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叔等人還沒有回到駐地,蔣可悅就趕上了他們。衆人見她又回來了,都大吃一驚,尤其是周天豪,他一下子就怔住了,不解地問:“可悅,你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他們又把你抓回來了?”
蔣可悅微微一笑,說道:“不是,是我主動回來的。你在這裡,我也不能走,我要與你在一起。”
“傻瓜!你好不容易出火海,怎麼又主動回到狼窩?你呀,你!”周天豪是既心疼又生氣,他厲聲道:“你趕快離開!”
她沒有理睬周天豪,轉身對旁邊的馮叔說:“也把我綁上吧,與他一樣!”
馮叔也大吃一驚,心想:這個姑娘怎麼這麼倔強啊,明明叫你離開,你偏不聽話,這不是給我出難題嗎?看來這個姑娘是看上這個小了,不放心周天豪的安全啊!好,你既然又回來了,我還真不能對你太客氣了,不然的話還真叫周天豪看出破綻來。想到這裡,他哈哈笑了幾下,說道:“這不又主動送上一個來。周公子,我可沒有違背咱們的諾言,是她主動送上門來的,這可不能怪我了。”他吩咐手下:“來人呢,把她也帶下去。”
周天豪看到這裡,無奈地搖搖頭。心想:“我的努力是白費了。”他不由得嘆了口氣。
周天豪與蔣可悅被各帶到一座房子裡,相隔不遠。周天豪雖然感覺自己已經落入了虎口,但內心已非常踏實,因爲他再也不會爲自己苦苦尋找蔣可悅而擔心,再也不會有那種徹夜難眠,時時懸在空中落不了地的折磨。他回到黑暗的小屋內,剛一躺在破舊的炕上,多日來的疲倦頓時涌了上來,很快地進入了夢想……
而在另一個屋內,蔣可悅卻恰恰相反,他所預料的種種最壞打算都應驗了。她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深深地爲周天豪擔憂着……
在半夢半醒之間,屋門一下被打開了,一縷光線透過屋門照進屋來。蔣可悅一下子被驚醒了,她睜開疲倦的眼睛,無精打采地向外觀看,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正是馮叔。
“今晚睡得怎麼樣?”馮叔一進屋就關心地問。
“你還看不出來?”蔣可悅愛撘不理地說。
“看來還生我的氣呀。”馮叔笑着說。
蔣可悅把頭扭向一邊,一句話也不說。
“你這孩子,還是那麼倔強。總有一天你會理解我。你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馮叔走上前來,找了把椅子,坐下來,繼續勸說着蔣可悅:“可悅啊,你看現在,大明江山危在旦夕,大順朝將一統天下,有多少人想加入到我們這支隊伍中來,可我們主動邀請周天豪,這是個多好的機會啊。再說了,我看你們也很般配,他也很喜歡你,你們一個戰壕裡的人,那將來就很可能永遠在一起了,我也替你父親了卻了一款心事,何樂而不爲呢?相反,他如果成爲我們的敵人,你們將來還有希望嗎?”
“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可是這個事情是不能強迫的。你不瞭解周天豪這個人,他是個很正義、很正直、很率真的大男孩,也是個有思想的青年,他如果不看好的隊伍要死也不會加入的。你們這樣做,他內心會怎麼想?他說不定還會認爲我們這是一支土匪的隊伍呢。現在你們這樣做,又怎麼對得住‘闖王’二字呢?”蔣可悅極力陳述着自己的觀點。
“要不說你的作用就很大呢。下一步還要靠你勸他一下。”馮叔答道。
“我何嘗不想能儘快完成我的任務,得到周家的秘密;我何嘗不想我們能都成爲闖王的人;我何嘗不想我們都爲新建立的大順朝效力,可這一切都不能以傷害周天豪,傷害周家爲代價,他們是無辜的。這一切都不能操之過急,得慢慢來。現在你讓我去勸他,難道要我亮明身份不成?”蔣可悅反問道。
“亮明身份萬萬不可,那樣會適得其反。不光你不能暴露身份,就連我的身份你也不能透露出去,千萬不要說出我們是闖王的人。”馮叔連忙制止道,“現在他可能對我們有誤解,如果真是對我們印象不好的話,那就更不會與我們合作了。”
“那你要我怎麼辦?”蔣可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