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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
冷靜的一聲沉喝,一條身影搶走武宗,淡然道:“王策,你莫非當真想死。”
又是武宗!真草蛋!不就是欺負小爺武力不成,拽根毛呢。
王策忽然無比的想念老顧,以及老顧的同夥。要是老顧現在就在,他不介意玩得更加轟烈一點,然後拔腿就跑路離開北唐。
拽根毛呢,天下那麼大,小爺在其他地方一樣過的精彩。
王策凝視這名突然出現的武宗,一臉“其實我是正人君子”的表情:“陛下讓你來的?”
這武宗錯愕搖頭。王策笑了,高高的舉起手來:“記住,我是南衙的人,我是陛下的爪牙。除非陛下的意思,否則,思想有多遠,你就滾多遠吧。”
這武宗凝眉,一口氣吐出來,竟然隱隱造成氣爆聲:“宗室……”
“你敢對本官下命令?”王策神色一變,擺出官威,氣焰滔天:“皇室不得干涉朝政,此乃太祖立下的規矩!你有什麼資格對本官指手畫腳!”
“難道……”王策赤*裸裸的扔了一口黑鍋:“難道你想謀反當皇帝!”
二處特務直接震驚了,這得多麼無恥啊,居然當面栽贓一個絕對不可能當皇帝的人密謀造反。二處特務慚愧死了,以前都白過了,這才叫特務集團該乾的活啊。
二處的人忽然覺得以前乾的事,那都不叫事。敢直接跟武宗叫板,敢栽贓給武宗,那纔是真的氣焰。
這武宗當場震驚,這回是領教王策的臉皮了。奈何,卻是無話可說。皇室宗親不得干涉朝政,的確是太祖立下的規矩,這幫宗室衝擊南衙,真心計較,那就是大罪。
這武宗流露一抹無奈:“王策,人你已經殺了不少,再糾纏下去,你也沒好處。”
王策聳肩無辜大喊:“胡扯,我身爲南衙參領,怎麼可能會胡亂殺人。”一頓,指着滿地屍體:“哦,你是說這個!”
然後,王策靦腆的撓頭:“他們是皇室?不會吧,我還以爲是密謀造反的暴民,怎麼沒人提醒我。”
王策憤怒回頭,指責一票啞口無言的諸海棠等官員。諸海棠等只有一個念頭,你敢更不要臉,居然矢口否認都幹得出來!
那武宗目瞪口呆,苦笑起來:“你!”
竟不知該說一些什麼。
王策忽然變臉冷笑,點點那名重創的武宗:“這人行刺本官,他若不死,本官睡不着覺。要麼他死,要麼……放!”
一聲突然的命令,二處特務本能反應,瞬間射出無數重弩。
那武宗拂袖一捲,一股罡風席捲而去,竟然將那些弩箭悉數震飛:“王策,我說了,今日到此爲止。”
到此爲止?你以爲是踢足球呢,還興中場休息的?八年抗戰有沒有中場休息過!王策冷笑:“抓起來,本官一個個的審!”
這武宗流露不悅,拂袖一動,鋪天蓋地的火紅罡氣席捲一切,無數二處特務身不由己的被卷飛。
忽然,談季如悄然出現,信手一擡,彷彿開山裂海一般的,將這氣浪從中劈開:“唐正越必須受罰。你以爲如何,唐錚!”
……
……
“談季如,此事與你無關。”
唐崢立刻鎖眉!
談季如忽然柔笑:“我乃南衙指揮使,沒人能對我南衙行兇而不受罰的離開!”
唐正越不能死,身爲武宗,乃是皇族的武力,即便是皇帝也不會讓他死。王策自然知曉,只不過是想製造混亂,趁機幹掉那個唐正越。
談季如一來,王策就知曉絕無希望了。
唐崢沉吟,談季如淡然:“唐正越不扣押起來,我談某一樣睡不着覺。我建議,交給北衙扣押,以示公正。解大人,你以爲如何!”
“你談季如看得起我,我爲什麼不敢答應。”解世銑粗豪大笑而來,劃過一道痕跡,飄然落下。
唐崢心裡咯噔一下,連解世銑都同意扣押唐正越?嘆了口氣,他只能答應:“好,就按談大人說的辦。至於這些宗室……”
談季如無聲往後一推,讓出王策的位置來。王策撓頭,這就好比美帝的航母艦隊,你恨你不爽啊,你要當真一口咬上去,那就是崩碎一嘴牙。
“本官素來心慈手軟。”王策怒視竊笑的諸海棠等人,然後嘆息:“那就隨便關押個幾十年就放了他們吧。”
幾十年?關押十天下來,恭王都沒命了,幾十年下來,這幫宗室還不得把化骨綿掌練得骨頭都化了。
唐崢無奈,正要開口。王策撓頭一臉純真:“真想知道是什麼人唆使煽動他們密謀造反,難道真的是唐崢武宗大人?本官忽然覺得,沒準是洛王和安陽郡王。”
談季如眼底充滿笑意,這一會兒下來,王策居然直接坐實了宗室謀反的罪名。
唐崢不耐:“直說,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的太多了。”王策笑笑:“不過,只要有賠償,一切都好說。”
二處特務頓時興奮起來,果然是一個好領導,這就在給大家爭取好處呢。
“好,給你。”唐崢果斷,跟王策再糾纏下去,那不是好事。誰知道這個狡詐的少年,還會出什麼幺蛾子。
然而,就在這時,幾名官員率領一羣人出現在二處大門外:“我們是刑部和宗正府派來的,前來調查忠王的死因。”
唐崢頓時嘆了口氣,意興闌珊,忽然什麼都不想理會了。只要保住了唐正越的命,那就足夠了。身爲皇室武宗,這些爛事也不必他們來管。
二處特務看向王策和談季如,王策笑笑,不曉得這是不是皇室再一次勾結刑部:“讓他們查!若是查不出個滿意的結果,總會有人付出代價的。”
放了宗正府和刑部的人進去,唐崢和解世銑帶着昏迷的唐正越飄然而去,談季如看了王策一眼,也是先離去。
王策下令收拾殘局,把這些宗室悉數關押起來。
眯眼半晌,沐浴在綿綿秋雨中,王策拈下巴,嘿然一笑:“刑部?刑部!有意思!看來某些人天真的以爲能彌補某條裂痕,以爲我真那麼好惹呢。”
……
……
沉吟半晌,王策忽然轉頭:“女人,我若不在,你記得一件事,絕對不要放掉這些宗室!”
想了想,王策索性是找了一份紙筆,書寫一份東倒西歪的手令:“記得,除非陛下和談大人的命令,否則,不論是誰要提走這些宗室,都先把對方拿下來。”
“還有,來提一次人,就給我砍十顆腦袋下來。反正宗室腦袋多,砍幾個全當找樂子。必要時,可以調動南武軍。”
諸海棠等人吃驚的看着他,魯克忽然想通,大怒:“宗正府和刑部要坑你!那索性先弄死他們。”
王策吃驚,魯克也太兇殘了,一笑:“沒事,我只是去溜達一圈,很快就回來!”
轉過臉來,王策安慰臉色陰霾的特務老爹:“老爹,沒事的。有王魂大叔在我身邊,誰敢把我怎麼樣!”
一番交代完畢,不多時,刑部和宗正府的人一臉陰沉的走出來,衝王策喝道:“王參領,忠王被你抓來,死在你的手下,你必須要跟我們走一趟。”
“先問下,去宗正府還是刑部?”王策笑眯眯。
他們倒是希望王策去宗正府,不過,這話要是敢出口,王策就敢立刻放手殺人。半帝王魂不是擺設,王策也不是白癡,送到宗正府,那還有命嗎?
“刑部。”這是必然的答覆,去宗正府就不合規矩了。
王策的背影很瀟灑,蕭瑟秋雨都擋不住那份獨特的充滿戲謔的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