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側妃好似意識到了什麼,可又固執地否認道:“不會的,不會的,我的計劃天衣無縫,王爺不會看出來的。”
“天衣無縫?”簡雲苓像是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揮舞着帕子笑得花枝亂顫,生生笑出了眼淚。
阮側妃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恨恨罵道:“你笑什麼?”
簡雲苓擦去眼角的殘淚,回了幾口氣,可憐且不屑地笑看她道:“阮雲,阮側妃,我是說你太笨好呢,還是說你太自視甚高好呢?你選擇坐上那輛馬車就是最大的破綻。你說,就算我想害死你的孩子,又怎麼會選擇在王爺的眼皮子底下行事,這不是找死嗎。你居然還能說出‘天衣無縫’這四個字?真是笑死我了!”說着,她又捂着肚子,大笑了幾聲。
阮側妃的臉被心中的那口怨氣憋成豬肝色,抄起枕邊剛脫下的玉鐲,用盡全身力氣扔了過去。
但因爲她剛剛小產過,氣血兩虛,這下攻擊也並沒什麼殺傷力,簡雲苓眼看着那玉鐲飛過來,本想躲開,可思緒一轉,計上心頭,故意坐在那裡,由着那鐲子打在她額頭上,瞬間出現一塊發紫的淤青。
阮側妃沒想到自己真的會打中,眼中閃過慌亂,但又強壯鎮定道:“不能怪我,是你逼我的。”
簡雲苓低頭撫過陣陣發疼的傷處,冰冷勾脣道:“一激即怒,像你這種人,也配跟我耍手段?”
“你說什麼!”阮側妃指着簡雲苓的鼻子,歇斯底里道:“你滾!我不想看見你!我要見王爺,我要見王爺!”
簡雲苓輕易握住她的手腕,稍一使力,就讓她痛得驚聲尖叫,卻又掙脫不能。
“你想見王爺,王爺不想見你。”簡雲苓的一雙美目如同冰雪中的深淵,看得阮側妃不由瑟縮。
只見她湊近阮側妃的臉前,逼視她道:“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這個翰王妃的名分,代表的可不只是我一個人,你要是沒把握一次就讓我永世不能翻身,就要做好慢慢被我折磨的準備,這次的事,我們沒完!”
說完,將阮側妃甩到一邊,揚袖把牀邊小桌上的藥碗拂到地上。
清脆的碎裂聲響起,黑色的藥汁沿着地毯的紋路蔓延出一片濡溼。
阮側妃趴在牀上,掙扎幾下都沒能坐起。
簡雲苓揚起下巴,眼底瀰漫狂傲陰冷,在阮側妃不斷的詛咒聲中,打開房門,跨步走出。
小丫頭仍在房外試圖進去。她剛纔聽到了自家主子的呼喊,可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蘭姨就是不肯讓開。
好不容易等到簡雲苓出來,小丫頭正想衝進去,卻被蘭姨反剪雙手,牢牢控制住。
簡雲苓走到她面前,笑得溫和,卻帶着壓迫性的致命氣息,淡道:“你們家主子以後都用不着你伺候了,你就跟着蘭姨到柴房去做些雜活吧。”
小丫頭睜大了眼睛,用盡全身力氣踢打哭喊,可還是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離主子得房門越來越遠,最後捱了簡雲苓一記手刀,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