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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奇怪的男女。一場奇怪的交談。一句令王策震駭的話。
“我要親眼看見王策死,看見皇帝死,看見北唐皇室死得一個不剩!皇帝不死,那我就設法讓皇室全部反對他!”
言辭中的恨意怨毒,幾乎濃郁得猶如實質一般。
“甚至……”乾瘦男子沒說完,但王策已經知道答案了。
王策悄然無息的重新凝視一眼,正要離開。屋子裡傳出壓的很低很低的一句話:“皇帝身上那個天大的秘密,天下之間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那是什麼!”
“那是一個,能令皇帝萬劫不復的秘密!”
王策默然,悄然退去。合住眼睛,思緒裡,是那一對男女的模樣。男人和女人的臉上都有嚴重得足以毀掉原本相貌的疤痕。
回憶每一個特徵,身體上的每一處傷疤。王策沉吟,搖搖頭,重新沒入黑暗。
流露一個苦笑,王策嘆息,造孽啊。
感覺半帝王魂的出現,王策忽然心中一暖,不論什麼,身邊總是有老顧這樣的人跟他是一邊的。
“那人去了城南的一個大宅子,再沒出來。”半帝王魂平淡:“明日指給你看。”
王策默然嘆息:“王魂大叔,讓我們回家吧。”
忽然不想抓這一對男女了,也許留下來,比抓了更有價值。
夜幕下,不知藏了多少令人……的秘密。你有秘密,我有秘密,大家都有秘密,王策也有。
……
……
恭王猝死榮華樓,幾乎是在衆目睽睽之下猝死。這令無數人暗中震動,心生莫名恐慌。
不論是飯菜,還是美酒,都是一絲一毫的問題都沒有,不要說毒,就是一點農藥都沒有,保管綠色得不能在綠了。
誰都知道,恭王之死,乃是死在王策手裡。
但是,你敢說是王策殺的?誰敢?王策肯定不介意主動登門扇耳光。
強悍如御史臺這種無風都要起浪,不打臉就是不痛快斯基的部門,都啞口無言,甚至沒好意思彈劾王策。人家恭王在無數眼皮底下,就這麼死了,好意思說是王策乾的?
這活太漂亮了,恭王猝死,便是再挑剔的人,都挑不出刺來。
哪怕天下人都知道是王策報復,奈何你沒證據!隨便說句話,就能說死人?那怪誰!
關於王策抓人的理由,倒是很振振有詞。恭王派刺客刺殺忠王?南衙上下忽然臉紅了,以前怎麼沒敢那麼甩臉子扯這種彌天大屁話。
若然是平時,這種屁話敢當理由,御史臺保證爭先恐後的拿口水淹沒你。
不過那名頂缸的傢伙,一不是官員,二來好像是恭王的人,跟大家扯不上關係。加上王策跋扈的行徑歷歷在目,沒人會爲自找不痛快。
反而不如恭王府被查抄來得有新聞性,堂堂恭王府,當夜楞是被王策連夜調動南武軍,圍得水泄不通。
以查抄嫌疑和證據的名義。如狼似虎的南武軍學得王策幾分跋扈,幾分流氓,垂涎着臉皮,楞是差一點把人家恭王府值錢的東西抄光了。
內閣沉默,御史臺看不準風向,乾脆鎖住嘴巴,就三兩隻小雜魚跟宗正府叫嚷蹦躂。這官司,慢慢跟皇帝打吧。
真正唏噓的,其實是北衙。
從演武后,連續幾件大事幹出來。北衙人員暗中流傳一個聲音:如果當初北衙把王策帶走,那現在揚眉吐氣的就是北衙了,考慮王策是北衙子弟,更顯得天經地義。
北衙人員的怨氣是有來由的,他們的油水不如南衙,主要還是靠經費。像王策這麼一上任,就給麾下撈了大批好處,那絕對令北衙人嫉妒。
一樣是同屆大試出身的少年,王策麾下的這一些少年,修爲普遍已經達到通脈了。北衙分走的少年,卻普遍還在先天九境的門檻上迷失打轉。
王策給麾下少年帶來的修煉資源,令他們超越了本來水準一樣的北衙少年們。
北衙人多麼希望王策迴歸,拯救他們於水深火熱啊!
偶爾跟衛耀北或姚大臉碰見,總是難免怨氣沖天。王策只能唏噓了,暗中不以爲然,解世銑看他不順眼,這不是秘密。
真要去北衙,他王策能成爲北唐最年輕的從五品官員,還是掌握絕對實權的?
王策倒是暗暗佩服談季如,來自宗正府等地的壓力,絕對很大。談季如竟然一直頂着不鬆口,放縱他自由行事,這點是解世銑多半做不到的。
……
……
樂意把工作帶回家的,一定是瘋子。所以,作者都是瘋子。
雖然如此,王策基本比較敬業,秉承幹一行愛一行的工作心態,他每一天基本保證一個時辰來處理公務。
儘管如此,王策如今身兼三職,南武軍參領,二處參領,暫代百戶職務。三職在身,公務繁忙是一定的,不由想起王大年的建議:“沒準,我是該找兩個幕僚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王策擔任兩個參領職務,二處和南武軍其中一個總領的位置,就是給他準備的。只要熬熬資歷,只要立下功勞,那就是了。
一旦成爲總領,幕僚是必須的。
可以說,若然朝廷不允許幕僚制度,那麼,起碼有一半的官員會掛印而去!武者入朝爲官,不一定是爲權力,很多是爲了修煉資源,不會把大把時間浪費在公務上。
一名武者,每一天修煉一個時辰的真氣,基本就是極限了。多了反而不好。所以,只要有幕僚處理雜務,時間就寬裕了。
當然,幕僚制度是各國朝廷爲了吸引武者入朝而設立的。發展到現在,連文官都收錄幕僚,那就讓所有人再也擺脫不了幕僚制度了。
“嗯,乾脆就現在。”王策不求幕僚有自己的高效,不求對方能有多少武力和博學,只要善於處理公務就成。
喊了熊式武幾人,一起悠然的瞎逛起來。
“冰糖葫蘆,來五串!”王策丟了一把銅錢,興奮的舔冰糖葫蘆,橫了一眼:“吃啊,裝什麼高手氣質呢。高手也要吃飯的。”
熊式武咳嗽幾聲,不太好意思的舔了舔。素來沉穩的他,只有這樣的少數時候,纔會流露符合年紀的一絲稚氣。
“我知道在哪裡能找到幕僚。”諸海棠忽然有點小激動,鬱郁道:“我爹已經給我準備了幕僚,不用我親自去尋!”
王策皺眉:“又是你爹!女人,我覺得有時候你應該離開北唐看一看,不要什麼都被你爹爲你準備好。”
一起趕來目的地的時候,王策震撼無比!
縱然他已經把幕僚制度無限拔高了,可走到這裡,才發現他始終還是低估了幕僚制的價值。嚴重的低估了!
當王策走在這一條,被戲言爲“幕僚街”的地方,他一路走下去,震撼力就越強烈。
這一條平凡的街道,處處是茶館和酒樓,然而就赫然是一個無比繁盛的街道,正是無數有意成爲幕僚的人的雲集地點。
幾乎京城每一位身邊有幕僚的官員,都是在這裡找到的。
忽然一個人喊了一下,又跑了過來,高興抓住王策:“王兄,你怎麼在這裡。”
王策啞然:“崔兄,你又怎麼在這裡。”
崔巖開懷一笑:“來訪友!如果……你找幕僚,我……有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