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程這一腳用了巧勁,只是震斷門軸,並沒有對門造成什麼破壞,一扇大門就這麼豎直着飛進了內院,或者說拍進內院更加合適。
不過這扇剛剛得到自由的木門,才飛了不一會兒就被幾道寒光五馬分屍了,化爲片片碎片落在地上,斷口平滑整齊。
鵬程本來也沒想用這扇木門對裡面的人造成什麼傷亡,否則跟鄧禹造反的人的實力也未免太菜了,那鵬程倒要懷疑是鄧禹和蕭振山演的一齣戲,想要滅了霍烏鴉。
不過還好,鵬程懷疑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隨着木門化爲碎片,鵬程等人眼前豁然開朗。
內院的甬道兩邊,分別立着十個神色漠然峻的身影,有男有女,手持一柄細長的長劍,冷冰冰的一動不動,看起來就好像是二十個雕像,彷彿對鵬程他們六人的到來毫不介意。
在甬道末端,正房前方有三把太師椅,其中有兩把椅子坐着人。
坐在居中的椅子上的是個模樣還算俊逸的男人,只不過他臉上陰鷙的表情破壞了他的英俊,一打眼就有一種不是好人的感覺,就算不認識,鵬程等人也猜出了這個男人的身份,蕭家的叛徒,鄧禹。
在鄧禹右手邊的太師椅上,則坐着一個面無血色的女子。不過即使臉色蒼白的可怕,神色憔悴,也不能掩蓋她身上那股特有的江南柔美,此刻反而爲她平添了一股柔弱,讓她看起來更加的惹人憐愛。
如果不是她眼中刻骨的仇恨,也許她將更加完美,她就是蕭振山的女兒,蕭雨煙。
此刻她正死死的盯着身邊的鄧禹,銀牙緊咬,目光中的仇恨如同實質,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那麼居中而坐的鄧禹已經死上無數次了。
蕭雨煙用自己的動作來表示她的態度,不過她似乎被制住了身體,儘管身上沒有繩子鎖鏈之類的東西,但除了眼珠以外,什麼都不能動,包括嘴巴。
門口的聲響自然吸引了蕭雨煙的注意,當她轉動眼珠看見鵬程身邊霍烏鴉的身影時,眸子中閃過一道激動的光芒,但隨後卻又黯淡了下去,其中彷彿泛着一抹苦澀。
鵬程站在甬道的另一邊,和鄧禹遙遙相對。霍烏鴉越衆而出,目光從在場的衆人臉上掃過,似乎在蕭雨煙憔悴的俏臉上停留了一下,然後直視着鄧禹,厲聲道:“鄧禹!師……蕭振山待你不薄!你爲什麼要背叛他!”
從始至終鄧禹都保持着笑容,此刻聽見霍烏鴉的話,臉上笑容更盛,含笑問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比我還要早背叛的霍師兄啊,如今回來是準備投奔於我?放心,我一定會不計前嫌重用你的。”
“你放屁!”
被鄧禹和蕭雨煙陷害叛出蕭家,是霍烏鴉這輩子都難以釋懷的記憶。但他是被逼的,可現在到了鄧禹嘴裡,卻變成了是他主動背叛出去的,他怎麼能不怒。
“呦?霍師兄出去歷練了一段時間,脾氣還越來越大了呢,果然眼界高了,連蕭家都看不上了呢。”
啪!
鄧禹打開手中的摺扇,輕輕的扇了扇,輕笑道:“讓我來猜猜霍師兄此行的目的吧。”鄧禹合上摺扇,在手心敲了敲,然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來如此!”
鄧禹不理會蕭雨煙眼中的仇恨,用手中摺扇挑起她的下巴,對霍烏鴉道:“霍師兄此行的目的是她吧?雖不是處子,但下身尚還緊湊,就是技術太過生澀,勉強可以用用,如果霍烏鴉真心想要的話,我可以送給你。”
說到這裡頓了一下,隨後鄧禹話鋒一轉,勸道:“不過霍師兄你還是聽師弟一聲勸,如果你想要給自己開包,還是去花一百塊錢找個小妹兒吧,這女人動作生澀,估計不會讓你太舒服。”
“你找死!”霍烏鴉怒目圓睜,如果不是鵬程拉着,他早就不顧一切的衝上去了。
鄧禹訝然的看着暴怒的霍烏鴉,有些奇怪的道:“怎麼?難道是貴了?那讓師弟給你介紹一個吧,五十塊如何?不能再低了,雖然這女人是個賤人,但你也不能拉低這個行業的平均價錢不是?”
“夠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說這句話的不是霍烏鴉,而是卯兔。
蕭振山身爲華夏地下世界九個超級大梟之一,龍組自然掌握着他的信息,她女兒和鄧禹合謀陷害霍烏鴉的事情自然也知道,所以對於鄧禹此刻侮辱蕭雨煙的行爲,卯兔有些看不下去了。
對此,蕭雨煙只是多看了卯兔一眼而已,不過心思細膩的卯兔卻在蕭雨煙的眼中感受到了一絲深藏起來的感激。
鄧禹看了看卯兔,卻搖了搖頭,嘆息道:“可惜了。”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卯兔秀眉一皺。
聽見卯兔的問題,鄧禹含笑道:“這位姑娘是不是有些明知故問了?你們來的目的是什麼就不需要我多說了吧?像你這麼好看的姑娘卻就要香消玉殞了,怎能不可惜?”
“就憑他們?”卯兔指了指立在甬道兩邊的二十個身影,冷笑一聲,臉上露出一抹不屑,但眼底深處,卻露出一抹凝重,卯兔身爲龍組的小隊長,久經陣仗,在出任務的時候自然不會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