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雙手捧着霍繼都的臉,他本來就低着頭,聽到我這麼說了之後,頭低的不能再低,我在他的眼角處,清晰的捕捉到了痛徹心扉,因爲擔心所以難受,因爲從今天開始我就得與他越來越遠,而產生的不甘與憎惡。
我看到他手裡仍舊握着的槍支,真怕他一時衝動直接找上蘇贏何。
“走吧……我很安全。”
霍繼都突然發瘋一般一寸一寸吸住我的脣,包裹的我難以呼吸,裡面就是蘇贏何的別墅,這個地方雖然比較隱蔽,但我仍舊害怕有人發現,半推半搡,他邪氣得臉瞬間變的火熱,目光猛然射向我。
目光相接處間,猶如烈火劈上了森林,他冰冷的手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凌亂了我一身,沒有一處不引爆他的燃點。
忽而,他將我拽到懷裡,輕悠悠一個打橫抱到不遠處的樹林裡,找了一處草坪。
我匆忙的回頭看,生怕蘇贏何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我知道霍繼都肯定不怕,但我不想燃燒起來的希望破滅了。霍繼都的手攥的極緊,我感覺我的血管都快被他攥的不流通。
我渾身上下,每一個感官都是又冷又疼,就連眼睛,都像是有倒掛的硬睫毛在往裡面扎。
終於,霍繼都停了,他將我抵在一顆漆黑的大樹上。
他的臉色看起來鐵青至極,就連嘴脣,都是暗紅色,宛若雨夜中,踏血而來的妖孽。
他言語刺耳,“莉莉,你教教我怎麼發泄,怎麼讓自己冷靜一點,我憋住心思,我對你冷嘲熱諷,我對你視而不見都做了,一點用也不管。”
他一拳頭砸在我身後堅如磐石的樹幹上,我幾乎都能從他的憤怒的眼睛裡看到火苗。
我咬着脣不回答,他直接一手掀開了我的下襬,猛然把手伸了進去。
剎那間,眼圈驚恐的放大,一陣清澈的電流迅速穿體而過,我條件反射的用力攏了雙腿,出於本能推他。
而他卻不依不饒抓緊我,絲毫沒有任何退讓的意思,整個人像是熊熊火焰燃燒。
“我在你身後。”他說話的語氣中帶着明顯的心疼,“永遠。”
他心裡頭全然都是怒火,瞬間掐住我得嘴巴,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動,一瞬間將我腿壓向樹幹,幾乎要把我整個人給對摺起來。
然後他雙目通紅的看着我,如同一頭爆發了原始慾望的野獸般的喘息,我都能聞到那呼哧呼哧的腥風。
下一瞬間,他洶涌的吻席捲而來,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咬更爲貼切,他像是對我有發泄不完的怨氣一般,叼住拉扯,我整個人繃直的靠在牆壁上,從腳趾間顫抖到了頭髮絲。
霍繼都滾燙的舌尖將我嘴角勾勒,伴隨着他粗暴的肢體語言,將我像一團廢紙般狠狠蹂。
“繼都……旁邊就是蘇贏何家。”我低低提醒。
霍繼都聞言只愣了一下。隨即什麼也不顧緊緊含住我,那種感覺瘋狂了,瘋狂的我喉頭都止不住的上下抽搐。
特別的疼痛順着毛孔進入血管,將我整個人打散。
不知道過了多久,霍繼都仍舊入的深徹,我再也沒有力氣,像條缺水的魚匍匐在岸邊……
最後的最後我兩腿打都,霍繼都平視着看我……額頭上的汗水往下,“我在你身邊,莉莉……等到危險辦法,到時候不是你想不想回來的事,我會徹底把你掠過回來,你再也沒有待在蘇贏何身邊的理由……”
回到別墅,我換下衣服洗了一個澡,在沙發上睡了一夜,清早睜開眼,蘇贏何站在眼前,“家裡的傭人夜裡起來看見你出去了,據說和一個男的,很久沒回來……”
“怎麼?你怕我給你戴綠帽子?蘇贏何,你自己發消息給霍繼都刺激他,你明知道我在霍繼都心裡是什麼地位還這樣做,呵……你還有臉質問我?”
他不說話,一把拉開我領口,我知道他或許是在找尋吻痕之類的東西,任憑他,他似乎挺滿意,“釀你現在也不敢背叛我。”
我不發一言,主要是心裡沒底,沒底的狠。
蘇贏何見狀說,“你不是想知道你兒子的日常?我給你看看……”他打開手機給我看上面的視頻,我把眼睛瞪的老大,不錯過一絲一毫,我想從他的環境或者手裡拿着的東西來判斷他身處的環境,可蘇贏何多聰明,視屏只有三秒。
我兒子拿着一個五彩甜筒,笑呵呵的對着鏡頭,“sundae-perfect-memories-scattered(這聖代承載很多美好回憶)。”
就這樣一個幾秒鏡頭,我奪過來看了三次,直到我記下小男孩着裝的每一部分還有五彩甜筒的樣子。
“即便是你兒子也不用如此沉迷,莉莉,你會嚇壞他……”
然而,我一句話不說,我怕我說一句關於孩子的印象就沒有了。
蘇贏何以爲我受到刺激,又說了幾句就出去了,等確定他吃過早餐徹底離開我纔打電話給霍繼都,一骨碌吐露心裡的猜測,“繼都……蘇贏何剛纔給我看了兒子的視頻,只有三秒……他穿着白黃相間的條紋衫,胸口有一隻虎,看樣子像kenzo的童裝,但我不確定……沒有商標,他手裡拿着個五彩甜筒,他對蘇贏何說sundae-perfect-memories-scattered……繼都,我猜他或許在利物浦沒走,他那樣的孩子很難適應一個地方,不是嘛?繼都……”
說着說着我開始語無倫次,霍繼都一個勁安撫我,“莉莉……你或許是對的,蘇贏何手機數據終端傳輸最近頻繁定位的經緯度是英國利物浦。”
我知道這是昨晚蘇贏何手機裡得出來的信息,一顆心終究有了絲躍動,“我檢查過,這個房間沒有安裝竊聽器,繼都,求你了……查清楚……”
霍繼都正要說什麼,敲門聲讓我掛了電話,傭人進來,“莉莉小姐,蘇少將讓您晚上參加晚宴,在‘御庭閣’……”
“行。”我不那麼冷靜的回。
蘇贏何讓我出去無非應酬交際,未曾想才放了手機,聶徐信息進來,“莉莉,你查到了什麼沒有?”我咬着脣回,“今晚,蘇贏何和一波人見面,有消息我會發給你。”
或許因爲堅定了讓聶徐蘇贏何鬥爭個你死我活,我的心竟微微顫抖。
傍晚,我換了身衣服先行出發去‘御庭閣’,蘇贏何未到,我沒想到在包廂裡看到了兩個熟悉的面孔——汪紀委,宋紀委,兩個我沒什麼好感的男人,還有一個戴着金絲邊眼鏡的一個嬌滴滴的女人不認識。
金絲邊伸手往女人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女人暗暗瞪了他一眼,面對揩油卻敢怒不敢言,“哎吆……不要欺負人家嘛。”
男人滿意的舔了一下嘴巴,“還不是太合胃口了,廁所裡搞過多少次,現在還裝什麼嬌羞?”
如果換做以前,我早就露出厭惡的表情,但是現在我學聰明瞭,與其盲目的衝動,倒不如站在原地靜靜的思考一下,看情況。
女人在男人耳邊說,“公公,這位是蘇少將未婚妻,而且浪的很,聽圈子裡的人說她先頭和霍軍長在一起……呵呵,你要是有興趣,可得好好開發開發,玩的盡興啊。”
公公?我只覺得腦門一陣黑線……
男人聞言,色眯眯的和女人一起笑了起來,邊笑邊挑着眉毛說,“我可不敢,有你就夠了”說完端酒給我,“既然蘇少將沒來,你就替他好好招待我們,畢竟我們都吃素,不吃葷。”向我投來意味不明的訕笑。
我閉着嘴巴,蘇贏何是故意留我一個人的,他在測試我,他想讓我和他站在一個高度。
宋紀委看了一眼說,“這妞不給面子啊,我在重慶就看見過她,又嗲又作又妖,霍家的那位可是被她咬的死死的……”
男人臉上一干,卻話鋒一轉的說,“會咬?不知道怎麼咬呢,哈哈哈……”
“哎吆,人家也會嘛,公公。”女人添油加醋的說,支起手,不知道在男人耳邊說了什麼話,男人大笑。
笑完他一把抓過桌子上的酒杯,朝我送來,頂到我的牙齒上,我牙根突然狠狠一酸,牙齒都快要掉了,男人說了一聲喝!我不喝,他也不像之前那樣裝紳士,一把揪住我的頭髮,罵了一句,“你未婚夫現在需要仰仗我們幫忙,你姿態最好放低點,都爛了還有什麼好在乎的?”
“我不喝!”我抿着嘴,一把打掉了他手裡的杯子,“我是蘇贏何未婚妻,你這不是欺負人嘛?”
“給臉不要臉!”男人見杯子被打碎,怒氣衝衝的一巴掌想扇我的臉上,霎時,門口傳來蘇贏何的聲音,“宋伯伯,你這是做什麼?欺負我女人?”
呵呵,來的真巧。
男人和他一唱一和,“小蘇,我這不是怕你被騙提前考察考察嘛。”
我知道應該左右逢源,圓滑處事,但我也知道有最後的底線。
蘇贏何兩隻手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按在了沙發上,低頭就要親我,我揪住他鬆垮垮的臉皮,往外扯,然後頭極盡全力的偏一邊,他樂呵呵一笑,“生氣了?”還是親上了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