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調一下,天使劍只有一招的威力。王策光重創無憂王。然後天使劍才一招得手,不然也只能傷到無憂王。其次,天使劍的威力是不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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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界某處的一個山洞裡。
“冷……好冷。”
王策一身綁的好似木乃伊,在鬼界淒厲的陰寒中瑟瑟發抖。
蘇寐淚水嗖嗖,擁王策入懷,用體溫來溫暖王策,儘量靠近火堆一些。她心酸不已的摩挲少年的臉面,滿懷酸楚,親暱的抵住王策的額頭:“你這個笨蛋,爲什麼不逃走呢。“你啊,我就沒見過這麼笨蛋的徒弟。”一邊低聲的罵着,一邊蘇寐卻只是滿心的痛楚。
這擁入懷一會,蘇寐很快感覺不對,王策的體溫不但不冷,反而開始變得滾燙起來。蘇寐心中一涼,顫着手搭在王策額頭探了探,立刻驚慌失措。
王策發燒了。本來傷勢就極重,被無憂王打得內傷極重,更加是不知打斷了多少骨頭,傷勢纔是將將止住,就出現發燒了。
這麼一些天來,王策就一直昏迷,只偶爾甦醒一會兒,就又陷入持續昏迷當中。此時發燒,那簡直就是火上添油。
蘇寐慌亂不堪,好半天才是不住的吩咐要冷靜,纔是冷靜一些。
倉皇之下,一時急火攻心,本來有一些痊癒跡象的傷勢,也是發作起來。一口鮮血嘔出來,蘇寐按住心口,面無血色的半天才喘息過來。
王策重傷昏迷不起,蘇寐本身也是傷勢頗重。這一會,竟然是想不到一絲一毫的辦法來。
端詳王策紅潤反常的面龐,蘇寐側臉忍住心不去看。此時最理智的辦法,就是至少要讓一個人保持一定的活力如果一起昏迷那就死定了。
“出來。”蘇寐放出一隻絕地戰靈比劃一會,示意去找一些藥草。
當日一戰蘇寐的修爲和靈紋都被禁錮了。好在她是鍊師,這麼幾天來,終於是把其中一個靈紋解封她選擇解開的第一個靈紋,是以戰鬥爲主的。
這是鬼界,不是來旅遊的,蘇寐必須首先選擇能自保的方式。
“冷……真冷,師父……”
王策的痛楚呢喃在耳邊蘇寐忍住不動,專心一意的解封下一個戰靈。心靈手巧的她,這本就是她最擅長的,把剩下的一部分給解除掉。
耳邊是王策的呼喊,身上是傷勢一波波的鑽心之痛。斷斷續續的,花了快要一個時辰,才終於把第二個靈紋解開。
蘇寐心中一喜,放出戰靈。這是一隻身懷醫療秘術的戰靈,估計生前多半是藥師之流。
問題是,眼下應該救誰?理智告訴蘇寐首先應該自救,她具備活力才能救回王策。可是,如果理智總是能奏效,那就不會有衝動這個詞了。
蘇寐幾乎是想都沒想,一念示意戰靈撲向王策,連續三波戰靈秘術爲王策緩解住傷勢和病情。
“我靠!”戰靈秘術一下奏效,王策又痛又病中,忽然一個睜眼張口就來。天旋地轉的看見蘇寐一雙充滿喜悅和關切的目光,呻吟:“師父。”
暈眩中隱約發現她的修爲被制,王策搖擺示意。運起真氣卻是一身撕裂一般的劇痛,差點暈厥過去,大口喘息,多少有一點理智:“陶老爺子!靠你了。”
陶淵明從靈紋中飄然而出,王策茫然暈眩的點點蘇寐。陶淵明嘆氣,走過去一招“不爲五斗米折腰”。好在這是秘術。
洶涌的真氣灌入〖體〗內,蘇寐驚訝不已,急忙盤膝而坐。靠這股真氣,終於是一舉衝破,讓真氣貫通經脈。
一回頭,王策早不知幾時咕咚一下栽在地上,繼續又傷又病了。
蘇寐心中一緊,卻是暗自鬆了口氣。不論如何,她一旦能動用真氣,情況便向着好的方向發展了。
這時,第一隻戰靈衝入山洞,手裡抓着一把藥草。蘇寐頓時欣喜若狂:“阿策,放心,我們會沒事的!”
王策燒得茫然呢喃:“師父,你身材真好,來親一個先!”猥瑣無處不在。
蘇寐頓時面紅耳赤!
罪城!
謝老大,戴霜和杜衷之等人情緒焦慮不安,罪州和律京之間,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總之,足夠一些消息傳播了。
王策,矢律,乃至各大勢力,不死鳥,人皇。在外人來看,這就好像一團亂麻,雲裡霧裡教人看不真切,就似一團迷霧。
不死鳥和人皇的消息,不是什麼秘密了。各大勢力自然有情報渠道,不如兩衙和錦繡營,卻到底不是擺設。最糟糕的是,罪州的各大勢力也有。
無主之地素來自成勢力,爲了利益爲了面子爲了好惡,內鬥不絕。然而,無主之地卻素來是排外,排斥朝廷的勢力。
擊殺葉家武尊之戰,峽谷之戰,已令王策從此揚名北洲。王策的部分底細,也很快就流傳。
一名能擊敗武尊的少年天才,因爲王策成名沒多久,名聲還不是太廣泛。可罪州的五大勢力,要是連這都聽不到,那就只能說瞎了一雙雙的狗眼。
情報延遲得厲害,到底是瞞不過的。
以燕離宗爲首的五大勢力,再一次聯袂登門造訪,隱隱形成逼迫的局面。
暫時以謝老大和戴霜三人爲首的如意堂,被迫硬着頭皮應對。任憑有多大本領,在五大勢力明確的驅逐態度面前,壓倒性實力面前,也是想不到辦法。
互相看一眼,暗暗叫苦不已。前幾次登門,多數是分別前來,今次卻是聯袂而來,更爲要命的是,竟然連五大勢力的武宗都來了。
今次擺明就是要聯袂驅逐如意堂了!
燕離宗的燕武宗是一個面色蠟黃的老男人,淡淡扣指道:“莫要說那個王策,不是你們如意堂的王策。”
馬一辰眯眼一笑:“北唐四品重臣,兩衙高官,他年紀輕輕倒是平步青雲。不過,我馬某倒要問一問,他王策來罪州是什麼意思,如意堂是什麼意思!”謝老大默然,戴霜和杜衷之也看不出王策的打算。
勾羅秦子在另一個無主之地自立爲王,其實沒有多少人看得上眼。
自立爲王並無意義,說難聽一點,在很多勢力來看,只要有心,消滅勾羅天子不過是易如反掌。
在以前的年代,或許能有機會建立一個國度。然而,人皇時代來臨,誰都無法抗衡人皇,強如大律五大宗派,也不得不理智的與大律合作。
方家的家主方艾辛冷冷道:“無主之地不歡迎朝廷的人,如意堂要麼退出罪州,要麼我們親自動手。”戴霜幾人心中一緊,如意堂不能丟,王策走前交代過,無論如何要釘在這裡。咳嗽一下,戴霜強笑道:“各位莫要太敏感,我家主上是從北唐逃出來的,各位必有耳聞。”鹽幫老大陰測測道:“是嗎,那爲何我卻聽說,王策是唐帝的親外甥,極得唐帝寵信,甚至有意把兩衙交給他,甚至讓他節制過大內營。”戴霜啞口無言,謝老大沉聲道:“各位,莫非鼻真沒有商量的餘地?”燕離宗的燕武宗淡淡道:“要麼滾出罪州,要麼把你們的屍體送出罪州,路給你們了,自己選。”戴霜苦笑,看來五大勢力是擺明要聯袂驅逐如意堂了。
謝老大驀然一推椅子,鐵青着臉站起來,凜然道:“要打就打,我們也不見得就輸給你們多少。”
馬一辰哈哈放聲大笑:“早說,那豈不是簡單了許多。說來說去,還是要動手,那就不妨動手!”跺足一動,仰天狂嘯一音,襲動十里。一轉眼,五大勢力的武尊悉數躍然而至,以及大量高手把如意堂老窩給圍了起來。
謝老大冷哼一聲,拂袖一震,轟隆一下。轉眼間,老許太監,馬躍和錢科等武尊也是一躍出來。
轟隆隆的交戰,一轉眼,錢科目光中一絲狡獪,無聲無息的撲在謝老大身後,一刀突襲!
謝老大一時不防,被錢科一招得手,悶哼重傷倒地,驚怒交集:“錢科,你竟然背叛如意堂!”錢科冷笑:“背叛?我從來就不曾把自己當成如意堂的人,莫要忘了,是你們先吞併我的幫會。你們一廂情願罷了,有更好的路,我何必與你們一道。”
錢科正要一刀斬殺謝老大,馬躍卻是飄然一舉攔截下來:“錢老大,就是做不了自己人,也無謂下此毒手!”錢科冷冷看着馬躍:“馬老大,莫非你還真投了如意堂?那就怨不得我們了。”馬躍皺眉,說不上投靠不投靠。各有各的選擇,錢科看見的是仇恨,馬躍一樣是被迫歸順如意堂的,可王策的消息傳來,他看見的卻是希望和前程。
北唐是東洲最強大的國家之一,王策深受寵信,如今年紀輕輕就隱隱有擊敗武尊的實力。如果幾十年後呢?馬躍能看見光明的未來。
老許太監雖然是歸元武尊,勉強也只能牽制一名武宗。然而,五大勢力加起來,卻有兩大武宗,燕離宗一個,馬家一個,方家則有兩名歸元武尊。
老許太監和聶星空各自被兩大武宗奉制住,等於一下去了兩大最強戰力。怎麼招架得住五大勢力的聯手,很快敗象畢露。
正好比拆遷一樣的酣戰光景,忽然如意堂的外圍傳來一陣激烈的喧譁聲。
“什麼人!禁止入內!、,各色怒斥聲中,夾雜着慘呼。
一個老農宛如踏青一樣,悠哉走進來。然後,是一個氣度不凡的獨臂人。
馬一辰等人怒斥:“什麼人,我們馬家方家燕離宗辦事,你們竟敢擅……”這時,一抹青色入眼,青衣青傘。忽然怒斥好似被剪刀剪去,馬一辰等面色大變,只想起一個人來!
一行四人陸續入內,驚訝的看着這場酣戰,搖頭問道:“這是如意堂?是王策的如意堂?北唐的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