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府門口,扶寧和月沾,老遠的便是看到,府門口黑壓壓的一片人,正推擠着守門的將軍府侍衛,不知道是在做什麼。
走到門口,那兩個侍衛一見扶寧到來,這才鬆了口氣,左邊的侍衛忙叫道:“扶管家,你可算來了,我們都堵了半天了,你快說句話吧!”
扶寧大驚失色,忙叫道:“你們這是怎麼了?圍到十三府來幹嘛?不知道,三皇子與三小姐,昨日才大婚嗎?”
右邊侍衛,見扶寧那慌張樣,也是大笑起來,樂道:“扶管家,大家就是都知道小姐公子大婚,這才圍過來的,都是來送禮的,他們聽說三皇子一切從簡,就都來了,你看。”
扶寧與月沾一聽,皆是呆愣,兩人這才注意到,門口這一片黑壓壓的人羣中,手裡居然都是拿着禮物。
有的送紅雞蛋,有的送紅綢緞,甚至有的,還抱起了一堆白菜,正所謂,千里送鵝毛,禮輕情義重。
臉見大家這一莫,猶是以扶寧經商這麼多年的見識,依舊是感動的直嘆氣。
這一單生意,北辰宣代算是做的大獲全勝了,如此說來,兩人這一切從簡的婚姻,儘管悲傷,卻是意外的籠絡了人心啊!
“各位,各位,大家且稍安勿燥,我派人去叫夫人和公子過來。”對着衆人一抱拳,扶寧如是說着,說完,扶寧偏頭對身邊的月沾小聲耳語。
月沾點點頭,邁開步子,小心離去。
不一會兒之兒,冷清才推着北辰宣代和月沾一起趕了過來。
兩人一看門口黑壓壓的一片人,先是一愣,這才相視微笑。
“唉!三皇子出來了。”
“還有三小姐。”
“祝三皇子和三小姐,新婚快樂。”
兩人剛到門口,衆人早已是大叫起來,話到最後,衆人齊聲喝道,恭祝冷清與北辰宣代,新婚快樂。
冷清笑顏如花,昨晚與北辰宣代交流一陣,今早起來,面色紅潤,脣紅齒白,想來,昨晚上,兩人定是一番苦戰,纏在一起至深啊!
“大家都起來吧!謝謝大家好意,扶管家,不管大家送的什麼,照單全收,把後院的庫房打理下,放到裡面去。”揮手讓衆人起來,冷清這才偏頭對着扶寧交待起來。
扶寧點頭,召來下人,將衆人送來的東西,一一照單全收。
大家要求也不高,就想討杯喜酒喝下,一杯酒下肚,衆人也是心滿意足,齊齊散去,冷清也是推着北辰宣代,站到一邊,相送大家。
一時之間,兩人還忙得不亦樂乎起來。
這算是意外的收穫吧!沒想到,都城裡的大夥兒都來了,這樣說起來,北辰宣代與冷清,很是受大家歡迎啊!
必竟是今年詩燈大會第一,才子才女終成一對,自然是受人尊敬。
兩人這一忙活,直到中午日斜中空的時候,才停了下來,當十三府外,最後一個送禮的人,被冷清和北辰宣代送走之後,喧鬧了一早上的十三府,這才停了下來。
兩人剛停下,伸了個懶腰,準備回十三府中的時候,冷放卻是老遠的騎着高頭大馬,過來了。
昨夜,皇上喝醉,冷放執意要護送老皇帝回宮,當時,他可也醉的不輕,想來,今早是酒醒了,這不想來看看冷清與北辰宣代。
下了馬,來到兩人身前,冷放笑笑道:“剛纔我才處理掉將軍府門口那批人,沒想到,這十三府門前,依舊如此,還真是盛情難卻啊!”
“什麼?將軍府外也圍了人送禮物?”冷清驚叫。
她還以爲,就只有這十三府門前堵着人呢!沒想到,那些人看這兒人太多,居然齊齊跑去將軍府了。
北辰宣代笑笑,不再這個問題上糾纏,直視着冷放道:“如今總算是能叫你一聲,岳父了,岳父大人,還請恕宣代不能拜見了。”
冷放呵呵一笑,猛然一拍北辰宣代腦袋,笑罵道:“你小子,都一家人了,還這客氣幹啥?該來的,始終會來,看來,我冷家想不被捲進去都難啊!”
說到最後,冷放都是嘆起氣來,嘆息了一會兒之後,冷放才又看向冷清道:“你癡傻半生,如今卻是嫁個殘廢皇子,不知道,這是不是你的命啊!此時此刻,說不定別人正在津津樂道你呢!清兒,你當真不後悔嗎?”
北辰宣代也是煞有興趣的看向冷清,疑問盡顯在臉上。他也很想知道,冷清是否後悔過,雖然,現在兩人早已是生米煮成熟飯。
冷清笑笑,應道:“就算是當着皇上的面,我也會這麼說,宣代是我認定的夫君,這輩子如不能嫁他,那我定不再嫁,殘廢又能如何?
我非他不嫁。”
此刻,北辰宣代再多的話語,皆是化爲了感動,藏於心裡:清兒,我會一輩子珍惜你,我發誓。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北辰宣代與冷清成親,已過一月。
這一月裡,兩人除了天天纏在一起於府中之外,剩下的時間,便是遊走於造器行與醉夢樓之中,小日子過的無比愜意。
可是,就在兩人過着這般愜意生活的時候,一番變化,正在悄然而生,令冷清與北辰宣代,都是意想不到。
北峰帝國都成靠山近護國山,由於有着護國山的阻擋,所以,十二月忽嘯的寒風,忽忽的吹着,吹過護國山時,又被抯擋而回,盤族於北峰帝國都誠之中,爲北峰帝國帶去無邊的寒冷。
這一日,祝家裡裡外外,被圍了個水泄不通,乍一看,圍着祝家的,不是別人,正是造器行的當衆小斯,以及各地區,造器行中的一些造匠。
那麼,他們齊齊堵到這祝家,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原來,自從神器甲開張之後,造器行的生意,便是一直冷淡,僅僅才一月,幾乎是所有的客商,都跑到神器甲去了。
要知道,神器甲可是北峰帝國的象徵,如此多年被老皇帝珍藏,如今一開,那自是傳遍四國,令四國驚訝。
再加上,冷清與北辰宣代成親,更是加劇了神器甲威名的傳播,光是這一個月,神器甲的業績,就已經是達到了,驚人的三百萬兩白銀。
其中,纜車與輪椅的銷售量,佔拒了這三百萬兩白銀的一半之多,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蹟啊!
到了月底,扶寧拿着賬本,嘴都樂歪了,除去神器甲的開銷與造匠小斯們的工錢,淨賺兩百萬兩白銀。
那麼,按照冷清與他的約定,這之中有一百萬兩,便是淨入了他的腰包,這如何不讓扶寧高興?
神器甲如此神威一發,那造器行自然是悽慘加倍了,近一個月來,無人問津,造器行早已是承現負增長之勢。
直到現在,造器行都託着造匠小斯們的工錢不給了,殊不知,農民工工資,不可託欠,這祝家還真是被逼的,實在是脫不開手了。
大廳裡,祝融正一臉陰沉的座在首位之上,品着手中的茶水,一語不發,甚是氣憤。
沒想到,扶寧這一走,竟是搞得這般傷神,平時這些事情,根本用不着他來管,扶寧都會給他得理的妥妥貼貼,直到現在,他才明白,趕扶寧離開,這是一個多麼錯誤的選擇。
“祝老爺,我們爲造器行拼博這麼多年,這工錢怎麼能說不給就不給呢?這可都是我們的血汗錢啊!當年,祝老太爺,對我們家有恩,我纔沒跟扶寧一起離開,現在我家裡的娃娃,還靠我這工錢養着呢!祝老爺,無論如何,你都得給個說法啊!”
祝融陰沉着臉不說話,站在最前面的老造匠,終於是忍不住,開口說了起來。
他和扶寧一般,都是家族受惠於祝老太爺,爲了報恩,這些年,纔不移餘力的爲祝家工作着,直到現在,仍無二心。
可是,這近兩個月來,祝家託着工錢不發,就的確是傷了他的神了。
家中的小孫子,還靠着他在造器行造器,賺來的錢供讀上學,要不是兒子當兵的時候,戰斷了腿腳,如今,這個偌大的家,也不用他養着啊!
“是啊!祝老爺,怎麼着也得給個交待啊!”
“對啊!祝老爺,我們可都要過生活啊!”
…………
老造匠這一說,衆人也跟着付喝起來,一時之間,偌大的祝家大院之中,聲音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啪!”祝融猛的一拍桌子,驚起一道啪聲。
衆人心知,祝融怒了,當下,也是識趣的閉上了嘴,大廳裡又恢復了安靜。
大廳靜下來,祝融才道:“你們這些人,祝家養你們這麼多年,如今不就託月餘工錢沒發嘛!至於這樣興師動衆嗎?怎麼了,怕祝家不給是不是?即然你們如此不講情義,你們走就是,祝家自是不必留。”
老造匠怒了,頂撞道:“祝老爺這意思,是要趕我們大夥兒走了?那祝老爺結清工錢,我們立馬就走。”
“大膽,竟敢頂撞祝老爺,來人啊!給我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老造匠剛說完,還不待祝融說話,祝融身旁的管家,就已經是指着老造匠大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