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胸擡頭,在踏步邁上。
奔雷一身正氣凌然,加上他那大塊頭,直接是與窩囊的怒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弱一強之勢盡顯,一個兵城大將軍,尚且不如一魯莽壯漢,不得不說,這看起來,真是瘋刺的緊啊!
怒目瞪着張着血盆大口的惡虎,奔雷就如同一頭莽牛一般,擡頭仰天嚎邁一聲大喝,奔雷怒罵道:“你這斯,但敢傷我兵城大夥兒,今日,我奔雷就要讓你償償歷害。”
奔雷喝聲未落,他的身體卻是早已離開原地,別看他一身壯肉,這移動起來的速度,還真是人如其名,快的如奔雷啊!
躲藏在屋頂上的衆人,只見一道殘是影,颳起一道烈風而過,下一秒,奔雷再出現時,卻是已至惡虎身前不足十米之處。
“奔天烈地拳。”
楊起碩大的拳頭,奔雷一聲大喝,順勢砸向地面,拳頭帶起的巨大力道,一瞬之間,便是將地面砸烈,拳風所過之處,到上泥土飛楊,好不惹眼。
拳風與惡虎身體相觸,衆人只聽得一道明亮的肉撲聲響起,惡虎甚至還來不及反抗,便是一聲慘叫,身體偏向一邊,怔怔的後退了不下四步。
“好,好啊!不愧是雷子。”
“歷害啊!搏龍英雄果不簡單,哪是一隻小惡虎,所能敵的?”
……………
奔雷從小到一股蠻勁兒,這在兵城是出了名的,再加上幾天前,硬是與追水一起,將那頭煞龍活生生的打死。
所以說,這一招得手,那兵城百姓們,是個個在房頂歡呼雀躍啊!
大家的高興,顯然令躺在地上喘息的怒江很是不爽,此刻的怒江,一張臉早已經皺成了八字囧形。
奔雷這般大出風頭,不但剝了他將軍面子,更重要的是,雙方之間,還有賭約在哪兒,如若這次奔雷成功將惡虎打死,那他們就成了自己的恩人了。
好歹自己也是一個大將軍,能對自己的恩人下手嗎?
思考着這種種利弊,某一刻,怒江眉頭一暗,一計上心頭,嘴角便是浮起得意的微笑。
只是可憐了我們這位將軍大人啊!死到臨頭了,還在想着整別人,你說說,這樣的將軍,不以天下重任爲他,反而與一己私利他人。
何以做將軍啊?不如早死早超生,下輩子也好做個好人得了。
一擊結束,奔雷尚還來不及做好二手準備,那偏倒而去的惡虎,便是早已穩住身形,再觀此刻惡虎。
它的眼中,卻是早已佈滿了驚訝。
奔雷居然僅靠拳風,便是將它這碩大的身形打的倒退而去,這般說來,眼前的這個人,定不是一個庸人。
遇上這樣強大的對手,惡虎這回是真膽怯了。
畜牲就是畜牲,當感到心中壓抑的時候,唯有一種辦法,可以將它的膽怯壓制,那便是仰天和長嘯。
“嗚嗚嗚!”
一聲虎嘯聲,伴隨着惡虎擡頭那一剎,猛然噴涌而出,聲波似泉水般,不到三秒鐘,便是再度響徹整個兵城天際。
那般吼聲,直接是令衆陽城百姓爲之顫抖。
如此獸中之王,又何懼不應有。
奔雷心中本來升騰着怨氣,怨這惡虎害他兵城夥伴,但這一刻,見惡虎嚎天長嘯,奔雷剎一那,卻是對這隻惡虎,有了不同的看法。
虎不似龍,長居深山,虎有靈性,常加以教導的話,虎依舊能與人爲伴,那就要看,這個人,是否能令虎信任。
看到這兒,奔雷突勿的哈哈一聲大笑,當下一句話,傾刻間,便是令所有人都傻愣在了當場。
“你這畜牲,奔雷我喜歡你,今日,看我奔雷降服你,與我奔雷爲伴。”
譁然一片全場。
屋頂上,草垛間,遠方看樓上,處處圍觀百姓,皆是以奔雷如此之話深感驚訝,如此惡虎,懼都尚且來不及,奔雷居然還說要將之降服。
這是何般道理?
屋頂上,冷清傻愣當場,奔雷有這番言語,可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啊!愣了半天,冷清才哈哈大笑,樂道:“這奔雷,還真會給我找樂子啊!”
北辰明楓抱頭手臂在一旁看着,嘴角卻是俘起滿意的笑意,應道:“三嫂能收如此猛將,倒真是幸運啊!依我看,這奔雷,定不比我兄弟雷君差,甚至,兩人拼在一起,那勝負,肯定會在五五之數。”
冷清來了興趣,問道:“那你覺得,他們兩個誰更歷害?”
北辰明楓呵呵一笑,還真是回答不出來了,一旁的聽風搖搖手中摺扇,卻是一臉恐懼的看着街下與惡虎,虎視眈眈的奔雷,恐懼道:“這個瘋子,主子以後可得好好管管,受不了。”
聽風的顫聲,立皆引來冷清與北辰明楓轟笑。
當然,這一刻的奔雷,表情當真是特別嚇人的。
不管衆人是何表情,不論衆人做何談論,奔雷大放此豪言之後,便是行如風般的邁動腳步,飛奔向了那怒目瞪着他的惡虎。
惡虎早已做好準備,迎接奔雷再一波攻勢。
狹路相逢,勇者勝,這必是天下不變的第一定律。
奔雷與惡虎這場戰鬥,定將是曠世的一戰,如若不相信,那接下來,便將是見證奇蹟的時刻。
飛速奔至惡虎身前,奔雷還來不及出拳,那猛虎便是率先楊起巨大的虎爪,一爪便是甩向怒衝而來的奔雷。
奔雷卻是不懼,從下往上,楊起自己碩大的拳頭,便是迎了上去。
“砰!”
拳與肉爪相撞,只聽得砰的一聲肉撲聲響起,一股無形勁氣,至兩者相觸之下,呈音波壯朝四下漫開。
那聲勢,那氣場,哪是一個猛字了得?
“看我掀翻你。”
兩拳相觸,對峙不到五秒,氣急中的奔雷,擡頭怒目瞪着惡虎,放聲大喝,隨即,手臂上的肌肉,立馬鼓成了一根小柱子般粗壯。
那力量,也便像是長江之水決堤般而來,奔雷猛一用力,那惡虎居然是力量上不敵,瞬間便是遭奔雷掀翻當場,楊起滿地塵煙。
惡虎倒地那一剎那,所有兵城百姓沸騰了。
喧嘯聲,助彩聲,鬧叫聲,聲聲不絕於耳了。
惡虎倒地不起,奔雷立馬抓住這個機會,飛身一躍,躍在虎頭,楊起拳頭,便是一拳橫砸在了惡虎頭上,痛得惡虎憤怒的哀嚎出聲。
一個驢打滾至地上翻起來,惡虎上竄下跳,想將奔雷摔下虎背。
堂堂一山中之王,何以讓一人類騎在自己的虎頭上,這話要是傳出去,那還不得讓其它老虎笑掉大牙啊?
可是,不論惡虎如何蹦跳,揪住惡虎頭上一搓毛的奔雷,說不放就不放,惡虎越跳得歷害,奔雷便是越砸的歷害。
漸漸的,這惡虎發現,它越跳,頭上越痛,等到不跳了,頭上的拳頭也就沒了。
不管它再怎麼兇狠,它也只是一隻畜牲,畜牲都是很單純的,只要人不來傷它,它就一般不會傷人。
老實說呢!今日,它會發狂,也完全就是因爲怒江將之囚了那麼久,而且期間,還經常對它拳打腳踢,這才引起了這惡虎的怨氣。
現在是什麼情況呢?
這惡虎打也打不過奔雷,怨氣也撒了,準確的說,是被奔雷一拳又一拳,給打散了,這不,當奔雷騎在它頭上,真砸了半柱香時間之後。
終於,這惡虎聽話了,不再蹦跳了。
再蹦嘛!再蹦,它腦袋就得開花了。
“呼!你……你答應做我伴兒了,那說好啊!我就不砸……砸了。”
惡虎停下,騎在惡虎頭上的奔雷,卻是傻傻的來了這麼一句,完了,就直接是累得趴在虎頭上,動彈不得了。
完了,奔雷累倒了,惡虎卻也終是沒了氣力,四腿一軟,整個攤了一地,血腥的虎嘴裡,還嗚嗚的鳴着,好似在說。
“好吧!我認了,敗給你了。”
這一剎,呆愣了數秒的兵城衆人,才突然回過神來,終於,惡虎被奔雷降服了,衆兵城人們,齊聲大喝。
滿城傾刻間,只剩下了歡呼聲,怒江終於是無助的攤在地上。
這下,隨便他有多少詭計對付奔雷與追水,恐怕都不見得有多少作用了,關鍵就是,現在,他不得民心。
而奔雷,卻是真正的民心所向,披糜無敵啊!
揹着水凌劍,抱着雙臂站在怒江身前,追水似笑非笑的看着失魂落魄的怒江,心中好一陣暢快。
這紙上談兵的無知將軍,接下來,便將會退出兵城這歷史舞臺了,即使是這般,追水便是開始在心中,與這位怒江大將軍,心中暗暗的默哀了。
右手慢慢向後,碰到後背之上的水凌劍劍柄,一縷舒適的冰冷,立馬傳遍了追水全身,令追水身體裡的燥熱立馬得到壓制。
“果然啊!還是水凌劍,最適合抵抗心魔,以免走火入魔啊!”
嘴脣輕輕動動,追水輕輕的自言自語道,那按照追水的話來說,這把水凌劍最大的作用,那便是助人壓制修煉時,身體裡傳來的燥動。
也就是說,這把水凌劍,是一把名符其實的“避魔劍”。
也許除了追水以外,也就沒人再知道,這把水凌劍的真名了,當然,它的真名,便是叫做“避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