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發現,標題很無間道。
“來。”
“不要了吧。”
“來,出手。”[..]
王策痛苦的擠眉弄眼:“真的要?那怎麼好意思。”
半帝王魂哭笑不得:“少羅嗦,讓你出手,那就出手。你怕什麼。”
“好吧。”王策垂頭喪氣,驟然揉身晃動,彷彿鬼魅一樣狂笑:“哇哈哈,王魂大叔,是你讓我揍你的,哇哈哈,我終於有機會報仇了。”
我做了幾天的豬頭,也該換人了吧。
王策興高采烈的欺身上前,彈指一動,滴水劍煥發悠揚,不漏之沙催生無邊無際的沙漠。
“是意志的力量。”半帝王魂身在其中,細心的感應,手裡的青魂劍發出一層一層的劍光,將那無窮的光華消弭,怒吼:“不夠,不夠!”
王魂大叔直接是變態的。王策嘆了口氣,指尖彈動,嗡的一聲撕空,剎那一道絢爛的劍氣橫空,彷彿把天把地把所有都摧毀,都撕裂了。
“好!”半帝王魂喜悅大笑,蓬的爆出一團血花:“彼岸之花,來!”
“真的要來?”王策躊躇,很認真的說:“王魂大叔,你會受傷的。”
半帝王魂神色堅定,王策只好揮手一刺,漫天的風聲忽然被吞噬了。所有的光輝都被覆蓋,唯獨剩下那一朵黑白二色的鮮花。
其實,不漏之沙和彼岸之花連環施展,纔是最不可阻擋的。可王策沒敢這麼幹,真的怕殺死王魂大叔,他能把不漏之沙收放自如,但彼岸之花還差一點火候,控制不住。
索性是單獨分解來施展,這一來就安全多了。
輕悠悠的一劍,彷彿電光隱約的在鮮花中左突右突,一道劍氣噗嗤的一下衝刺過來。王策大吃一驚,王魂大叔居然這麼快就隱隱能想到應對的辦法了?
半帝王魂悶哼,一身鮮血狂飆出來,面色蒼白卻滿是喜悅的大笑不已,彷彿領悟了什麼。
王策趕緊上前,把半帝王魂被擊中的那種灰色光澤給消除掉。
“不愧爲武神的劍法,不愧絕世之名。”半帝王魂心神完全沉溺其中,亢奮的喃喃自語,心馳神往的彷彿洞悉了什麼,柔和的運劍幾波,隱隱竟有幾分說不出的韻味。
等他醒悟過來,也不矯情,伸出手來:“現在可以學了。”王策急忙把不漏之沙和彼岸之花的秘籍交給他。
半帝王魂傷勢不輕,他渾然不覺的沉入其中,比劃一會。
王策細心觀察,退倒任殺身邊,擡下巴:“老殺,你有沒有興趣?”仇殺沒有表情的搖頭,繼續一刀一刀的斬出最樸實的刀法,也是隱隱夾雜武帝意志的刀法。
一定要想辦法,把王魂大叔的傷勢給治好。王策拈下巴,他有一個感覺,半帝王魂的境界很高,只要傷勢痊癒,很可能會一鼓作氣的連續突破。
王策甚至沒來由的相信,半帝王魂沒準會一鼓作氣的突破到武帝的境界。
“半帝王魂是一個很了不得的武者。”
紀千敗忽然出現,審視專心修煉劍法的半帝王魂,似乎認爲這不足以描述,額外補充:“非常了得,他是天底下劍法最好的幾個人之一。”
技近於道,這大約就是給半帝王魂最妥當的評價了。
王策贊同,忽然道:“師父,王魂大叔也是火種?”
……
……
“想過,也審覈過,但不是。”
紀千敗淡淡道:“他沉迷劍道,心中並無天下,不適合做火種。天賦高,修爲好,實力強,未必就適合做火種。”
王策琢磨也是,王魂大叔這脾性,估計就是知道有武神,那肯定不會考慮武神要幹什麼,而只會考慮如何擊敗對方。
一個包袱遞給王策,紀千敗淡淡道:“這些是我們歷年來在荒蠻五洲所得,有助你的修煉,希望你早日達到武宗境界。我們才能安心的去找武神決戰。”
王策默然。紀千敗等人估計一去找武神,那就多半很難活着回來了。
王策沒見過武神,也不知道武神有多強。可他知道,當年神戰,整個中洲一度被打得稀爛。莫要說意志武帝,就算無上武帝也未必能對付武神。
意思很明白了,紀千敗等人能在這時保護王策,可一旦不死鳥出來,他們就要去找武神。到那時,他王策就必須要有自保的能力了。
包袱打開,裡邊是一堆玉盒。王策取來其中一支盒子,眉心頓時一跳。盒子裡赫然是一株光滑如玉的鮮花,剩下三瓣,外邊流淌一層層的霧氣。
王策好奇的伸手一摸,隱約的感覺就好像摸到一團棉花似的。
紀千敗道:“這是雲潭花!總計六瓣,每一瓣能提升一個暴君戰靈的階位。”
他打開另一個盒子:“這是地龍果。有助你的修爲。”
王策吃驚不已,這裡邊大大小小加起來怕是有十餘隻盒子。莫非,悉數都是能壯大武者真氣,或者有助戰靈的天材地寶?
旁人一輩子能得其一,那就是踩了狗屎了,他難道一下子就有了十多樣?這還不止,須知,之前老汪太監來的時候,也帶來了唐帝交給他的三件有助修煉的天材地寶。
紀千敗看出徒弟的震驚,搖頭不以爲然道:“這有什麼好驚訝的,這些是我們在荒蠻五洲歷年來所得。不過,我們是武帝了,要來無用了,本來也是爲火種準備的。”
“我們當中有人有徒弟,多數沒有,給他們也沒用。武帝教出來的徒弟,達到鬥罡境是輕易的,能不能神化,能不能成武宗,那也說不準。”
紀千敗感慨了一下,洋溢自得。他說的是真的,武帝的徒弟不一定就能神化,就是神化,也不一定就能成武宗,就是成了武宗也未必能成武帝。
要不,爲什麼大多數武帝武宗都懶得收徒呢。你收一個徒弟,結果連武尊都成不了,那分明就是丟人。
王策一想也是,這麼多武帝在荒蠻五洲的收穫,估計也不會少。武帝服用這些東西,基本是浪費,也沒用,大約也是不知不覺積攢出來的吧。
這麼一搞,我壓力就大了。王策擦了一把汗,有這麼多天材地寶支持,他如果三五年內無法達到武宗之境,那就太辜負人了。
貌似紀千敗這幫人似乎把阻止大律,擊敗人皇的希望,放在他身上了。
平白多了一些天材地寶,固然是喜悅,可也不免有點抱怨:“師父,你們這是把希望放在我的肩膀上,我人小肩膀窄,不一定承受這麼大壓力和責任啊。”
半真半假的笑道:“阻止大律一統不難,擊敗人皇,那就太有挑戰性了。”
紀千敗仰頭看天,半晌才淡淡道:“你只有三年!”
王策無言,這麼美好的天氣,你忽然跟我說只有三年,會不會太嚴肅了?
……
……
“地龍果的味道,好不好?像什麼味道?蘋果?芒果?檸檬?”
仇殺吞服,並消化了地龍果醒來的時候,看見王策一張被半帝王魂揍得五彩斑斕的臉湊在眼前,臉上充滿了流口水的神情。
仇殺神色中沒有一絲情感,看着他半天,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得是多麼無聊的人,纔會關心天材地寶的味道,而不是效用啊。
“得,我就知道,一定是問道於盲了。”王策惆悵的感慨,蹉跎着步伐溜達走了,擺擺手道:“老殺,你好好修煉,我去找媳婦談人生理想。你啊,慢慢羨慕吧。”
任殺目送他走了,重新盤膝坐下修煉,半會忽然睜眼,發呆了。
王策悠然溜達,找到諸海棠,長長的嘆了口氣,和諸海棠一道躍上屋頂坐下。
藍天白雲,這是寒流來襲前的最後宜人天氣,王策懶洋洋的躺下來,放空了腦袋,愜意無疑的發出一個哈欠聲:“女人,你真的不要地龍果?”
“不要,師父給過,我來之前就服用過了。”大胸姑娘很認真的闡述一個事實:“不許問,師父是誰,他說不能泄露。”
“嗯。不問。”王策滿地打滾,不知不覺的挨着大胸姑娘,順勢壓住人家的小手,然後裝作一個不小心的拉住人家的手,忽然心情澎湃,有一種戰勝武神的快感。
某個姑娘臉紅紅的,也裝作不知道被某個色胚抓住手了。
很有趣。唐帝有三件天材地寶,全都讓老汪太監帶給我了,而並沒有給我媳婦兒,這就有點怪異了。王策心想,除了他王策,海棠妞是北唐一百年來最年輕的武尊。
憑這,加上北唐用人在即,唐帝居然把寶貝都給他王策了,而沒給海棠妞哪怕一件。這未免有點讓人感到有趣。
無瑕是律帝的不死鳥。難道我就是唐帝的不死鳥?
王策眨眨眼,吭哧一笑,這就更有趣了。武神給律帝單獨準備不死鳥,很好理解,可爲什麼會給唐帝單獨準備不死鳥?這顯然就在邏輯上說不通了。
文繡公主是不是不死鳥?唐帝誤以爲他王策是文繡公主的外甥,所以誤以爲他王策是不死鳥?
如果他王策和無瑕有個孩子,難道也會是不死鳥?屁話,這顯然就說不通。
這其中一定有一個極重要的關節,是我至今還不知道的。王策若有所思。王重溪是生是死?失蹤前他在查帝水劍和武神卷,爲何帝水劍落在大律手中了?
北唐兵變,一定還有我未知的內情。
王策隱約察覺,北唐兵變中,還有一個他疏漏的地方。
會是什麼?
大胸姑娘心亂如麻的光景,忽然聽得未婚夫婿說:“女人,你我將來修煉成武帝,然後生個天賦超超超級好的孩子當武神!你看如何?”
她臉上的紅暈快浸出來,一個哆嗦甩手,怒道:“臭流氓!”
王策慘叫一聲,骨碌骨碌從屋頂滾下去摔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