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卿叼在嘴裡的煙差點給掉在地上,“喂喂,你這傢伙可不要太熱情,當着你男人面,你想害死我?”
單手支撐住閻諾撲來的身子,西卿餘光掃向一旁臉色陰鬱的墨珩,急切的撇開關係。
“西卿,你這樣子註定是單身狗的命運。”
傅雪淡定的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西卿側頭正要回復,卻被閻諾泛泛的聲音打斷:
“哎……?什麼東西纏着我?”
閻諾低頭看去時,那東西,像是樹根,此刻,已經纏上了她的腰肢。
“喂,玩兒真的啊。”
傅雪凝眉,表情嚴肅了幾分,視線落在那纏着閻諾的樹根上,“這些樹根……從哪裡冒出來的?”
“喂,樹根嘛,自然是從地底下里面的泥土中鑽出來的了。”
呂口一臉苦口婆心的解釋。
嶽閔斜視了一眼,“會動,會纏人的樹根?有這麼神奇嗎?”
西卿吞了口煙霧,“笑納島嘛,在笑納島就算遇見再神乎其神的事,也很正常。”
“哎?”
呂口驚訝地往着西卿看去,“你這話我很熟悉啊,就像在哪裡聽過一樣。”
傅雪翻了個白眼,“閻諾那小子剛剛纔說過嘛,你豬腦子啊!”
“你們這羣砍腦殼的,我建議,你們可以先把我弄出來再慢慢談論那些廢話。”
閻諾努力壓制着心底的老火,冷冷的睇着眼前聊的歡的幾人,道。
“哎喲,抱歉,差點忘記了。”
傅雪一笑,伸手就去抓那些樹根,卻在剛剛觸碰到它們的時候,條件反射,直接縮回了手。
“這,這些……這些樹根……”
傅雪滿面驚恐,完全不似方纔的淡然,看向自己出血的指尖,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個‘川’字,道:
“快點,你們快把這些樹根砍斷,吸血啊……它們要吸血啊……”
“什麼?”
嶽閔蹙眉,話隨着手中的劍,一起拔出,卻剛要在出手時,眼前一黑影閃過,隨後,閻諾便躺在了地上,面色蒼白。
“喂,豬啊你,這樹根要吸血你不知道吱一聲的嗎?”
墨珩居高臨下的盯着閻諾,沒好氣的說道。
躺在地上,閻諾舔了舔自己乾涸的脣瓣,“媽-的,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再說了,這些樹根吸血時我沒感覺啊。”
“你、”
墨珩慍怒的臉上有一瞬間的語塞,“你沒感覺,那她怎麼會有?”
說着,傅雪是極其配合的上前一步,在一旁杵着直點頭。
閻諾視線轉向漫天飛揚的花瓣,淡淡的開口:“說不定被纏住了就是沒感覺呢,悄無聲息便把血給吸去,哎……我最近是嚴重的貧血啊。”
墨珩肌膚襯托在粉白的花瓣中,身上竟有種王子般的矜貴,“那你是自找的。”
明知道危險,卻還要一意孤行,往着這櫻園裡闖。
對於櫻園的記憶,墨珩僅存於輿圖之上,也從未親自到過此處,憑他的猜測,這裡必定是危險無疑。
現在看來,他大致也知曉了一些,難怪,這裡的花,會這麼的美!
“你發呆發夠了嗎,給你個抱我的機會,把我抱起來。”
閻諾這一躺下才發覺,無比的硌背,硌的渾身不舒服,最可氣的是,失血之後的她還渾身無力啊。
“憑什麼。”
墨珩傲嬌無比的將頭轉向一邊,自己剛剛可是已經救了她一命,她非但不抱有感激之情,反而還有恃無恐起來了?
閻諾冷“嘁”了一聲,她的夥伴們,已經把墨珩認定了是自己的男人,試想,他們還敢上前扶她嗎?
視線瞥向傅雪時,那妞直接擺出一張‘我看不懂,我不知道,我不明白,我不想動’的表情,讓閻諾暗自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