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好久,墨珩扔出的話,直接讓閻諾炸了毛。
“我沒感覺。”
意思就是再明顯不過了,吐槽她沒胸唄!
“你……你沒感覺,沒感覺就對了,胸不平何以平天下。”
話落,一陣寒風吹過,讓閻諾冷不丁一個寒顫,這個月牙山洞,可是寒冷的緊啊。
最後看了一眼那白骨女子,閻諾扭頭,往着這個山洞的深處繼續走去。
經過了白骨女子的事,墨珩明顯能感覺到她的抑鬱,原本想讓她跟着自己走出去的話,也沒說出口,直接任由着她,往寒洞的深處走去。
閻諾摩挲着牆壁,緩緩的走着,心裡,卻在糾結着白骨女子一事。
按照墨珩的說辭,那所謂的消失,定然是花憐月從中做鬼,將她困死其中的吧。
罪魁禍首,又是這個女人。
閻諾冷冷的勾了勾嘴角,心底卻詭異的沒有太大的起伏。
她既然已經承諾好了報仇,那就報仇好了。
感情?
感情太不可琢磨,太虛幻,還是算了吧,已經牽扯上了一個讓她頭疼的男人,別的,還是儘量少沾的好。
想着,閻諾挑眉看向身後的男人,道:
“你爲我擋了花憐月一擊,現在想要殺我,雖然不是你的本意,但這感覺,還真的讓人頭大。”
墨珩低頭,蒼白的臉上有些笑靨,“我爲你受的傷?那你又替我受了傷,扯平。”
閻諾擡了擡自己僵硬的右臂,嘴角笑的無奈,“小男人。”
墨珩一怔,這麼大逆不道的字眼,他竟有些失神,心裡莫名其妙的高興,卻不知所謂。
“小女人。”
閻諾皺眉,葡萄般漆黑的眸子,在昏暗的山洞如發光的黑珍珠,“夠賤,學我說話。”
頓了頓,閻諾又道,“花憐月要我死,但是我覺得活着很好,我們之間,死一個人是早晚的事,若真是這樣,希望你中立。”
這話,閻諾說的認真,心底,卻沒抱着多大的希翼。
花憐月再壞,可她依舊是墨珩的母親,一輩子無法改變的事實。
“有生之年,……”
墨珩的話,纔剛剛說了個頭,卻被一聲巨響打斷。
隨後,整個山洞的穹頂便掉下一塊一塊的冰柱,砸落在地上碎成粉末。
閻諾皺了皺眉,“明顯有人。”
話落,直接疾步奔走起來,只是沒走多遠,眼前便沒了路。
很顯然,是被人用巨石堵住了。
沒想到,這月牙山洞深處,是有出路的,這麼說來,山洞之外,此刻正有人在擊打這巨石!
“咚——”
又是一聲巨響。
閻諾嘆了口氣,“這擊打巨石的聲音聽起來,感覺有點像西卿啊……”
摸了摸下巴,“再來一次應該碎掉了吧。”
“咚——”
閻諾的話剛剛說完,便又傳來了一聲巨響。
緩緩地,是如蛋殼碎裂之聲,那巨石,就如同閻諾所說的一樣,開始碎裂,“轟——”
洞石碎裂,冰渣飛濺,墨珩擡手,在兩人的面前撐開一面屏障,將那些飛來的碎石冰渣阻擋在外。
“白癡,我就說了,這裡是一個山洞,一看就是人爲放置的。”
西卿冷嗤的聲音傳來,帶着毫不掩飾的鄙視。
“你給我住嘴啊,你個蠢貨,你那一臉鄙視的神情不要看着我。”西卿的話說完後,如約般的便傳來了嶽閔的暴吼。
“剛剛只有你一個人不信,我自然是看着你說。”西卿淡淡的聲音依舊。
嶽閔咬了咬牙,隨後,也淡定了下來,“我沒說我不信,只是看你說的太驕傲故意反駁了一下。一塊小石頭居然踹三腳,你這三年都在玩兒嗎?”
“哈?說我?你這個白癡刀疤臉再說一遍!”
“你讓我說,我就說,你以爲你誰啊?”
“……”
“……”
閻諾低低的笑了兩聲,啊,真是熟悉的聲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