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大戰、血戰,與那些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的黑影生物血拼。
饒是他戰力強大,本身可以化解六重天以內的攻擊,還有一副強橫無比的體魄,可面對如此多的黑影生靈,他還是受了傷。
如果它們不夠強大的話,又怎麼可能讓樹妖和三頭怪鳥皆是避其鋒芒嗎?
還好,這黑暗一直在向前涌動,大概持續了小半天的時間,終是悉數過去。
黑暗一去,那些黑影也跟着全部消失,好像它們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
凌寒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累,真是太累了,他可不是隻和黑影生靈戰了大半天,之前還有三頭怪鳥呢。
咦?
凌寒掃了一眼,只見樹頂上,那些三頭怪鳥少了一半,而剩下的還是化作了石像一般,並沒有立刻振翅飛走,又或是向凌寒發起攻擊。
這些生靈殺之無益,若是不主動攻擊自己的話,那他也沒有出手的想法。
算了。
他恢復一下,大步而行。
經歷了黑暗的肆虐後,這個山林短時間內恢復了平靜,無論是怪鳥還是妖樹,皆好像在沉睡一般。
難怪了。
凌寒點點頭,要是沒有這樣的平靜時間,那麼進入這裡的人又有幾個可以活着找到死亡之城?
行了一段路之後,凌寒居然發現了一間石屋,特別得簡陋,連桌子都沒有一張,空空蕩蕩的,而且小得可憐。
他找了一下,沒在裡面發現任何東西。
這應該是前人留下的,但在這個吃人森林中造一間石屋的意義何在?
難道還有人在這裡休息?
都踏上仙途了,還需要地方擋風蔽雨嗎?
凌寒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搖搖頭,他大步前進。
又是半天過去,那些妖樹再次“復活”了過來,開始向着凌寒發起了攻擊,但打着打着,黑暗再次侵來,跟之前一模一樣。
凌寒哈哈大笑,逆着黑暗而行,盡顯豪邁。
咦?
他向前殺了一段距離,不由訝然,因爲他看到了光明。
怎麼回事?
凌寒繼續向前,很快他就發現了光明的源頭,居然是一座石屋!
和之前他發現的石屋沒什麼兩樣,就是幾塊石頭拼湊起來,可現在,每一塊石頭皆是散發着柔和的光芒,雖然一點也不算明亮,但在這絕對的黑暗之中,卻足以照亮和溫暖一方天地了。
凌寒殺了過去,進入了石屋中,只見黑暗在門口呼嘯而過,還有一張張黑色的無顏之臉在門口停下,向着裡面張望一下,然後又呼嘯而去。
這是一座庇護所。
凌寒終是明白,爲什麼在森林中會有這樣的一間石屋,這不是爲了擋風蔽雨的,而是可以免於被黑暗吞噬。
他確實不需要,以他的強大,完全可以對抗黑暗中茫茫多的生靈,可又不是每個人都像他這麼牛叉,而且還有很多生丹境進入這裡,讓他們如何力抗?
讓凌寒好奇的是,這石屋是誰建的?
大部份進入這裡的人皆是遭到了流放,還有人如此有心,居然在這裡修建了石屋,庇護他人?
凌寒伸手撫摸着石頭,之前他就研究過,毫無所得,而現在也是一樣,雖然這些石頭在發出着微光,可真得非常普通,有若頑石。
半天之後,黑暗過去。
凌寒試着拆屋,這些石頭就只是簡單地壘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屋子——其實說石頭盒子更加精確一點,所以,只要將最上面一塊大石頭拿去,頭上就空空蕩蕩了。
他伸手一捏,輕易就將石頭捏去了一角,有若掏豆腐似的。
不是石頭不夠堅硬,而是在凌寒的面前完全不夠看。
凌寒可以肯定,這強度和普通的石頭毫無區別。
可爲什麼這偏偏可以在黑暗中形成庇護呢?
凌寒不解,怎麼也想不通。
研究了一陣,凌寒繼續上路,總不能因爲不解,他在這裡研究一輩子吧。
這個森林很大,而且,每隔一段路就能找到一間石屋,所以,只要算準時間,其實可以不戰一場便通過這個森林的。
經過幾個石屋之後,凌寒在來到下一個石屋時,便開始挖掘起來。
也許石屋的神奇並不在其本身,而是在它之下的大地中。
不過,才挖了幾下,便見有液體涌了出來。
凌寒一開始還以爲是地泉,可看清涌出來的液體時,他卻是眉頭一皺。
那是血!
挖幾下土,居然有殷紅的鮮血涌出來,這有點瘮人。
這是什麼情況,此處又死了多少人,跟沼澤地有些相似。
他看向那座石屋,心中一動,直接動手,將這座石屋給拆了,將每一塊石頭都是轟得粉碎。
然後,他離開。
一天之後,凌寒又跑了回來,可他看到的一幕卻是讓他傻眼。
因爲,原本被拆得粉碎的石頭屋居然又矗立在了那兒。
這怎麼可能?
別說這石屋還有自我恢復的功能,這凌寒是不相信的,那又是誰跑了過來,偷偷將石屋重建了呢?
想想,這讓他心中生毛,卻又涌起了強烈的好奇。
他再次出手,將石屋拆掉,然後並沒有離開,就在那裡等着。
什麼都沒有發生,樹妖沒有動彈,三頭怪鳥也沒有襲來,這彷彿就是一座再普通不過的山林。
咦?咦?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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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因爲他在這裡,所以奇蹟不會出演嗎?
凌寒正想暫時離去,再悄悄繞回來,躲在一邊監視,可前方卻是有黑暗襲捲過來。
準備戰鬥!
凌寒舉起雙拳,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只見一名灰衣老者悄然出現,頭髮也是灰白灰白的,佝僂着背,顯得蒼老之極。
這讓凌寒驚出了一身冷汗,因爲他並沒有看到這老者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什麼情況?
灰衣老者走到原來的石屋邊上,將散落在地上的石頭搬了起來,像是搭積木似的,一塊塊地堆疊起來,很快,一座簡易的石屋便出現了。
在這個過程中,灰衣老者始終沒有對凌寒看上一眼,但在石屋搭成之後,他走了進去,然後回頭對着凌寒一笑,悄然隱了進去。
這一笑,讓凌寒毛骨悚然。
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