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灑過淚水的青春,似乎總缺少一絲氣息,在那場奔跑的歲月裡,那道明媚的夏傷,灼熱。如果你迷茫於某件事或某些話時,你會怎樣?發一下午呆,看一下午風景。而到最後卻也根本不知腦內容納下了什麼成果,就如她那般。盯着窗外許久,也許別人驚鴻一瞥會認爲這道看似眼裡的風景線許是思考什麼,實然沒有。
――“對於某些事,對於某些感情你總是這麼狠心。”那些話中到底含有什麼色彩,經過那些事,我真的不敢再貪心了,如果以前,我真會多想,可如今那未出頭的 尖銳,卻也不得不讓我再次扼殺搖籃。我害怕那句“自以爲是”,淺惜呆了一下午,“想”了一下午,卻依舊沒了那遺失走的勇氣,還記得,我最後一次勇氣、最後一次追求,那時是我得知思悅也喜歡你,你也似乎對她也有好感,大概兩個月前吧。現在想想,那時的心如刀割仍記憶猶新。我只是想好好愛着你。其他人我都可以不在乎,可爲什麼會是思悅,而爲什麼你對她卻不像對我這般冷酷
――淺惜
兩個月前,當淺惜又一次因被非宇無視,踏着沉重的腳步入寢室時,裡面正溢着笑。因爲大家性格不同,而且又有自己的事,所以在一起除了上課和睡覺,其他的並沒有太多時間粘在一起。
“哎呀!思悅大才女,你不會是心動了吧。才見過幾次面便把心交出去了啊。”
是沁言的聲音,那時她們還是好朋友,沒事也喜歡互相調儻。
“沁言,你說的是誰啊?是誰這麼有魅力讓我們思悅都動心了啊?”淺惜拋開了不悅,加入到了討論中,而文然還是在那看書,不參與。
“還能有誰啊,法律系的天才凌非宇唄!看看多般配的一對啊,也難怪兩人一相見就傾心……”
後來沁言說什麼話淺惜都沒聽清楚,腦中只有凌非宇,凌非宇,他們倆一見傾心, 那她呢?她算什麼?
愣愣的爬上了牀,他們最後說了什麼,討論了什麼也無從得知。一切都變了,第二天再去草坪,卻再也揚不起微笑,凌非宇看了看淺惜,臉上雖然無奈,但如果仔細不難發現他的眼眸撫過了一絲笑意,只是淺惜卻沒發現,看着自己追了一年的他,那一刻,淺惜突然覺得累了。真的累了,靜靜的坐下,像是看着遠方,像是看着天空,只是之前眼裡的那般高傲倔強,如今卻化成了淚水,慢慢溢上了眼眶。
“凌非宇,我突然覺得能這樣安靜的陪你坐着也挺好的,但是不是以後連這樣也成了一種奢侈?你看,夏快至了,認識你已經一年了。呵呵呵!你一定又會覺得我好煩是吧?但今天能不能別講,我不想再聽到那些傷人的話,所以讓我一個人說好嗎?”
“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我,或是說很討厭我,但你知道當一個女孩傻傻的愛着一個男孩那麼久,久到自己都已經成了習慣時。真的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唯一想要的也只是讓他幸福,我知道你身邊從不缺乏追求者,我也只是其中最平凡不過的一個,所以我拋開了我自己所有的性格,死皮賴臉的粘着你,可是……”
淺惜停了停,眼淚彷彿已不受控制般的墜落,那個女孩在此刻是如此動人,即使一貫不願承認自己心的非宇,也沉陷到了底端,他真的很想伸手抱住此刻顯得如此脆弱的她,可他沒有,而是繼續的傾聽。
“可是……可是我真的好累,真的累了。我沒有那麼無私只付出不求回報,我之前會那麼理所應當的纏着你,那是我知道你身邊並沒有良人。可如今、如今要我拿什麼理由再繼續執着?凌非宇,非宇,你可不可以說一句‘喜歡我’哪怕只是騙騙我,好不好?給我一個再繼續的理由好不好?”
淺惜淚眼婆娑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期待能從他口中說出自己想要的。可是……沒有,他連騙她都不願意,你還期待什麼?自嘲的笑了笑。
並非是非宇不願意,而是震驚了,在他認清自己心時,她卻說要放棄,她很累?那麼這還需要繼續嗎?
“你要幸福,你們要幸福。”
淺惜抱了抱正處於呆愣的非宇,如果說這一年的堅持付出得到了什麼回報,大概也只有這個擁抱,還有、、、她的初吻,就這樣靜靜的抱着,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隨後沒等非宇回神便已轉身離去,那麼堅決,切斷了他們正成長的情愫。
非宇只覺脣上還留有她的氣息,淡淡的,還伴有一絲鹹味,他知道,這是淚水的味道。他那時以爲也許只是一時的矛盾,最多三五天,真的最多了。可是沒想到竟是兩個月,如果他知道,他一定會在那天對她說:
“我們可以試試,我並不是石頭,可以無動於衷這麼久”
真的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