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酒衝入喉中,像是一把火辣辣的小刀,插進了逍遙兒的腹中,令逍遙兒的小臉,立馬俏紅了起來。
不勝酒力的逍遙兒,這一口酒下去,倒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和西廂尚文,一路走下來,逍遙兒只感覺,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能和自己心愛的男人一起吃苦,試問,逍遙兒如何會不陶醉與幸福呢?
雙臂緊緊的環住西廂尚文的脖子,逍遙兒整個人圈進了西廂尚文的懷中,將自己的溫柔,盡數釋放。
吹彈可破的小臉,盈盈一握的小蠻腰,無一不充滿迷惑,令西廂尚文難以自拔。
逍遙這種女人,就是那種能一笑傾城的女人,自問,比起冷清,她的美,可要桌絕與迷惑很多。
帶幾十萬軍隊行軍打杖,西廂尚文尚且不慌不忙,在如此漂亮的逍遙兒面前,西廂尚文倒是不勝美人的迷惑了。
正應了那名: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關鍵時刻,逍遙兒突勿的懸崖勒馬,伸出小手,止住西廂尚文的動作,令西廂尚文不耐的皺起眉頭。
緊了緊逍遙兒的身體,西廂尚文輕聲問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逍遙兒搖搖頭,再看西廂尚文的時候,卻是帶上了深情的目光,低聲含首道:“我這個月月事沒來,軍醫說,軍醫說,有喜脈了。”
“什麼?是真的嗎?”
西廂尚文突勿的大叫起來,臉上全是驚訝的表情,這一刻,竟是連逍遙兒都有點兒傻了。
因爲,她看不出來,這西廂尚文臉上的表情,到底是驚喜還是驚訝,她本以爲,西廂尚文知道她有喜了之後,他會很開心,可是,從西廂尚文的臉上,逍遙兒卻是讀不到他有任何開心的跡象。
這出乎了逍遙兒的預料,一時間,令逍遙兒有點兒措手不及了。
“怎麼了?你………”
逍遙兒話剛說到一半,西廂尚文便是揮手將之打斷,擡頭看着逍遙兒的那一剎那,西廂尚文的眼神充滿了無耐,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令逍遙兒痛徹心非。
“聽着,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這個孩子,我們不能要,你能明白嗎?我們現在正在行軍打杖之中,危險重重,你如果託着個大肚子,跟着我東奔西跑的話,我會很不放心的,知道嗎?”
逍遙兒輕輕從西廂尚文的懷中站起來,失望的捂住了小嘴巴,這可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啊!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呢?
搖搖頭,逍遙兒傷心道:“我不相信,這話會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話,這可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啊!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不行,我一定要把他生下來,我不能不要他。”
西廂尚文皺眉拍起額頭,臉上一臉的冷凌。
就這樣,因爲這個孩子的原因,剛纔還溫馨的兩人,現在變得氣氛有些尷尬。
對於西廂尚文來說,現在國事當頭,國家正處在分裂的站爭之中,還沒收復,他哪有心情,去考慮要孩子?
再說了,帶上個逍遙兒,西廂尚文都覺得很累贅了,要是再加上一個孩子,那西廂尚文還不瘋掉?
隨着兩人的沉默,整個帥帳鴉雀無聲,靜的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聲音。
就在這時,帥帳被掀開,一臉陰鬱的泥老頭,手裹在袖子裡走了進來,瞟了兩人一眼之後,泥老頭也不說話,自顧自的座到一邊桌旁,伸手抓起熱酒壺,滿上一杯熱酒,一飲而盡。
喝完這杯熱酒之後,泥老頭纔開口道:“遙兒有孩子的事情,我剛走到帳外就聽見了,的確,這種時候,這孩子要來,會是一個拖累。所以,遙兒,你現在有兩條路走,一條是將孩子打掉,繼續跟着我們打杖,陪在四皇子身邊。第二條嘛,就是暫時的離開我們,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將孩子安全的生下來,等着我們打了勝杖之後,再來接你們母子,你自己選擇吧!”
將選擇的權利,交到了逍遙兒的手上,泥老頭再次倒滿熱酒,自斟自酌起來。
逍遙兒陷入了沉默,這一時之間,突然要讓她選擇,她還真是難以做下決定啊!
逍遙兒站在一邊思慮,沉默的西廂尚文卻是開了口,言道:“遙兒天天在軍中進進出出,我怕她一走,被敵人抓到,用來作威脅的話,對我軍會很不利的。”
泥老頭兒搖搖頭,樂道:“四皇子,此言差矣,遙兒這一去,我保證會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西廂尚文愣住,泥老頭兒做事,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這一次,他又要出些什麼招了?
端起酒壺給泥老頭滿了一杯熱酒,西廂尚文願聞其詳。
將熱酒一飲而盡,泥老頭兒才挼挼鬍鬚笑道:“這次,我想讓遙兒去宣城,在那兒和北辰三皇子他們待在一起,和他們在一起,非但安全,而且還能給四皇子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
西廂尚文摸着下巴疑問道:“泥老先生,怎麼知道,宣代兄他們會安全抵達宣城呢?這樣的預言,恐怕早了吧!”
泥老頭兒一拍大腿,罵道:“開玩笑,有我乾女兒冷清在,他們就一定能到宣城,這一點,你相信我。”
西廂尚文有點兒傻了,聽着泥老頭兒這有點兒牽強的理由,西廂尚文還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搖搖頭笑一陣,將陰鬱掃到一邊之後,西廂尚文才轉移話題,問起了泥老頭,關於那山賊婆子的事情。
“泥老先生,剛纔提筆揮信那籌佇樣,莫非,你與那縱橫山脈的山賊們,還有什麼關連不成?”
泥老頭兒乾笑道揮揮手,樂道:“唉!不提也罷,不提也罷,都是年輕時候的一些瀟灑史,現在老了,也不想再去理會了,過一天算一天吧!等把你這兒的事解決了,我倒想跟我那乾女兒,去她老家看下,你沒看她腦子裡竟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嗎?
我好奇的很,她的家鄉,肯定都是些奇人。”
說着,泥老頭兒期待起來,他倒是不曾想到,冷清的老家,可還真他媽不在這個世界啊!
你要讓冷清怎麼帶他去?
再說了,要讓泥老頭兒生活到二十一世紀去,估計他會驚得連嘴巴都掉下來。
西廂尚文呵呵大笑起來,瀟灑韻事嘛!都是男人的專例了,哪個男人,沒有那麼點兒瀟灑韻事的?
兩人這邊談笑,倒是把一旁沉默的逍遙兒,整個給忽略了。
逍遙兒那個鬱悶啊!兩人沒經過她的同意,就商量好了,要把她送去北峰帝國,你覺得她鬱不鬱悶?
轉頭看着逍遙兒鬱悶的小臉,西廂尚文笑笑追問:“怎麼樣?你有沒有做好決定啊?是去北峰帝國宣城,還是留下,將孩子打掉?”
逍遙兒小嘴一噘,想都沒想,直接應道:“不用決定了,我去宣城,去找三小姐,我要孩子,纔不要你把他打掉呢!”
泥老頭兒與西廂尚文對視一眼,某一刻,兩人皆是哈哈笑起來。
逍遙兒此番一去,便是成爲了北辰宣代與西廂尚文聯盟的使者,正如泥老頭兒所說,逍遙兒此去,定會給西廂尚文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大武關前雪花飄飄,下一場戰鬥,就是這一場大雪停下的時候。
等明天天一亮,西廂尚文便是會派一小隊,護送逍遙兒密秘潛入北峰帝國,朝着宣城而去。
西廂尚文的戰鬥早已打了半年多,而北辰宣代的站鬥,纔剛剛開始。
在這個天妒英才的年代,生死存亡,一切盡安天命,強者爲尊的世界裡,強纔是硬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