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之中,袁濤一個縱身,一躍而起,前衝而來的沼龍王撲了個空,但是,抓準袁濤騰空這個機會,沼龍王巨大的龍尾一甩,猛然擊中袁濤胸口。
咱們的這位威武將軍,就這般被沼龍王一尾砸的口吐鮮血,整個倒飛了出去,砸在高高的高臺之上,瞬間便是將整個高臺砸的粉碎,生死不知了。
追水和奔雷對視一眼,偏頭看了看瞭望臺上的冷清,冷清對着他們努了努嘴,兩人心下甚明,略作了翻準備,這才齊齊衝向沼龍王。
一擊將袁濤砸的摔下來,沼龍王還不覺得解氣,作勢就要往廢墟里鑽,誓要將袁濤碎屍萬段。
可鐵統領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心急救主的他,猛然衝上去,沼龍王剛想動,鐵統領便是一把抱住沼龍王巨大的蛇尾,將之託住,令沼龍王不能向前移動分毫。
沼龍王略一偏頭,眼中露出不屑的眼神,蛇尾輕輕一顫,除掉身上寄身蟲的它,現在可謂是實力極強,蛇尾只是輕輕一顫,鐵頭領便是立馬飛了出去,砸中了一輛花車,將花子砸的粉碎。
裡面的姑娘,也跟着遭了秧,倒在地上,暈得爬不起來了。
這下,鐵統領算是隨了他的願了,能倒在衆姑娘懷裡,一個度良宵了。
鐵統領被砸飛出去,奔雷和追水才衝了上來,雷虎一躍而上,不過,上過雷虎一次當的沼龍王,可不會再上第二次當。
就當雷虎正要一口咬住沼龍王七寸的時候,沼龍王蛇頭猛朝前一衝,硬是與飛來的雷虎,來了個硬碰硬。
兩王相爭,那自是看頭十足。
雷虎力量之大,那相觸一瞬,卻是立馬與沼龍王戰了個齊平,蛇頭與虎頭相觸,這龍虎之戰,便也算是正式打開了。
對峙不到三秒,雷虎開始往後倒退,沼龍王的蛇尾,已經勒住了雷虎的脖子,令雷虎有點兒窒息。
再這樣下去,情況定然不秒。
奔雷一聲大喝,衝上前去,掄起碩大的拳頭,便是照着沼龍王的蛇尾錘了下去,那強大的力道,直接是打的沼龍王吃痛大叫。
趁着沼龍王吃痛這一記,雷虎腳底一用力,一個猛頂,便是將之頂的倒飛出去,砸在了破碎的高臺碎片之上。
這回好玩兒了,碎片下面的袁濤,可就吃啞巴虧了。
甩了甩蛇頭,從碎木之上撐起來,血腥着怒目瞪着奔雷和追水,心知不是二人對手的沼龍王,終於開始力不從心了。
蛇尾猛然撐地,某一刻,沼龍王卻是高高挺起身體,嘴裡吐着腥紅的蛇信,散發出一陣奇異的音波,似是在招喚着什麼。
一衆人皆是被沼龍王這動作怔的愣在原地,它這是在幹嘛呢?
瞭望臺上,冷清嚇傻了,天啊!它這是在召喚它的臣民們啊!沼泥軍營四周的沼澤地之中,此刻,無數盤距在沼澤之上的沼龍們,在聽到沼龍王發出的這陣音波之後,皆是不由自主的涌了過來。
轉了一圈,環顧四周,冷清驚愕的發現,無數的巨大沼龍,早已將沼泥軍營團團圍住,不好了,它們這是要羣起而攻之啊!
將驚訝收了回來,冷清嚥了一口吐沫,這才扯起嗓子,對着廣場之中嚴陣以待的衆人大叫道:“羣龍攻來了,天啊!它們已經將整個沼泥軍營包圍了,快想辦法,將軍,副將軍,木老頭兒。”
冷清這一叫,所有人都慌了,一個二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個個臉上皆是驚慌,一條尚且難對付,沼澤地裡所有沼龍皆是衝上來,那還不要了他們的命啊?
將軍與副將軍,在短暫的驚嚇之後,這纔對視一眼,齊齊衝向廣場大軍之中,將大軍分爲四拔,分別帶向沼泥軍營四個方向。
沼泥軍營四方,有攻擊沼龍的軍事設施,只要穩守四角,一定能擊敗沼龍的羣而攻之。
可是,憤怒中的沼龍們,會給他們固守的機會嗎?這場人龍大戰,一早便是蘊釀下了戰爭的種子。
爲獲自由的沼龍們,理應爲自由而戰,這一點,不需要太多的解釋。
兩位將軍帶軍固守四方,木老參議才帶着幾個兵士,悄悄迂迴到高臺碎木下,將趴在下面的袁濤,給救了出來。
追水冷冷的盯着仰天的沼龍,嘴角浮現出一抹微笑,輕聲道:“不錯,做的好。”
沼龍王呼喚完臣民之後,這才府下身,不過,這一次,它卻是沒有再與追水和奔雷爭鬥,而是冷冷的瞪着兩人與雷虎,似是要告訴兩人些什麼,與兩人一虎,堪堪對峙起來。
這個時候,偌大的廣場之中,沒有一個兵士,大夥兒都忙着去擊退來範的沼龍去了,哪兒還管得了這裡?
木參議一早就託着袁濤回去了中軍大帳,袁濤受傷不輕,再不救,唯恐危急生命啊!
花車中的一衆姑娘們,個個嚇得在花車中直打顫,動都不敢動,沼龍王如此猙獰嚇人,你讓她們如何敢動一下?
大勢已定,冷清從瞭望臺之上一躍而下,飛奔至追水現奔雷身邊,冷清對着沼龍王施了一禮,感激道:“龍王,謝謝你的相助,接下來,你們就快逃吧!我要一把火,將這個地方燒得一乾二淨,讓袁濤那老小子,葬身此處。”
沼龍王吐着腥紅的蛇信,並不着急,而是瞪着追水,似是在訊問着什麼。
追水靜靜的看着沼龍王,不知爲何,他好像是讀懂了沼龍王的訊問一般,對着冷清呆呆道:“它好像在問,我們如何逃走?”
“這………”
冷清瞬間無語了,盯着沼龍王,說不出話來。
如何逃?她還真沒想過,爲了北辰宣代登上帝位,冷清早已瘋狂了,甚至說,連後路都沒給自己想過。
追水無耐的搖搖頭,嘆道:“主子,三皇子真該爲得到你這樣的女人,而感到榮興,一個女人,都肯爲他去死了,那他還有什麼好忌求的?”
冷清訕笑的摸摸手,這個時候,可真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啊!
心中無耐一陣,冷清笑道:“本想遲點動手,可沒想到,來了個蠢女人,讓我們計劃提前了,本想摸清袁濤所有軍力,一鍋端的,不過現在,也只有將這個沼泥軍營拔除了,沒有袁濤,這支軍隊也就完了,袁相,是該我冷清回禮你的時候了。”
說完,一臉冷歷的冷清,便是轉身跑到廣場的篝火邊,從篝火上扯下一火把,二話不說,便是朝着搏龍潭而去。
沼龍王瞪着腥紅的血眼,盯着冷清的背影,好似在向冷清道着謝,正是冷清,讓它有了夢想,正是冷清,幫它除了寄生蟲。
沼龍王的目標,只有袁濤,剛纔與追水奔雷二人相搏,也不過是當着衆人面,逢場作戲罷了。
這是下午時分,它便與追水談好的約定。
……
目送冷清的背影,消失在廣場一角,追水纔對奔雷道:“這些姑娘,便交於你了,如此無辜的女人,不要將她們牽扯進來,你想辦法帶她們走吧!”
奔雷無語了,啞了一陣,才指着追水罵道:“你小子,淨把難事交於我,你讓我如何救得?外面又有沼龍圍住,如何救?”
追水白了奔雷兩眼,這才轉頭看向沼龍王,沼龍王意會追水之意,仰頭吐着紅蛇信發出一陣奇異的信號,做完這些之後,沼龍王纔將目光投向奔雷。
奔雷摸着狂燥的雷虎,示意其安靜,這才無耐道:“你們想好計劃,就早些與我說明嘛!害的我還以爲,這大傢伙又發飆了,真是的。”
追水攤手道:“你性子太過憨直,要是早給你說了,你難免露出馬腳,所以,我和主子商量了下,還是不要與你說的好。”
兩人這邊談話間,沼泥軍營的大門,突然被砰的一聲撞開,無數條沼龍張着血盆大口衝了進來。
瞬間,便是將擋在大門門口的一衆士兵,咬的粉碎。
追水擡頭一看,時機正好,飛身一躍,躍上沼龍王蛇頭,指着奔雷道:“它們是衝進來將馬車帶走的,把馬兒餵給它們,它們會帶你出去。”
奔雷躍上雷虎虎頭,轉頭看向搏龍潭方向,追問道:“主子呢?她如何?”
追水擺擺手,堅定道:“相信她,她要那麼容易死,就不叫冷清了。”
話落,追水一拍蛇頭,沼龍王便是帶起呼呼響尾,身體遊離着,朝着袁濤中軍大帳而去。
袁濤的中軍大帳之中,此刻,軍醫正在替袁濤包紮着頭部的割傷。
從高臺上摔下來之後,因爲有北辰耀文換來得寶甲相護,袁濤身體沒受多大傷害,但是,斷木卻是將袁濤的腦袋割傷,鮮血直流不停。
袁濤的眼睛,都有點兒被鮮血朦朧了,不過,還好的是,這個久經殺場不死的大將軍,命很硬,一時半會兒,還真死不了。
木老參議見袁濤沒什麼大礙,這才鬆了口氣,嘆道:“大將軍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九洲甚是擔心啊!”
袁濤豪邁一大笑,拍着老參議肩膀道:“還好這寶甲歷害,不然,縱使是我吃了那畜生一擊,也得斷幾條肋骨啊!對了,現在外面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