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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唐皇宮。
王策屹立,側臉道:“這北唐皇宮,感覺如何?”
任殺沒感覺,王策也不冀望,更像自言自語:“不管你怎麼想,我是不怎麼喜歡。這是一個『陰』謀詭計層出不窮的噁心地方。”
王策拈下巴,摩挲鬍鬚帶來的感覺:“我一直在想,該用什麼方法。我想來想去才發現,其他的好像都沒必要。咱不比兜兜轉轉,不妨直接一點,也不妨乾脆利落一點。”
“你知道的,我本來想先乾點什麼,或者說先從其他角度『摸』一點線索出來。不過,考慮再三,好像真沒這個必要。”
王策仰望天空,不知半帝王魂來了沒有。殺帝,小武帝沒『露』面,但他知曉,這二位肯定就在某一個地方,等待他的訊息。
是戰鬥?是和平?
王策來決定。踏入皇宮之後,就將決定,這一行是戰是和。
王策側臉看向淡然的任殺:“老任,你說我們是直接闖入呢,還是換一個比較沒那麼『激』烈的辦法?”
任殺絕無感情的說:“闖。”
“也好。『蒙』住臉。”王策在皇宮前哈哈大笑,取來一塊黑布把臉給『蒙』起來:“我就喜歡你夠直接夠『激』烈。那咱們就直接闖入。”
『揉』身一晃,王策冷然和任殺一道騰空飛行,在大內『侍』衛,也就是御林軍的錯愕怒吼中直接飛入大內。
“老任,放你的氣息,震撼一把。”王策沒放自己的氣息,是儘量避免暴『露』自己的行蹤秘密。
任殺的氣息很快就如漣漪『蕩』漾,引來不少的譁然震撼。
一轉眼,一名武宗和數名武尊從四面八方呼嘯而至。
“老任,莫要殺人。”王策眯眼,搖頭。他和任殺的速度何其之快,一轉眼,任殺一刀揮斬而出,迎面而來的武尊慘呼一聲就重傷墜落下去。
一名武尊連一招都招架不住,這似乎震住了這幾名大內營的神化高手。
這時,一道武帝的氣息洶涌滔天壓迫過來。一條身影宛如閃電一樣破空,出現在二人之前。
王策眯眼,淡然道:“老汪總管,是我,讓不相干的人走。”
眼前這武帝,正是老汪太監。他擡頭看了一眼,流『露』驚訝的目光,揮手示意其他大內營高手離開。這才謙遜的輕聲道:“見過王大人。”
王策淺淺一笑:“我要見陛下。”
老汪太監流『露』一縷淡淡的笑意,做了一個恭請的姿態:“大人,你可是回來了,陛下可是掛念你很久了,請。”一頓,凝向任殺:“這位,莫非就是最近兩年聲名鵲起的絕刀大人?”
王策眯眼,一縷淡淡的冷光乍然:“掛念不掛念,那就不要說了。是我讓老任陪我來的,不然,我怕沒命活着離開。”
老汪太監神『色』不動:“大人說笑,陛下疼愛大人還來不及,豈會害大人的『性』命。請隨我來。”
飄然落地,在老汪太監的引路下,一路兜兜轉轉很快便來到皇帝的御書房。
老汪太監作勢恭請,王策撇嘴,示意任殺就在這,他則獨自若無其事的踏入其中。
……
……
“你終於捨得回來了嗎。”
唐帝低沉的聲音響起。
說是御書房,作爲皇帝消遣辦公的某一個地點,也會用來召見臣子,其實是一個頗大的地方,說是大殿也不爲過。
空『蕩』『蕩』的大殿四周,是很多古『色』古香的樸素書架,上邊有很多書,也有很多的卷宗資料等等。
唐帝正在一名年輕太監的伺候下,伏案處理國事。與十二年前相比,除了發『色』更白,臉『色』更蒼白,身子更顯得孱弱以外,也並無太大的變化。
王策忽覺好笑。十二年前,就有很多人認爲唐帝大約沒幾年好活了。
結果,一個不小心,唐帝就又相當淡定的在皇子的期待中活了十二年。王策好奇,不知道十二年後的今天,是不是仍然有很多人覺得唐帝沒幾年好活了。
埋首在卷宗當中,唐帝頭也不擡:“朕還以爲,你永遠不肯回北唐了。”
王策灑然,向那名修爲不錯的年輕太監勾手指:“你,出去。記住,你沒看見我。不然,我的消息若然泄『露』,莫要怪我砍了你的腦袋。”
年輕太監儼然就是唐帝爲下一代皇帝,或者下下代皇帝栽培的貼身太監。武道天資出『色』的他驚怒不已,正要出言叱責,卻見唐帝揮揮手:“按他說的辦,出去。”
王策氣焰可謂跋扈,居然對皇帝的貼身太監下令。年輕太監懵住了,夾着尾巴沒敢吱聲,果斷退下。
唐帝繼續伏案,低沉道:“朕待你,如何?”
“空前絕後。”王策不否認。
十二年前,他不過是十六七歲,才加入兩衙不過一年,就已經身兼幾個實權總領參領的位置。放在北唐,堪稱空前絕後。
其後,他人不在北唐的情況下,唐帝不惜和臣子對着幹,也多次力排衆議的升遷他。甚至爲了升遷他,而暫時設立了“路”這一級別的軍事單位。
五六年前,他王策人不在北唐,就是西北路大統領,是兩衙指揮同知。這是何等耀眼奪目的身份和地位?
去年,更加在秘而不宣的情況下,把他王策升遷爲大都督,兼任兩衙指揮同知。相當一個大軍區的最高指揮官,以及國安和總參的副部長,順便執掌了“龍組”。
放在任意一個制度完善的國家,都絕對是不可能出現的任命,不論再信任的心腹,也絕對不會,除非皇帝腦子被『門』板夾了八百遍。
如果王策真的有意上任,至少在北唐,那是絕對的權勢熏天,足以一手遮天。
如果這種任命,出現在任意一個國家,那隻能說明皇帝至少想殺你八百遍。放在北唐,放在王策身上,卻並沒有這種跡象。
唐帝猛然咳嗽起來,一邊咳一邊壓抑怒氣:“那麼,你來告訴朕,你爲何要一去十二年,朕如此寵愛你,你爲何卻是不肯回來幫朕!”
王策聳肩攤手:“我怕,陛下,你越是如此,我就越怕。我這人,向來怕死得要死。”
唐帝不知是譏笑,還是苦笑,在奏摺上批示了一下,緩慢道:“如此說來,朕信任你,重用你,升遷你,反倒是做錯了。”
王策神『色』淺淡:“陛下有心了,我不敢不領情。”
唐帝沉默一會,再批示一份奏摺,放下『毛』筆:“你是朕的親外甥,不論你做錯什麼,朕會原諒你。不論你有多少不滿,不妨告訴朕!”一頓道:“莫要忘了,朕是你的親舅舅。”
“不滿是有的。”王策笑了笑。
唐帝『揉』『揉』太陽『穴』,徐徐道:“莫非,你真的相信你的母親,是被朕殺的?那是某些人的詆譭,你豈能相信。”
王策啞然,放聲失笑:“陛下,莫要扯這些『亂』七八糟的了,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今次我來,是要答案!很多個答案,或者……”
王策眯眼,寒光乍然:“或者,本來就只有一個答案!”
唐帝身子微微一顫,終於徐徐擡頭,和王策毫不相讓的目光凝肅對峙了一會!
御書房,陷入一個沉凝的奇妙沉默中。
……
……
御書房的氣氛,凝固了。
王策不動,唐帝也不動。似乎這是一場有關勝負的對峙。
良久,唐帝忽然咳嗽,一邊咳一邊站起來,眼中有一點淡淡灰『色』,來回踱步。
王策屹立不動,不慌不忙。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也知道某些事來的突然,或許有徵兆,卻不見得符合某些人的期待。
不知過了多久,唐帝目光恬淡的投來:“你想要什麼答案?”
王策輕笑,欠身:“陛下,你知道的。”
唐帝的臉『色』似乎更加蒼白,浮現一絲反常的血『色』,流『露』一縷痛苦,閉眼半晌,突然說出一個名字:“談季如?”
“不。”王策淺淺一笑:“陛下,你莫要低估我。我雖然遠遠不如你,不如談季如,甚至不如解世銑聰明。可我畢竟是當事人,許多事我看在眼裡,一樁兩樁,豈會沒有揣測。”
“你們統統都是人中龍鳳,統統都是老狐狸,是人『精』。我自問大大的不如你們,可我也並不是會任憑旁人算計的白癡。”
王策凝聲,一字一頓:“我只要一個明白!”
此言擲地有聲,嗡嗡在御書房中回『蕩』。
唐帝平靜下來:“你說!”
王策撓頭:“忽然一時半會,也不知從何處說起,這牽涉的也未免太多了。陛下,請容我整理思緒。”
是很龐大。王策抓破頭皮,發現要說的,要『弄』明白的事真的太多了。尤其要命的是,他至今不敢肯定某些猜測,委實是因爲某些猜疑太過驚人了。
甭管這許多有沒有答案,是不是他王策預期的那個答案。
王策嘆了口氣:“那麼,就先從我這三年來的動向說起吧。”
“陛下或許知道了,或許不知道。不過,我不妨在這裡『交』底,我三年前和我師父紀千敗他們八人,一道前往荒蠻五洲了。”
唐帝微微凝眉。王策繼續道;“總之,這過程發生的事就不必說了。結果是,我們見到武神了。如世人的某個猜測,武神就是大律的幕後靠山。”
唐帝流『露』一抹訝異,『混』雜一份震驚,失神的喃喃自語:“武神,真的還有武神活着!”
王策眯眼,話鋒一轉:“我十三年前意外墜崖,其實不是意外。人人以爲我是墜崖後,武道天賦忽然就變好了。”
“其實,陛下應該知道,我的武道天賦,不外就是那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