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躺着那樹根一會兒還會來吸乾我的血的,你白救我了。”
閻諾語氣帶着點無所謂,說的跟自己的命不是自己的一般。
墨珩深深呼吸了幾個瞬息,第一次感覺,自己對面前的女人,……拿她沒轍。
“哎,我說你快點啊……這,地上不知是什麼,硌的慌,而且……”
說着,閻諾視線轉向那片美麗的櫻花林。
“哎呀,天天天啊……這些該死的樹根怎麼一下子冒出這麼多?”呂口嚇得魂飛魄散的大吼,“完了完了,我們都快變成乾屍了,死定了啊!”
“這個打雜的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頭大啊。”
西卿揉了揉太陽穴,飛起一腳踢開如蛇般靈活的樹根,頓時,那根襲來的樹根便秒被截了肢,斷在地上像是抽搐般的抽抽了兩下,便沒了反應。
“打雜的?是在叫我?”
閻諾吃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不悅的掃了眼墨珩,果真,萬事還得靠自己。
傅雪眨着眼靠近,抿着脣瓣道,“你好有自知之明啊。不過……”說着,傅雪暗暗指了指墨珩,壓低聲音道,“我說,怎麼感覺他有點不一樣了啊?”
“是啊。”
閻諾扭了扭脖子,“這傢伙被攝心術吞噬了心,現在就是個傀儡,吵着嚷着要殺我。”
傅雪嘴角抽了抽,“那個……聽起來好像很嚴重啊,但是我怎麼一點也擔心不起來?”
閻諾寐含春水的臉上撕開一抹強制的笑臉,“呵,很明顯你鐵石心腸唄。”
“是嗎?”
傅雪不在意的揚眉,“我鐵石心腸會救你命?”
“你救我?”
閻諾瞥了眼她,那句“什麼時候?”還未問出口,傅雪靈活的身子便在閻諾面前一晃,一腳已經狠狠地踩在了一根樹根上,扭頭笑道,“對啊,我救你。”
“嗯,你帥。”
閻諾活動着自己的手腳,除了剛站起時眼前有點黑,現在貌似已無大礙。
“三口·綠魔鬼。”
呂口發出一彈,大拇指擦了擦自己的鼻尖,“這些礙眼的樹根,看我不把你們黏在一塊。”
嶽閔“嘁”了一聲,“就是些樹根而已……斬斷就好了。”
“少站着說話不腰疼,你倒是去斬啊……”西卿再次踢斷一根樹根後,不滿的埋怨。
“我做事還不需要你來指揮吧,煙鬼。”
“……”
“……”
自然,一場脣槍舌戰就此毫無懸念的展開。
墨珩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這羣人……
完全就是胡來嘛!
“這些櫻花之所以這麼美,是因爲其根要吸血,無論人,亦或者動物……”
墨珩低沉的聲音響起,讓閻諾附上一對白眼,這些,全是廢話好嗎?剛剛她已經親身經歷過了。
睇了眼閻諾,墨珩深眸依舊,“土壤之下,應該全是屍體。”
“哦——!”
呂口蹦躂了過來,拉長尾音興沖沖的道:
“我明白了,也就是像鳥將那些屍體帶到了這裡,全部變成了這片櫻花林的肥料。”
“應該是這樣沒錯,不過,這些像鳥真是聽話,居然會替這個島承擔收屍的工作。”
傅雪笑笑,半仰着頭看向天空,無比嚮往的道:
“真想要養一隻當寵物啊!”
“你想要,未嘗不可。”南擎煜輕笑。
閻諾抿了抿脣瓣,看向四周已經被斬斷的七零八落的樹根,“難怪硌背。”
“啊呀……?”
呂口看向踩在地上的櫻花地毯,“這麼說來,我們現在是踩在無數的屍體上了?”
“啊。”
閻諾隨意答應了一聲。
呂口苦着張臉,“我感覺,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個地方的好。”
“啊——救,救命啊……!”
呂口的話一落,一聲撕心裂肺的呼救聲便從這櫻園之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