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徵寬厚的大手從簡雲苓的肩頭下移到她腰間,用力扼住她的纖腰,沙啞的嗓音似在強忍心底的某種慾望:“我聽說今日你去參加賞菊宴了,怎麼樣,有人爲難你了嗎?”
腰間傳來的癢意讓簡雲苓不由戰慄,玉手抵在宇文徵的胸膛,與他隔開一段距離,低頭答道:“有,不過都是些不成氣候的小嘍囉,妾身已經處理好了。”
懷中人兒難得溫順如同乖巧的白兔,纖長捲翹的飛羽下染上一抹羞澀緋紅,看得人不由心癢。
宇文徵深眸迷離,低頭欲吻,簡雲苓卻偏頭躲開,眼底的一抹驚惶並沒有逃過宇文徵的眼睛。
“王爺……”簡雲苓感受到宇文徵噴呼在自己脖間的熱氣,心神微亂,撐在他的腿上想要坐起。
宇文徵卻環住她的腰身牢牢桎梏住她,露出戲謔神色,道:“本王看王妃今日似乎很是勞累,不如一會就由本王替王妃沐浴吧。”
簡雲苓聞言使盡全力掙開他,急切站起,垂首立在一旁,脫口而出的話看似冷漠,實則底氣不足:“不必了,王爺處理了一天的公務,應該也不輕鬆,妾身自己可以。”說完,竟慌不擇路地逃到了屋外。
宇文徵向後倚靠在輪椅上,偏過頭望着那扇雙開的淺褐色木門,想象門扉那邊的簡雲苓正撫着自己心口強定心神,薄脣輕揚,展開一個甘美如蜜的滿足笑容。
而簡雲苓,逃出去之後在門前坐了許久,直到自己發燙的臉頰冷卻下來,回憶起剛纔的失態,她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從什麼時候開始,宇文徵這個人居然可以影響她的情緒。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這樣想着,她收斂好自己的心緒,重新推開門走了進去。
宇文徵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躺到了牀上,雙目微合,呼吸平穩,看似已經入睡,但簡雲苓知道他並沒有睡着。
這個時候,蘭姨正好領了提熱水的小廝回來,在房間的另一邊拉起屏風,放置好浴桶,替她試好水的溫度,蘭姨便在簡雲苓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簡雲苓在屏風後褪下全部衣裳,還不忘順着屏風的縫隙確認宇文徵沒有過來,才放心的走進浴桶。
把整個身體泡進熱水中,將一身的疲乏和滿腦子混亂的想法都隨着升騰的熱氣拋去。簡雲苓享受地哼起了自己從前愛的歌曲,正在陶醉時,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輪椅聲。
她的明眸瞬間睜圓,心想現在去拿衣服肯定是來不及了,於是靈機一動,暗提內力祭出一掌,掌風將搭在屏風上的外衫吹起,白衣輕紗翩然若蝶,眼看就要落在水面上遮住簡雲苓的嬌軀之時,一雙大手卻從半路接住了它,肘臂輕揚將它扔到了屏風外。
宇文徵的聲音繞過屏風,悠然傳來:“你我夫妻,王妃何必害羞?”
簡雲苓雙手呈交叉狀護在自己身前,眼底的凜冽夾雜幾分倉皇,道:“王爺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