,因而,與月氏一族結緣。
這麼多年下來,扶家也是代代與月氏聯姻,到了扶寧這一代也不例外,取了村長的女兒,也就是眼前的月沾。
自己有個有能力的老公,這多年來,月沾也是安安穩穩的過起了相夫教子的生活,儘管她練得一手好紡織絕活兒,卻是因爲北峰帝國萬織紡的緣故,不被人所重視。
原因就是,月沾紡的東西,在北峰帝國人看來,就是特別奇怪那種,一時之間,要讓衆人去接受新事物,這是根本不大現實的。
對於此,月沾也只是無耐一笑,並不多作言語,只是默默的做着,扶寧腳下的那對鞋,身上的衣杉,大多是月沾一針一線紡出來的,這麼多年來,爲了這個家,月沾也是付出了不少。
面對相公的責罵,月沾只是抱之一笑,雖然在外人面前,扶寧一向對她很嚴歷,但到了房中,扶寧卻是任由她打罵,十足一個好男人。
甚至是那事兒,也是怕她累着,讓她在上面。
“昨晚上哪兒去了?又是通宵?”不理扶寧的責罵,月沾理了理扶寧胸前的衣襟,關懷的問了起來。
扶寧呵呵一笑,樂道:“沒,就在廚房和寂寞大師對飲了一晚上,談了下今後的事情。”
一聽扶寧談起今後的事,月沾的臉便是跨了下來,想起她們這次集團離開的事情,不由得惆悵起來,問道:“相公,扶家替祝家辦事也這麼多年了,相公這一走,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嗎?”
扶寧老臉一僵,罵道:“我扶家爲他祝家做了那麼多,如今得到什麼?沒有我扶家,造器行能這般遍佈帝國?比起祝家,這幾日,冷小姐對我的待遇,甚至比他祝家還高,你說,我該何去何從?我不覺得對不住祝家,相反,我覺得,我解脫了。”
月沾嘆口氣,正想說什麼,一個下人卻是從院外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扶管家,不好了,不好了,快去外面看看,快去外面看看,出事了,出事了。”跑進來,一看到扶寧,下人便是大叫起來。
扶寧疑問,輕聲問道:“何事如此慌慌張張的?”
嘴裡這樣問着,扶寧腳下卻是不停,拉起下人,便是飛快的朝府外行去,月沾也是想看看發生了什麼,跟在扶寧身後,快步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