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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寥的夜!每一個人都沉入夢鄉!
一名灰衣人無聲從黑暗中出現,悄然的沒入黑暗,在角落裡等待半晌。才重新出現,躍入一個大宅子裡。
“有意思。”
王策的眼睛在黑暗中發光,回憶一番,失笑:“居然是六皇子在宮外的住處,太有樂趣了。”
這個遊戲開始變得好玩了!缺點就是不太和諧。
人家西樑在玩奪嫡,大世在玩拂袖,南魏在玩奢華。周邊幾個像樣的國家,只有東寧和北唐在崛起,可此時北唐居然打算玩內亂。
真像是一個大家來比誰更墮落的遊戲啊!
“真想知道里邊發生了什麼。”王策搖頭嘿嘿一笑。
或許等待太無聊,當一名巡夜的人敲着小鑼走過去。半帝王魂忽然問:“他是誰?”
“真正的斗笠男。當然,我只有七成的把握。”王策撓頭,有點不好意思。
半帝王魂顯然疑惑:“不是被你抓了?”
“不是。”王策的語氣不是很肯定,多少是有一些靠猜的:“本來我以爲是,結果,當那人問我的時候,我就知道多半不是,本尊另有其人。”
這一個猜測是基於一個很簡單的,被所有人忽略的道理。
憑斗笠男幾次暗算王策的能力,被王策掐住下落的時候,應當知道王策是如何知道其行蹤的。所以,如果是真的斗笠男,看見王策的時候,就知道爲什麼了,而不會問爲什麼。
王策很有盡頭,高興的繼續道:“爲什麼我斷言斗笠男一定在榮華樓?”
“因爲恭王很重要,我放言恭王七天必死的傳言。斗笠男不會時刻跟隨恭王,可一旦知道恭王死了,絕對會第一時間趕過去看!”
所以,恭王死了一會,信號煙花才爆發。就是爲了給斗笠男趕過去的時間。
“所以,你放話恭王必死,是爲了吊人上鉤。”半帝王魂難得的流露一絲驚訝:“你自信他一定會出現?”
“不是一定會,但有五成把握,那就足夠了。”王策輕笑:“五成足夠放手一搏。錯過一次,還有下一次嘛,誰能沒有犯錯的時候。”
王策自嘲,鬼界之行,他就犯錯了,渾然沒料到事情的嚴重性。
半帝王魂清幽一嘆:“你不相信皇帝?”
這個判斷很容易,即便半帝王魂喜歡動劍,而不是動腦。光是王策跟蹤前,讓半帝王魂設法甩掉來自大內營的老太監就知道了。
王策聳肩挑眉:“我有什麼理由相信皇帝?或者,換一個說法,皇帝做了什麼能令我信賴的事?”
不知爲何,夜色總是令人感到不安。王策的話,也許更加令人不安。
……
……
老太監是怎麼來的?
是王策在一味樓掛了紅色風鈴後,大內營派遣來的。
王策心想,一味樓多半是不靠譜了,是不是該讓老顧換一個方式?跟皇帝扯上關係,任憑你神經再粗,都沒有安全感。
就好像美帝的大樓被撞了,然後美帝的人就沒安全感,覺得好像隨時會有漫天的飛機掉在自家腦袋上。
“恭王呢?”半帝王魂真的不少問題。
王策撓頭,恭王之死,真不太好解釋。
九五袍,鎮國璽,天子劍。乃是一個皇帝自身最大的武力資本,寶物蘊藏的真龍之氣卻會侵蝕皇帝的身體,遺傳三代。因此,一個皇帝的直系三代子孫,都很難在武道有所成就。
所以,皇室真正在武道有所成就的,基本上都是跟皇帝沒有直接三代血緣的人。因此,宗室子弟是很龐大的羣體,一般來說殺了就殺了,真的沒什麼問題。
那一些隔代宗室平素保持宗室名義,只有修煉有成,才能重新真正回到皇族的行列。
安陽郡王和當今皇帝的血緣,起碼得往上追溯十二代。可人家憑武尊修爲,重回皇族行列,並且封爲郡王。
皇族的遊戲規則是,除非武道有成,除非立下大功,不然,哪怕你是皇子,都得滾一遍涼快去。
恭王跟當今皇帝有同一個祖父,恭王不但武道不成,受真龍之氣侵蝕,身體也差,很難活過六七十歲。
以王策的看法,恭王一把年紀,身體活力被侵蝕了,五臟六腑都基本快要喪失活力了,只是表面不明顯。
關押個七天七夜,不眠不休的疲勞審問下來。恭王沒死已經是王策安排周到了,加上審訊期間給的一些不恰當的食物足夠引發一些急性病。
最後,恭王在身體極度疲勞的情況下,註定是猝死!簡單的醫學知識。
王策上一世,十來億人裡,每年猝死的人都接近百萬了。多恭王一個不多。
不過,恭王之死,純粹是條件滿足後的少數個例。王策就不敢說年輕的小忠王會猝死。
這個世界基本沒多少猝死的事,因爲一入先天,身體素質就變得異常強悍。所以,那些人才會一臉震驚,感到神秘。
說穿了,是很簡單的道理。不過,王策真的沒法解釋。
王策心想,乾脆跟人家說,是因爲自己太帥了。恭王太慚愧了,一時想不開就掛了。沒準這更可信。
……
……
並未太久,灰衣人重新出現。
這一次,灰衣人飄然而去,沿途沒有絲毫的逗留,一路直奔城北。
“城北?”王策吃驚不已。城北乃是平民的居住地,跟權貴廝混的斗笠男居然來這一邊,這太荒誕了。
令王策意料不到的事,再一次發生。斗笠男並不是往平民區趕去,而是直接穿過去,往更北一點的地方趕去。
王策倒抽一口涼氣:“不會吧!”在他的記憶裡,再往北一點,那就是混亂的犯罪頻發的貧民區了。
打死王策都想不到,跟北唐身份最高的一羣人來往的斗笠男,居然會來這一邊,更加沒想到,斗笠男鑽入一個破爛的屋子之後,許久才重新出來。
“王魂大叔,你繼續跟。”王策抹平眉頭,凝視這一間破爛的屋子。
半晌後,屋子忽然亮起昏暗的光線。
一個女子的抽泣聲線,鑽入王策的耳裡:“主上,不要報仇了,我們走吧。我們好好的在一起,過完下輩子吧。”
一個低低的嘶吼,夾雜無窮的痛苦:“不,十六年前那件事,讓我變成今天的樣子,我一定要報仇,我一定要報仇。”
那嚎叫裡,有一種令人骨頭都發癢的壓抑的痛苦:“藥,把藥給我!”
一名形容枯槁的乾瘦男子,一身的肌肉活力好像枯竭了,蜷縮着發出壓抑嚎叫。每一寸肌肉都彷彿在收縮一樣,那種感覺,王策看了一眼就毛骨悚然了。
王策甚至看見,那男子的每一條血管都高高的鼓起來,猶如隨時爆掉,異常可怖。
一名身穿粗布衣服的女子在一旁顫抖着流淚着,抓住一個瓶子,卻怎都不肯鬆手:“藥師說,這個藥你越是服用,就會越減壽,你真的不能再服用了。”
“給我!”這男子發出野獸一般的嚎叫,一把奪下,塞了一顆藥在嘴裡。
半會,奇怪而可怖的症狀,在這男子連續嘔出幾口血之後,才緩緩的恢復平靜。咬牙切齒,充滿恨之入骨的情緒:“少活幾十年算什麼,只要我能報仇。”
那女子流淚悽然:“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爲什麼還是忘不了。”
“不忘,我不會忘。”乾瘦如柴的男子壓抑的嘶吼:“每一天夜晚,我都會想起,都會重新經歷一次!要我忘,除非我死!”
末了,這乾瘦中年男子嘶叫說了一句話!
一句令王策震驚大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