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千敗,小武帝,半帝王魂,宋雲仙。
一行四人公然而入,馬一辰和燕武宗等人面色大變,死死的看着青衣青傘這一個標誌。
“怎會這麼亂。王策的地盤,怎會如此?”紀千敗詫異不已。
小武帝皺眉:“好像是如意堂被圍攻?誰是如意堂的人?”
真的很亂,五大勢力圍攻如意堂,如意堂本來勢不如人,又不能放棄這個王策口中的重要據點,只好拼命抵抗。
一會的工夫,如意堂裡裡外外都是亂糟糟的。
四名不速之客的態度不但不端正,反而好似旅遊踏青的態度。馬一辰等人怒從心起,若不是顧慮青衣人,只怕都有殺人的衝動了。
戴霖和杜衷之死死看着青衣人,北唐人誰不知道王策和半帝王魂有關係啊,欣喜若狂大聲狂呼:“是王魂前輩嗎,這就是王策的如意堂!”
青傘下的半邊臉輕輕一點:“看來是了。”
小武帝看向馬一辰等人,深深吞了一口氣,激嘯震撼:“都給我住手!”
一聲震喝,馬一辰和燕武宗等無不心中凜然,這一遲疑。一道青色的光芒,蜻蜓點水似的掠過清平幫一名武尊的腦袋,噗嗤一下,這武尊的腦門被一把青色的劍釘殺!
小武帝還會喊一嗓子,半帝王魂絕對是行動派,問清楚,那就直接放手殺人了。
馬一辰等人毛骨悚然的關頭,半帝王魂一跨步來到另一名鹽幫武尊的面前,輕描淡寫的一劍遞出。彷彿刺入水波漣漪當中,啵的一下清脆響聲。
這名鹽幫武尊倉皇大駭遁去,一擡頭卻看見青光一閃,頓時氣絕了賬。
馬一辰和燕武宗等大駭欲絕:“真是半帝王魂!”
話音未落,小武帝不耐煩的一個沖霄上半空當中,獨臂一掄,半空中頓時就是一記晴天霹靂。和聶星空糾纏不下的燕武宗立刻感到山嶽一樣的恐怖壓力!
悶哼一聲就流星一般的墜落下來。
半帝王魂正要再殺,紀千敗鬼魅一樣攔截下來:“好了,無謂大開殺戒。現在,我們有話要問,各位不妨罷手。”
馬一辰等人震駭無比的各自退下,心底是滔天巨浪,死死的看着小武帝和半帝王魂,心裡只想這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兩個武宗!
然而,一眼看見這一個能制止半帝王魂的老農,愈發的感到深不可測。
紀千敗淡淡的掃視一眼,無不凜然,他指指戴霖:“你,過來,這是王策的如意堂,這是發生了什麼。”
戴霖不知老農是何方神聖,恭敬道:“這些是罪州五大勢力的人,他們知曉主上是北唐的官員,所以聯袂驅逐如意堂。”
小武帝幾人互看一眼,滿是費解:“王策要這如意堂做什麼,爲何不走?”
戴霖怒容滿面的看了馬一辰等人,言簡意賅:“主上說,如意堂是他的立身根本,不可亂,不可動搖。”
“這小子。”紀千敗搖頭,堂堂新一代有數的高手,又是北唐高官,居然不知爲何看上無主之地,這太奇怪了。
聶星空飄落下來,和半帝王魂互相點頭致意。半帝王魂低沉道:“如斯,那便索姓殺掉如意堂的對手,早早殺了,我有事要做。”
馬一辰和燕武宗等心都涼了三分,暗自做好拼命準備,心想這半帝王魂還真像傳言中所說,果然是兇殘好殺之人。
紀千敗忽然神色一動:“又有人來了。姑且看看。”
…………不一會,激烈的馬蹄聲入耳。
一陣激烈交手聲過後,餘矯一臉風塵和疲憊的衝來,錯愕的看着裡邊的對峙形狀,急忙來到謝老大和戴霖幾人面前:“王大人有令!”
謝老大等人凜然,餘矯取來一封信,掃視一眼馬一辰等人,看了一眼半帝王魂和小武帝,把信交給謝老大。
謝老大三人神色變幻的看完,表情古怪的擡頭道:“餘參領,王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有。”餘矯回憶起王策的交代,大聲道:“大人吩咐,若然罪州五大勢力敢於動武,若然小武帝在,那便請小武帝代爲出手,剷平五大勢力!”
小武帝!馬一辰等人面色慘白,蹬蹬連退散步,驚駭目光在幾人身上來回掃視。
略一思量,謝老大把信交給戴霖。戴霖吃驚不已,走上前幾步,恭敬的交給半帝王魂:“王魂前輩,請助主上一臂之力!”
半帝王魂看完交給小武帝,點頭:“好,做完我再走。”小武帝看了看,也點頭做了表示。
紀千敗嘆了口氣:“我這把老骨頭看來是要動一動了。”
餘矯不認識紀千敗,卻是認得小武帝和半帝王魂,暗自鬆了口氣,興奮不已。從當曰一戰,她知曉是累贅,索姓趁機先走一步。
王策在決戰之前,就準備了兩條路線,一是直接回罪州,最好的辦法就是和律帝和解。最糟的,就是走鬼界。一旦走入鬼界,罪州這一邊就必須要安排妥善。
王策倒是沒想到五大勢力會發難,他首先考慮的是小丫頭那邊的局勢太危急。他未必能及時從鬼界趕回來,於是才寫了信以防萬一。
信的內容很簡單,在北流亡國的時候,果斷接應小丫頭率領北流殘部退入罪州。這一來,就一定會和五大勢力衝突,所以也算是安排了一下。
接應流無瑕及北流殘部退入罪州,然後,剷除逼降五大勢力,一統罪州。
並非王策料事如神,實在是以防萬一的後手。北流兩大世家重新繼續展開進攻,北流如今最多能頂兩個月,如意堂不救,小丫頭必死無疑。
難道主上真的要自立爲王?戴霖思量一會,此時有小武帝和半帝王魂,橫掃只有兩個武宗的罪州,基本不是問題了。
紀千敗淡淡的掃視一眼:“你們怎麼看?”
半帝王魂緩緩的拔劍,也淡淡的說:“死人,就不是問題。”
小武帝皺眉:“我不知他想幹什麼,總歸是要給他留點人手才行。”
紀千敗微笑:“那麼,殺雞儆猴就好了。”一頓,看着面無血色的馬一辰等衆人:“五大勢力?誰做這隻雞?”
燕武宗眼中兇光一閃,閃電撲來怒吼:“老東西,你莫要把我們都當成……”他的話音嘎然而止!
刺向紀千敗的劍,這老頭輕輕的擡手,輕輕的彈指在劍身上。這把人級上階的劍,立刻好像玻璃一樣碎裂。
然後,紀千敗拂袖一震。寶劍碎裂嘩啦啦的噗嗤噗嗤的悉數打穿罡氣,把燕武宗釘得血肉模糊的倒下氣絕,他笑笑:“不必找了,就是這隻雞!”
是武帝!馬一辰方艾辛等面如土色,再無一絲抗拒之心,幾乎癱軟得跪下來,哀求的目光看過去。
半帝王魂低沉的聲音問道:“他是什麼人?”
“燕離宗,是燕離宗!”馬一辰恐懼的沙啞狂呼。
青色的傘點了點,傘和人驟然破空消失,留下一個淡淡的聲音:“我去去就來!”
紀千敗微笑看着這四大勢力:“王策是老夫的徒弟,要麼歸順如意堂,要麼交給那個青衣小子出手,路,你們選!”
路,你們選?
這話好生耳熟,馬一辰等人相視慘然,只覺人生最諷刺之事莫過於此。還有選的餘地嗎?
馬躍綻放一縷興奮的笑意,看向面如土色的錢科,只覺得這輩子做出來的最明智的決定就是這個了。
一場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風波,在一種令人膽寒的絕對實力下消弭。
大約一個時辰後,半帝王魂返回之時,身上佈滿了鮮血,似乎點頭道:“從此再沒燕離宗了!”
…………鬼界。
蘇寐的修爲禁制被接觸,戰靈禁錮也被解除,許多問題自然就迎刃而解。
好在王策和蘇寐身上,素來不缺各種丹藥,從控制王策的傷勢和病情,然後到現在是有所起色。
蘇寐在熬藥之時,王策凝視她漸漸發白的臉,漸漸體溫下降的身子:“蘇姐,你在鬼界好些曰子了,也該走了。不然,陰氣一直侵蝕,對你身體會造成很大的創傷。”
“少羅嗦。你腦子燒壞了呢。”蘇寐白他一眼:“你傷勢正有起色,我怎麼能走。要走,也是一起走。”
王策像木乃伊,苦笑:“是啊是啊,我腦子燒壞了,燒成白癡了。線索不少,大律多半猜出我在鬼界,一旦看住境內的入口,那你就難以離開了。”
蘇寐冷哼一聲,抽空過來探額頭,憔悴的面容上流露喜悅:“你的燒快要退了,頭還昏嗎。”
王策有心撓癢癢,卻是動不得,只好說:“我沒事,之前都死不了,這會自然就不會那麼倒黴了。我運氣一直不差呢。”
“癢?哪兒?”蘇寐察覺問,見王策點頭,便伸手爲他抓癢。
“處處都癢。”王策苦着臉,這是敷藥後傷勢好轉的跡象,可他孃的真癢啊。感覺手在肚子上抓,他頓時忍不住傻樂起來:“莫要抓肚子,癢,我肚子最怕癢了。”
“怪樣子。”蘇寐嗔怪道,繼續抓癢,很快抓啊抓啊,王策神色忽然變得古怪起來。
“哎呀哎呀。莫要撓這兒。”王策目光發直的大喊,淚流滿面,敏感部位,再抓就要出醜了。童男身子就是敏感啊。
“幹嘛?”蘇寐疑惑,繼續撓了一會,忽然哎呀一下驚呼,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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