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無奈,只好痛陳了她的過去。
“我的名字叫宋定川,小晴是我來到周府的化名,我還有一個代號叫‘飛鴿’,是與‘獵狐’,噢,就是我家小姐,一塊被派到周府的,目的是獲取周家秘笈。”小晴介紹道。
衆人不禁“啊……”的一聲,將目光投向了五夫人林靜雅。林靜雅掙扎着,被衆丫鬟強行按在椅子上,口中禁不住叫道:“你……”
“這會坐不住了吧?”二夫人衝五夫人冷笑道,她轉向小晴,“繼續說,你們都做了那些壞事?”
“爲了能儘快地得到周家那本,我家小姐多次力圖巴結老爺,想從老爺口中套出秘籍藏的地方,可是老爺的戒備之心很強,嘴嚴實得很,從他那裡我們根本找不出絲毫的線索。後來,我又多次潛入贖園內去尋找,都失敗了。最險的一次是林靜雅偷取了大夫人的鑰匙,我潛入贖園,想打開祠堂門進入,不想被發現了,自己肩部還中了箭,多虧林靜雅相救,並給我治傷,後來才痊癒了。但是,那次因爲鑰匙之事差點被鑰匙店的喬老闆認出,多虧縣丞王大人糊塗結案,小五子當了替罪羊,我才勉強沒有被識破。這幾年,我們來到周家,天天是提心吊膽,可始終毫無所獲,唉,這也是報應啊……”小晴敘述着,哀嘆着。
“去年,老爺的捐銀被劫,當時,是不是你們指示馬三棍子偷聽老爺講話,把密信送出去的?”周天豪問道。
“不是,這事絕不是我們做的,我們不知道馬三棍子是什麼人,也沒有與他有任何聯繫。”小晴極力否認道。
“那爲大夫人下毒之事是不是你們乾的?”蔣可悅逼問道。
“那也不是我們乾的。”小晴又一次否認道。
“你不說實話是吧?來人呢……”二夫人又要叫家丁了。嚇得小晴趕忙磕頭,一個勁的喊“二奶奶,真不是我們乾的……”
周天豪衝二夫人一招手,二夫人沒有再繼續讓家丁上來。周天豪繼續問道:“我母親在冀水鎮被害,我與可悅前去查案,種種跡象和證據都指向了你與五夫人,回來後,我們密切監視你的行動。可悅說看樣子你很有可能是個男子,當時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一切都明白了,你們就是殺害我母親的兇手。”
小晴一聽,頓時嚇了一身冷汗,連忙又跪在地上磕起頭來,“我們有罪啊,少爺,大夫人的死是與我們有關,可是真的不是我們直接殺害的她啊。”
“你把大夫人遇害的經過詳細的說說,如有半句假話,立刻叫你斃命!”蔣可悅在一旁威逼道。
小晴擡起頭來,擦擦臉上的汗水,說出了他們的過去及冀水那個夜晚大夫人遇害的經過。
幾年前,由於生活所迫,他來到了一家大戶人家當僕人,認識了一個同樣當傭人的她。她年輕漂亮,美麗動人。每一次相遇,他青春的荷爾蒙都洶涌澎湃,忍不住多看她幾眼。在他的眼中,她簡直就是仙女下凡。從人們的口中,他得知了她原來是一個戲子,後來纔來到府上做了傭人。
由於經常在一起幹活,讓他更加了解這個女孩子,看到她的美麗,她的好!日久生情,蒼天讓他喜歡上了這個漂亮單純的女孩子,並深深愛上她。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他倆被主人以主僕的關係被派到周府。他心愛的女人成了別人的五夫人,而他也男扮女裝被安排協助她執行一項主人重要任務,那就是竊取周府的。主人答應他們,如果完成任務,就會給他們一大筆錢,讓他們遠走高飛,過舒適的日子去。
聽說自己的女人要嫁給一個五六十歲的糟老頭子,宋定川的心裡簡直是壞透了,但是他們只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自己又沒有任何的辦法,唯一使他心裡得到安慰的是,自己還能與她一起行動,兩人始終還在一塊。
可是,來到周府後,慾火難耐的他們總是忍不住的糾纏在一起,不放棄任何一次親熱的機會。有時他們在嬉鬧中忘卻了世界上還有他人,而更多的時候則是,沒有說話,沒有交流,彷彿只有纔是語言,才能傳遞他們之間的感情。可每一次過後,他們都無比的後悔,彷彿此時他們才能夠清醒過來,深處特殊環境之下的他們,被人發現將會是一種怎樣的後果。
在冀水鎮的那個夜晚,天烏黑烏黑的,沒有一絲的亮光。三更過了,人們都睡下了,樓上樓下也沒有了燈光。後院二樓,各位夫人住的地方還有一個房間亮着燈光,那是五夫人林靜雅的房間。林靜雅與宋定川還在房間內說話、嬉鬧……
也許,在他們心中,來到冀水鎮就等於跳出了周家這隻牢籠,他們再也不必受到那麼多的約束,再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在看着他們,他們在房間內盡情地享受着男女間那種快樂的魚水之歡,好像忘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人存在。
可是就在他們沉浸在愛河之中時,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了。
“你這對狗男女,真是膽大包天,竟幹出這等有辱門風之事……”闖進來的正是周府的大夫人。
二人見有人闖進來,大驚失色,嚇得趕忙用被子遮擋身子,用驚恐的目光望着來人。
大夫人手指着五夫人,“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妖精,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偷養漢子,老爺的威嚴何在,周家的顏面何在?”
五夫人林靜雅嚇得跪在牀上,一個勁的磕頭,道:“大姐,恕我年輕,不懂事理,饒了我們吧。”
大夫人又把目光轉向宋定川,怒斥道:“你原來是個漢子啊。今天你真叫我開眼界了,我們周家人真是瞎了眼,沒有把你看穿。說,你來我們周家到底是做什麼來了。”
宋定川見自己的底細被大夫人看穿,再也沒法遮掩和解釋,也嚇得不得了。可是,短暫的恐懼過後,那種誓死一搏的求生立刻佔據了他的心靈。他目露兇光,半裸露着上身,慢慢向大夫人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