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北辰宣代這一提醒,冷清纔想到,這裡不是21世紀,而且現在太子和皇后,野心勃勃,一味掌權朝政,更是對皇族欺壓的緊,猶其是對北辰宣代,更是將之視爲眼中釘,一旦北辰宣代有謀反之意,太子必會將之除去,以免後患。
想到這些,冷清額上也是流出冷汗,不好意思道:“三皇子,剛纔冷清失言了,不好意思啊!”
北辰宣代擺擺手,不在意道:“三小姐以後小心點就行,三小姐,宣代以後可能會成爲一個死人,三小姐和我走得太近,對三小姐,沒多少好處的,詩燈大會之後,三小姐,我們就不要再見了吧!和我再見面,對你不好。”
心知北辰宣代是怕連累自己,當下,冷清心裡也是心存一絲感動,停下腳步,冷清將北辰宣代丟在大街之上,轉身就欲離開。
北辰宣代有點兒驚訝,忙拉住冷清的手問道:“三小姐這是何意?”
冷清轉過頭,瞪着北辰宣代,喝道:“即然你遲早都不想我和你走的近,那還不如就是現在,我們分道楊飆吧!不是正合了你的意嗎?”
冷清其實是故作生氣,她也明白北辰宣代的苦心,只是,她和冷風有約在先,況且,對北辰宣代,冷清還是挺有好感。
在讓冷清不與北辰宣代來往,冷清是絕然做不到。
見冷清生氣,北辰宣代忙道:“三小姐不要生氣,宣代所說,句句是爲三小姐着想,宣代本是一個將死之人,幸得這雙腿殘廢,才撿回一條命,和宣代關係太深的人,一一離宣代而去之時,宣代真的很痛苦。”
說到這兒,北辰宣代甚至開始哽咽,三年前那一晚,北辰宣代永不會忘記,也正是三年前,北辰宣代的雙腿殘廢。
看着自己重要的人,一個一個倒在血泊之中,北辰宣代心如刀割,現實,不允許他和誰關係極深。
和袁旭成爲深交,只因爲袁相是太子黨,袁旭的一舉一動,全在袁相的掌控之中,加之袁旭脾氣火爆,所以,成不了什麼氣候,因而安然無恙。
而能和冷清靠這麼近,只是因爲,冷清曾經是個瘋傻的傻子,即使是現在好了,恐怕也引不起別人重視。
但是,詩燈大會之後,冷清必定會脫穎而出,那時,冷清一定會遭人注意。
再和北辰宣代走得近,那將軍府就會成爲太子黨的下一個目標了。
擡起頭,冷清望着夜空中的那輪明月,輕聲道:“三皇子放心吧!冷清不會有事的,相信我,好嗎?”
看着冷清臉上的微笑,北辰宣代愣在原地,想說什麼,終究沒有說出口。
要讓他去相信一個人,那他得有多小心?
搖了搖頭,將心裡的諸多想法拋之於腦後,北辰宣代看着冷清,笑道:“走吧!我累了,去你將軍府好好睡一覺,明天敝開了比賽,三年沒登過臺,還有點兒緊張了。”
冷清嘿嘿一笑,調侃道:“好好睡一覺啊?要不要我侍寢啊?”
北辰宣代先是一愣,然後,看到冷清臉上壞壞的笑意之後,也頓時明白過來,冷清是在開玩笑,當下,北辰宣代也是不介意,玩笑道:“如此甚好,就多謝三小姐了。”
兩人一唱一和,表情認真,到是真像那麼一回事。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皆是哈哈大笑起來,一切,盡在這一片笑聲之中了。
笑了陣,冷清走到北辰宣代的輪椅後,再度推着北辰宣代的輪椅,朝前面走去,再走不遠,過了竹林,就能到將軍府了。
可兩人剛走沒多遠,前面,卻是有着一隊人,將兩人的去路阻攔下來。
“請問,是三皇子嗎?”爲首一人,看起來人高馬大,但是,對北辰宣代好像是沒什麼惡意,將兩人路阻斷,這大漢只是拱起手,客氣的問起了北辰宣代。
北辰宣代點點頭,問道:“正是,不知各位阻我二人去路,是何故啊?”
大漢搖搖頭,恭敬道:“三皇子,小的們並沒有想要阻兩位去路,而是我家小姐想請三皇子去一敘,叫我們來請三皇子而已。”
冷清聽得眉毛豎了起來,殘廢了,魅力還這麼大,靠!不得了了,那她還跟着去幹嘛?想到這兒,冷清酸嘰嘰的說道:“那即然人家美女有請,三皇子,我就不跟去了,勉得人家怪我壞她好事。”
北辰宣代白了冷清兩眼,面色好笑的問起了大漢:“你們家小姐是誰啊!我還和冷小姐有紅去將軍府呢!不如改到明天如何?”
大漢有點兒爲難,支吾道:“三皇子,我家小姐,是西耀帝國七公主,西廂幽兒,她命小的們一定要將三皇子請去,如此,小的們不好交待啊!”
低頭細細思考了起來,北辰宣代不由想到,這西耀帝國剛剛發生政變,而西廂尚文又不知逃向何方,那這西廂幽兒,來找他,會不會跟西廂尚文的事有關?
想到這兒,北辰宣代才點了點頭,回道:“好吧!衆位請帶路吧!宣代去就是。”
大漢拱了拱手,面帶喜色,作了個請的手勢,帶着人朝前走去,而冷清並沒有丟下北辰宣代,推着北辰宣代,眼了上去。
西耀帝國的事,她也聽說了不少,這西廂幽兒請北辰宣代過去,葫蘆裡賣的肯定不是春藥,得跟去保護北辰宣代的安全才行。
跟在衆人身後,冷清的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瓶,瓶口打開,裡面一隻漆黑的黃蜂忽扇着翅膀飛向了遠方。
跟着衆人走了不久,到了一處別緻的庭院外時,衆人停了下來。
大漢走到北辰宣代身前,秉道:“三皇子,小姐就在這座庭院內,她吩咐我們,只要將三皇子帶到這兒就行了,三皇子請吧!”
北辰宣代點了點頭,冷清推着輪椅,跟着北辰宣代一路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兩人發現,庭院不大,但是環境挺好,四周絲竹環繞,假山林立之間,一個小池塘,水流潺潺,一眼看去,就給人以精緻典雅之感。
預示着,小院的主人,定也是個精緻典雅之人。
順着走道一直往裡,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一座閣樓之前,閣樓之中燈火通明,燈火映照下,一個女子,妖嬈的身影,映照到窗戶紙之上,令人暇想連連。
“是三皇子嗎?”兩人剛走到閣樓外,裡面的女子,便是叫出聲。
北辰宣代眼神微凝,回道:“正是在下,不是七公主叫宣代前來,所謂何事啊?”
西廂幽兒微笑出聲,嬌聲道:“沒什麼,就是早聞三皇子瀟灑倜儻,像貌不凡,且又是一個大才子,所以,幽兒想見上一面,進來吧!門沒鎖。”
冷清心中一陣鬱悶,但是,總不能把北辰宣代丟在這兒吧?當下,也只得埋頭,推着北辰宣代走了進去。
反手將門關上那一剎那,冷清勿的感到一股殺氣射了過來,尋着這道殺氣,冷清看向身前,兩人身前是一道屏風,而屏風旁站着兩個侍女。
初看北辰宣代座在輪椅上的時候,兩個侍女也是微張了張嘴,不知道兩人想要說什麼,還是說,兩人驚訝於北辰宣代竟是一個殘廢?
“把屏風拿開,不能對三皇子無禮。”吩咐起了旁邊的兩個丫環,西廂幽兒顯得彬彬有禮。
兩個丫環應了一聲,便是一左一右拿起屏風,朝一邊閃去。
屏風拿開,西廂幽兒出現在兩人面前。
此時的西廂幽兒,正光着個膀子,衣杉半遮半掩的掛在身體之上,露出一條長長的潔白大腿,側躺在榻榻之上,右手輕搖着扇子,一臉媚惑。
看到北辰宣代身後的冷清,西廂幽兒先是一愣,接着纔將目光收回,放到了北辰宣代的身上。
“早有聽聞,說三皇子氣度不凡,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啊!”
北辰宣代呵呵一笑,無耐道:“七公主這倒是誇獎宣代了,宣代不過一殘廢,哪說得上什麼氣度不凡,七公主倒是擡舉宣代了。”
西廂幽兒朝前探身,將胸前深深的v字形展現在北辰宣代眼前,眼神迷離道:“殘不殘,只有三皇子自己知道不是?就算三皇子雙腳殘了,其它地方也沒殘嘛!”
靠!冷清站在一邊,差點沒罵娘。
裸的迷惑啊!如果說剛纔她的迷惑算七分的話,那這西廂幽兒的迷惑,那肯定是十四分。
這簡直就是個狐狸精嘛!
北辰宣代不以爲意,這種時候,他到是穩得住,笑了笑,北辰宣代道:“七公主,叫宣代來,不會就爲了問宣代這問題吧?有什麼事,七公主就明說吧!不然,天也晚了,我也不想打擾七公主休息了。”
西廂幽兒看了眼冷清,說道:“你先出去吧!我和七皇子有事要談,一會兒太噴血,怕你受不了。”
冷清看了眼北辰宣代,見北辰宣氏搖頭,冷清纔沒有動。
穩下冷清,北辰宣代再度看向西廂幽兒,說道:“七公主不必擔心,這是自己人,儘管說就行。”
臉上露出不悅,西廂幽兒罵咧道:“沒意思,還想和你玩下,好了好了,小蘭,把燈熄兩展,太晃眼睛了。”
小丫環應了一聲,走過去,把燈熄燈掉兩展,頓時,屋裡變得昏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