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此人也是一位煉藥師。(百度搜索網更新最快最穩定)”戚風自言自語道。
“來這裡的每一位都是煉藥師。”左五木道,“因爲念力之泉秘境對煉藥師最爲有用,其他的人麼,即便是想來也來不了,除非他有把握能夠對付得了五十名煉藥師的聯手攻擊。”
戚風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同時心臟也是突突狂跳着,他望着前方那波光流轉的五彩漩渦,總覺得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自己。
正午時分,山谷入口處到處都灑滿陽光,知了在樹上不停的鳴叫着,似乎是在向地面上的生物宣示主權。
場內的任家大漢面色通紅,已經是被逼到了絕路上,他雙拳翻飛,企圖依靠自身的武力來反抗,然而在相同境界下,一名好的煉藥師明顯要強過武者。
黑衣中年人扇子一翻,數道寒芒便從扇尖射出,噗噗幾聲就鑽入那大漢體內。大漢原本通紅的面龐刷的慘白下來,渾身的汗水瞬間就凝結成冰。
“噓!”四周傳來一片噓聲,這噓聲來自左家陣營和散人陣營,瞬間所有任家人的臉上都是顯出不自在的表情。
“什麼豪門大派,什麼任家左家,就算你們是大門派又能如何?還不是像狗一樣被我打的滿地找牙?”那中年人立定在中央,極爲傲慢的環視四周,刷的將扇子展開,悠閒的扇着。他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嘲諷,即便是作爲圍觀者的戚風也是感到心裡有點不舒服了。
勝就是勝了,勝了再去嘲笑失敗的人,這就顯得有點不仗義,尤其是在眼下這種切磋的情況下。就憑這一點,戚風從心理上已經是傾向於那個大漢了。
任家的人,包括任峰在內都是默不作聲,如此低調,倒是讓人十分意外了。
“來啊,左家任家,有種就上啊!”在散人陣營當中,有一個莽漢不住的挑釁着,“前幾天你們不是挺牛氣的麼?怎麼現在就蔫了?還是不是爺們?是不是怕我們司大哥回來找你們算賬啊?哈哈哈……”
他的話語引的衆人也是一陣鬨笑,而兩大家族中的人終於是有人按耐不住了,先是任家一個弟子上,而後是兩個左家弟子,結果三人無一例外都被打敗,這更讓對手氣焰囂張了。
“到底是什麼情況?”戚風見狀便問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
“嗨,還不就是那些狗屁糟糟的事麼?”任花兒道,“來到這念力之泉門外,自然是要淘汰一些渣渣了,在司南沒出現的時候,他們這幫人被咱們虐了,現在這不是在找場子麼?那個黑衣人是司南帶來的,不過還不是最厲害的一個。(百度搜索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原來如此。”戚風從雷背上躍下,下意識的往人羣中躲了一下,在這樣的節骨眼上,他可不願意惹什麼麻煩,節外生枝的事是他最不願做的。
任花兒眼睛瞟了他一眼,嘴角一彎露出個壞壞的笑容,可惜他站在戚風身後,因此這笑容沒被其看到。
“來啊,你們就這點本事?”那些人繼續叫囂,似乎是要把積日的怨氣都發泄出來,這本是情有可原,但是做的過火了就會惹人厭煩。
終於在人羣中有個懶洋洋的聲音冒出:“既然如此,那爺爺就陪你們玩一場。”
衆人還沒尋到那聲音從哪裡來,就見到一條白色身影恍惚間來到場中央,而在那道身影背後,還有一隻龐大的狂獅緊跟其後。不過那狂獅在兜轉一圈之後,又離開了。
“沒什麼,比試罷了。”雷嘀咕着,只要戚風沒有性命之憂,它就認爲自己沒必要出手。
戚風哭笑不得的站在那黑衣人跟前,剛剛自己是什麼出來的他再清楚不過了,他回頭望了任花兒一眼,而那傢伙正在人羣裡衝他壞笑。
黑衣人將戚風上下打量一眼,傲慢道:“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還是快些回家撒尿和泥巴玩,這裡不適合你。”
戚風他轉個身,正對那中年人,微微一笑說道:“怎麼,我該做什麼還需要您來指點麼?”其實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想要迎戰,只是在想該怎麼抽身離開。
這話不軟不硬,卻是充分的表明了他的立場:“我不怕你。”
那黑衣人眯縫着眼看了一眼懶洋洋的趴在地上舔爪子的雷,冷笑一聲道:“年紀輕輕就能收了狂獅,看來你的家族背景不淺,說,你是左家的還是任家的?”
彼蒼大陸武道之人,盛行收妖獸做戰鬥夥伴,基本上實力強的是人手一隻。只不過對於絕大多數的人類來說,與妖獸結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能夠靈魂結盟的妖獸是最忠誠的,然而這樣有靈性的妖獸基本上是可遇不可求。
每個人都想收一隻強**,可是使強**折服卻又極其不易,再加上飼養妖獸也是極耗費財力的一件事,綜合以上種種,大陸上能夠養妖獸做夥伴的,基本上都是強者或者有背景的人。
那黑衣人見狂獅陪伴戚風,便下意識的斷定他是世家子弟,至少也是大宗門的弟子。誰料到戚風只不過是一個小門派的門主呢?
“抱歉,我既不是左家也不是任家。”戚風依舊是微笑。
那黑衣人愣了愣,隨即冷哼道:“管你來自哪裡,既然應戰了,那就來!”說完他唰的將扇子一翻,寒芒頓顯。
“抱歉,我並未說想跟你戰。”戚風抱拳一晃,轉身就要離開。
“呵呵……”黑衣人一聲冷笑,“原來是個縮頭烏龜,早就知道南方人都是膽小鬼,原來真是如此,我看你不如回孃胎重生一回,或許還不會這麼給你爺孃老子丟臉。”
這黑衣人的話是**裸的挑釁,字字句句都讓人爲之變色,戚風更是微蹙了一下眉頭,笑容在臉上凝固了。
“哦,你這樣認爲麼?”戚風淡淡說道,他這些年成長了不少,但說到底也是熱血青年,遇到這樣的事就算是爲了這口氣,也一定不能退縮了,況且這次這人說及他的父母,那更是他決不能容忍的事。
但見他念力一引,嗡的一聲將弒神從儲物手環中取出,灰濛濛的弒神周身籠罩着青芒,身後還拖着一道一尺多長的光尾,詭異的懸浮在他左肩肩頭。
“那麼你就嚐嚐我的排風掌。”黑衣人冷笑着,身形展動,他運動的軌跡清晰可見,一道道黑色的殘影在他身後形成一道之字形幻影,每一道幻影都帶來一股透徹心扉的寒冷,戚風硬是不由自主的打了數個冷顫。
“這是什麼怪異攻擊?”戚風步伐輕展,靈活的閃躲着寒冰攻擊,他深信,只要挨着那一道道殘影,自己就會被冰封起來。
寒冷如悄然襲來的黑夜,無處不在,無所不能,很快的這場地就擴大了一圈,那些原本圍觀的人們也是覺察到了這寒冷的威脅性。
“呼嚕。”雷停止舔舐,警惕的豎起耳朵,脖頸處的鬃毛乍起,喉嚨裡不住的發出低吼聲,它已經預感到戚風陷入了困境。
“咦?”左五木和任花兒念力極強,瞬間就感受到了來自雷的敵意,他們不約而同的低頭去看雷,心中都是感到驚訝。
嗡!
弒神在半空中抖動了一下,發出嗡嗡的響聲,它分明是一把匕首,卻似乎是個活物,一雙無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敵人,那黑衣人也是感到極不自在。不過這黑衣人終究實力不俗,他很快就運起念力罩住自己的心神,從弒神的威懾中掙脫出來。
“小子,居然有這樣一把好武器。”那黑衣人冷笑一聲,右手持扇,左手成掌,雙腳一錯,猛然間就向戚風中路攻來。
黑衣人雙手上佈滿寒冰碎屑,扇子也是越發晶瑩剔透,既不是紙木所制,亦非金屬打造,近看竟像是冰做的。
嗖!
戚風一個不留神,與那人身子交錯而過,兩人分明還有一尺距離,可戚風卻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僵硬了許多,速度也隨之減慢。黑衣人就趁此機會,猛地反手擊出一掌,狂冷的掌風令戚風感覺自己後背一陣刺骨的寒意襲來,他本能的覺察到這一掌非同凡響,便運念力指引弒神猛地刺向那人脖頸咽喉。
絕大多數人在面臨生死抉擇的時候,本能都是選擇保全自身,可這一次戚風卻是反其道而行之,他捨棄自身,轉而以攻爲守,逼迫的那人硬生生撤回那一掌,臉色也是極爲難看。
當黑衣人撤招之後,戚風頓覺渾身一輕,寒冰漸漸劃去,他行動也便自如起來。這一次過招,他已經對黑衣人的套路有所瞭解。
“原來跟這人過招,不能有絲毫的含糊。”戚風暗道,“必須得快些出招制住他,否則只怕這一次進入小秘境,我會混的很慘。”
戚風並非是在多慮,此處有三夥人,無論是任家左家還是司南所率領的散人,他們都算得上是隊友,而自己則是後來者。這個尷尬身份使得這裡除了任花兒和左五木之外的其他人,對他多少都是有些排斥的,就剛纔他被任花兒推進場內,周圍的目光基本上就都是嘲諷了,好一點的也是抱着看熱鬧的心態。
必須贏,這是戚風所要解決的第一件事。
就在他頭腦中思慮這些事的時候,就見眼前寒芒一閃,那扇子裡嗖嗖嗖射出數道寒光,如根根銀針一般,射向自己全身各處要害。這一招在剛纔的時候戚風已經見識過,那任家的人被凍成了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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