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冷清暗自戒備的時候,西廂幽兒卻是伸手從胸前摸着了一張小紙條,隨後丟向北辰宣代。
捏在手中,北辰宣代感受到紙條之上傳來的溫熱,心中一陣疑惑。
“該死的,本想着和三皇子好事一番,沒想到三皇子帶了個女人來,真是掃興啊!”對北辰宣代使去一個眼色,西廂幽兒故作哀怨道。
北辰宣化心領神會,抱拳道:“倒是宣代辜負七公主好意了,那今日,宣代暫且離開,等再有機會,宣代自當親自登門拜訪,七公子覺得如何啊?”
西廂幽兒點了點頭,無耐道:“那好吧!小蘭,送三皇子。”
小丫環走過來,對着兩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冷清推開門,推着北辰宣代行了出去。
直到走出庭院,回到大街上時,冷清都還沒反映過來,這西廂幽兒找北辰宣代到底所謂何事。
想來,一切的答案,皆是在那張紙條之上。
心中帶起疑惑,冷清問道:“三皇子,這……”
話才說到一半,北辰宣代便是率先開口,堵了下去。
“怎麼?想知道?”
冷清點點頭,北辰宣代笑起來,伸手將西廂幽兒遞過來的那張紙條遞給了冷清。
接過紙條一看,冷清勿的發現,這紙條上什麼都沒有,翻看半天也什麼東西都沒有,就是一張白紙嘛!
奇了,這西廂幽兒費事把北辰宣代請過去,難道就爲了給北辰宣代這樣一張白紙?
將白紙遞迴給北辰宣代,冷清鬱悶道:“這上面不是什麼都沒有嗎?給你張白紙幹嘛?”
北辰宣代笑而不語,抓過白紙,捏在手中,言道:“走吧!到了將軍府,你就知道了。”
北辰宣代忽然如此神神秘密,冷清一時之間,到是摸不着頭腦,問題肯定就是這張白紙之上,這張白紙定是有着不少古怪。
那麼,到底這張白紙之上藏着什麼秘密,那也只有等到去了將軍府,北辰宣代纔會爲冷清揭曉答案了。
夜漆黑,冷清推着北辰宣代,一步一步,走向了將軍府,將軍府就在不遠處,但是,兩人走的很慢。
此刻,兩人的攙扶,卻是化作了浪漫。
回到將軍府,除了守門的護衛,還在不辭辛勞的守着夜之外,將軍府的其它人,皆是睡去。
沒有驚動衆人,冷清推着北辰宣代,便是鑽進了自己閨房之中。
房間裡,北辰宣代顯得有點兒尷尬,問道:“三小姐,將軍府沒有客房嗎?我在這兒,不是打擾三小姐休息嗎?”
白了北辰宣代兩眼,冷清沒好氣道:“現在,大家都去睡了,誰還給你準備客房啊?就在本小姐閨房裡呆上一晚,你也死不了啊!怎麼?本小姐都不怕名譽掃地,你還怕啊?”
北辰宣代擺起手,無耐道:“這倒不是,只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多少有點兒說不過去,再者說來,三小姐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我怕別人說三道四。”
冷清眉毛皺起來,哇靠!她都不怕,這北辰宣代還替她怕起來了。
怕個鳥啊!在21世紀,別說同處一室,就算是親個嘴兒,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難得冷清對北辰宣代如此有好感,送你進閨房,你還別覺得委屈啊!
越想越鬱悶,冷清乾脆把這個問題丟到一邊,轉而問道:“三皇子,剛纔那張白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說起這張白紙,北辰宣代纔回過神來,拔着輪椅上的輪子,走到書桌前,將白紙平攤在書桌上,壓平之後,看着冷清問道:“我如果說,這個世上,有些人,可以寫透明的字,你會不會相信?”
天!21世紀,冷清什麼造假技術沒見過?這還不是小菜一碟,做殺手這一行,什麼沒接觸過?
猶其是造假,那絕對是必需的。
拉了張椅子座下,冷清凱凱而談道:“我肯定相信,而且,我知道,有一種墨,將字寫好之後,墨幹之後,字就會消息,要想讓字出現,就必須將之浸在酒中,方纔可以。
但是,拒我察看,這張紙真的是張白紙,沒有墨寫的痕跡,更沒有其它特異之處,我不會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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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冷清的分析,北辰宣代張大了嘴,好一會兒之後,纔回過神來,對冷清豎起了大姆指,讚道:“三小姐,果然不是一般人啊!這等東西三小姐居然都知道,老實說,宣代長這麼大,還真是第一次聽說有這類東西,改日有機會了,三小姐能不能讓我見識下這種墨?”
冷清拍拍胸脯,大方道:“好,沒問題,有空了,我一定讓你看看,不過,看之前,你還是先向我解釋下,這張紙上,到底有何秘密吧!也好解開我的疑惑。”
北辰宣代點點頭,拿起書桌上的油燈,在冷清奇怪的目光注視下,北辰宣代將油燈傾斜,把燈油滴在了白紙上。
滾燙的燈油與白紙接觸那一剎那,瞬間便是浸進了白紙之中,過了不久之後,燈油冷卻,凝固下來。
北辰宣代這一倒,直接是將整個白紙全部都倒滿了燈油,燈油很均勻的將整個白紙全部覆蓋。
過了不久之後,當燈油冷卻疑固之後,北辰宣代才小心翼翼的將白紙連同燈油一起,從桌子之上起起,平攤到了自己的手中。
被北辰宣代這一系列動作給搞暈乎了,冷清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在冷清疑惑的眼神中,北辰宣代將凝固在燈油上的白紙取下來,這一刻,奇蹟突然出現了。
在那塊凝聚的燈油上,一行小字,卻是整齊的一字排開。
“宣代兄,我以逃至北峰國,尚文字。”
北辰宣代將這一知行小字念出來,臉上卻是露出狂喜之色,西廂尚文果然還安全,而且也逃到了北峰帝國,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參加詩燈大會。
這一刻,北辰宣代倒是期待了起來。
看到這兒,冷清也是什麼都明白了,兩個相交多年的好友,爲了通信,便是搞得如此神秘。
西廂尚文正在被追殺當中,倒也是,不搞得神秘點兒,恐怕性命早就不保了。
興奮一會兒,北辰宣代將凝聚的燈油捏碎,丟到地上,才轉頭看向冷清,說道:“三小姐,此事事關重大,還望三小姐能替宣代保密。”
冷清想逗下北辰宣代,於是,便是嘟起嘴,調皮道:“行啊!想封我口,就給我點兒好處吧!”
北辰宣代怔了怔,愣了會兒,才問道:“不知三小姐想要什麼好處啊?宣代只要能給,一定給三小姐。”
冷清鬱悶一笑,這個大木頭。
“好吧!我開玩笑的,要真讓你給,你還不樂意呢!”走過去,收拾起一片狼藉的書桌,冷清如是說道。
北辰宣代笑笑,不以爲意。
將書桌收拾好,冷清將北辰宣代扶上自己的小榻,輕聲道:“你先躺下休息會兒吧!我去幫你收拾客房,收拾好了再來叫你。”
北辰宣代點點頭回道:“那如此甚好,就有勞三小姐了。”
說完,北辰宣代便是躺下,閉上雙眼休息而去。
搖搖頭,冷清輕輕拉門走出去,朝一邊客房行去。
剛走沒兩步,一個黑影閃至冷清身前,仔仔細細一看,正是追水。
“怎麼樣?剛纔去西廂幽兒那裡時,跟蹤我們的是誰派來的?”黑暗中,冷清鐵青着臉問起了追水。
剛剛西廂幽兒的隨從,前來請北辰宣代的時候,她就查覺到有人跟蹤,這不,才放出那隻黑蜂,招來追水。
追水握了握手中劍柄,低聲道:“是太子派來的,我已將之解決。”
冷清點了點頭,道:“很好,查到這次太子想要怎麼樣對付醉夢樓了嗎?”
冷清問起這個問題,追水卻是低下了頭,無耐道:“主子,這件事,還在查探之中,昨天我們派去的探子,居然是被人全滅,看來,這次,我們是遇到勁敵了。”
“勁敵?”冷清疑惑出聲,接着捂住下巴,追問道:“那你繼續去查探吧!小心一點兒,這段時間,醉夢樓人多眼雜,你最好不要在醉夢樓出入,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交待完,冷清纔想起什麼,遂又問道:“對了,你的傷勢怎麼樣了?是什麼樣的高手,居然能讓你都受傷?”
追水想了想,才確定道:“是大內高手,圍攻我,才讓我受傷,不然,我哪會那麼容易就受傷,追水謝謝主子關心了。”
不在意的擺擺手,冷清道:“好了,你去吧!有事儘快來秉報。”
追水點了點頭,一個閃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追水離開,冷清才走進客房,抱出被子,自顧自的鋪起榻鋪。
北辰宣代倒是沒有什麼架子,基本上是走到哪兒,有客房就住,有榻鋪,累了倒頭就睡,絲毫不像那些個王孫貴族的公子哥們一樣,挑三撿四,睡覺都還得女人侍候。
冷清正是喜歡北辰宣代這一點,也正是這一點,令冷清對北辰宣代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