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發上,把絹布展開仔細看了起來。
打開一看我發現這是一張房屋內部結構圖,只是這張圖看上去非常熟悉。
我仔細看了看,驚愕的發現,這竟然是我曾經租住的那間平房的內部構造。
只是在絹布上面,除了平房上面的構造之外,絹布上大面積描繪出了平房下面的構造。
看到這張圖的時候,我不禁嚇了一跳,沒想到那間平房下面,竟然有這麼多複雜的構造。
“這是什麼地方,弄得和迷宮似得。”
這時水清伸長了脖子湊過來,疑惑的問我。
“這就是我在郊區租的那間平房的內部結構圖,真沒想到這下面這麼複雜。”
我邊仔細盯着絹帛,有些驚訝,同時也有些後怕,自己竟然在機關這麼精巧的地方活了下來。
“我怎麼覺得這下面的構造很熟悉,等會我讓水冰過來看看!”
水清疑惑的撓了撓頭,像是想到了什麼,不過看得出他有點不確定。
我眼看着他一溜煙跑出客廳,也沒有太在意,就繼續盯着那個絹帛看了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盯着看了多久,直到水清叫我吃飯,我才緩過神來。
“水冰出去採買了還沒有回來。”
水清無奈的聳了聳肩,將碗筷都擺好了。
“我去叫四叔下來吃飯,你們先吃。”
我趕忙將絹帛放在口袋裡,就跑到樓上四叔的房間去叫他。
走到四叔的房間門口,我敲了敲門,裡面卻沒有人迴應。
我以爲四叔睡得太死了,又敲了幾下門,房間裡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這讓我不禁有些奇怪,在門口衝着房間喊了一句:“四叔,該吃午飯了。”
喊完之後我在房間門口等了片刻,房間裡也沒有任何生意,我心裡一驚,以爲四叔出了什麼事,趕忙擰開門把手,快步走進房間。
但進了房間之後,我才驚訝的發現,房間里根本沒有人。
這個房間是整棟樓裡面,最好的一間房,房間裡還連帶着一間浴室和一個陽臺。
我看到臥室裡面沒有人,立刻下意識的朝着浴室看去,但這時浴室的門是開着的。
我朝着浴室裡面看了一眼,也同樣沒有看到任何人,不僅如此,連帶着他來的時候拎着的揹包,也一併不見了。
我站在浴室門口,不禁愣住了,隨後迅速跑到其他房間去找他。
但我找遍了整棟樓,也沒有發現四叔的蹤跡,站在客廳裡,我不禁有些疑惑。
總覺得剛纔的一切都顯得很不真實,如果不是我手裡還拿着絹帛的話,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四叔根本沒有來過。
“水清,你知道四叔什麼時候離開的嗎?”
我走到飯桌前,疑惑的問道。
“沒看到,四叔不在樓上嗎?他的車明明還在這……咦,車什麼時候也開走了。”
水清漫不經心的指着空蕩蕩的院子,表情滿是詫異,顯然他也不知道四叔什麼時候走的。
我坐在餐桌旁邊,
不禁有些茫然,在這棟樓裡面住了這麼久了,我對這非常熟悉。
我很清楚想離開這棟樓,除了從陽臺上跳下去之外,就只有從樓梯下去,穿過客廳離開小樓。
但我剛剛一直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如果四叔真的離開了,我肯定會發現。
可我並沒有發現,任何人從樓上走下來,我以爲是自己看絹帛看的太入神了,四叔從我眼皮子底下經過,我都沒有發現。
“阿姨,林哥趕緊吃飯吧,再不吃飯菜就涼了!”
這時水清催促道,他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我卻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吃過飯之後,我立刻給四叔打了電話問道:“四叔,怎麼走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還想留在家吃午飯呢!”
四叔在電話另一頭沉默了幾秒鐘,語氣帶着幾分疑惑:“你說什麼呢?”
這下不只是四叔,就連我也懵了,我趕忙問道:“你上午來了蛇場之後,怎麼不說一聲就走了?”
“我現在在西安,怎麼可能出現在你的蛇場裡,你趕緊看看丟沒丟什麼東西!”
四叔的聲音中透着幾分寒意,但這些和他對我說過的話比起來,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了。
我腦子嗡的一下,剛想告訴四叔,今天上午假扮他來我家的人,給了我一張絹帛,但滑到嘴邊卻又被我嚥了回去。
掛了電話之後,我趕忙將所有的房間都查看了一遍,最後發現什麼都沒有丟。
這個冒牌貨根本不像是在偷東西的,那他假扮四叔來蛇場做什麼?
我心裡更加不解,趕忙將這件事告訴水清,讓他幫我一起尋找,樓裡和平時有什麼不同。
水清聽了我的話之後,也大惑不解,趕忙拉着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的水畫,挨個房間找了起來。
他們得出的結果和我一樣,這棟樓裡面的所有房間,所有東西,都和平時沒有什麼區別。
我疑惑的坐在沙發上,習慣性的將手放在口袋裡,立刻摸到了假四叔給我的絹帛。
我小心的將絹帛拿出來,又仔細看了起來,心說,難道假四叔特意跑過來一趟,就是爲了把這個給我?
我總覺得這不太可能,如果他只是想把絹帛給我,可以用很多方法,比如快遞給我,或是花點錢讓其他人轉交給我。
但這兩種他都沒有用,反而冒着被我戳穿的風險,跑過來將絹帛送到我的手上,然後自己大費周章的逃跑,這實在不合邏輯。
“算了想不明白就別想了,等晚上回來讓水冰看看這張圖,或許就什麼都明白了。”
水清見我愁眉苦臉的樣子,撓了撓頭髮,招呼水畫就跑出去喂蛇了。
我獨自坐在客廳裡,低頭看着那張絹帛,半天都沒有吭聲。
“這明顯是一張老東西,說不定是份帛書,最少也是戰國的。”
這時白環蛇吐了吐信子,爬到我的胳膊上說。
我的手不禁有些顫抖,戰國時期可是個輝煌,又充滿是混亂和神秘的年代。
我心說這不會是哪個倒斗的,東西銷不了髒了,纔可以把東西絹帛
扔給我。
仔細一想,我覺得這也不太可能,我想不通有什麼辦法,乾脆聽水清的話不再去想了。
直到天徹底黑下來,水冰才拎着大包小包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我趕忙跑過去,幫他拎東西,水冰見我幫忙,表情中透着幾分詫異,真讓我心裡很不舒服。
不過仔細一想,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都是水冰他們照顧我,我除了幫忙找過學校上學之外,就沒再幫過他們什麼了。
反倒生活中我事事都要麻煩,水冰他們照顧,現在想想我突然覺得頗爲慚愧。
等他將東西放好了之後,我纔將絹帛遞給水冰,讓他認真看看這份絹帛。
起初水冰還一臉淡定,但當他看到絹帛上面的圖之後,臉上立刻是閃過一絲震驚。
從他的反應就足以看出,他肯定見過絹帛上的圖。
“你是不是去過這個地方?”
水冰的反應很明顯,他肯定去過圖上這個地方。
“你先告訴我,這東西你是從哪來的?”
水冰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一把從我手中將絹帛搶了過去,激動的問道。
自從認識水冰到現在,除了在佘家村對抗那個給全村人,下詛咒的老頭,水冰從來都沒有這樣激動過。
“你先冷靜點!”我乾笑了一聲,趕忙將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和水冰說了一遍。
水冰聽得很仔細,等我說完之後,他還盯着那絹帛一直看,始終沒有理會我。
我們兩個坐在沙發上,沉默了半晌,水冰才若有所思的告訴我:“這房子下面是一個陣法叫梅花陣,非常難解,佘家村的祠堂就是用這種陣法佈置的,我只進去過兩次。”
我點了點頭,現在終於明白他看到這張圖之後,會這麼震驚。
“會不會是一種巧合,沒準其他人,也喜歡用這種陣法來佈置殺招……”
“這不可能,這個陣法是由村長改良了戰國時期陣法,利用靈蛇佈陣,創造出來的,除了他沒人會布這種陣。”
還不等我說完,水冰就立刻否定了我的想法,他仔細翻看了一下這張絹帛,眼神中的疑惑,比原來更加明顯。
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應該看得出來,這張絹帛並不是現代的東西。
“說不定村長當年,就是根據這張絹帛上面的陣法,改良了梅花陣。”
我拄着下巴,突然想到了這種可能性,這張絹帛的邊沿都已經有破損,明顯是被翻開了很多遍的樣子。
“或許吧。”
水冰微微點了點頭,卻並沒有要將絹帛還給我的意思,他沒有吭聲,拿着絹帛就飛快的回到房間。
我見他情緒不穩定,也不急着將絹帛要回來,而是起身開始這裡水冰買回來的東西。
“林,你現在有空嗎?”
就在我整理東西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我詫異的轉過頭,剛好看到曹剛拎着幾盒禮品,站在我身後。
“……有空,隨便坐吧。”
我疑惑的看着曹剛,心裡盤算着,他突然來蛇場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