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黎被他後面一句話氣得臉頰通紅,指着他嘚瑟的臉半響卻說不出話來。“你實在太過分了。”
“你走啊,那天晚上我正好在拍視頻,好像連帶着不小心把那段也拍下來了。”衛城一副你有本事就走的態度。
“你沒有。”千黎堅定地吐出這幾個字。
“我有。”
“說了沒有就沒有。”千黎從客廳裡找了半天包包,最後瞪了一眼衛城纔出了公寓。
在小區內,一個挺拔的身影背對着她。一身黑色西裝襯托的他更加優雅,顏策微笑着轉身。“席珞,早。”
千黎往四周看了一眼,又很認真地將顏策上下看了個遍。“你一個人來的?”
“這種事多來一個多一個麻煩。”顏策順着她出來的地方擡頭往高處看,正看到衛城用望遠鏡往這邊看。
“那倒也是,不過你特地來這找我是爲什麼?所謂我們的交際,我認爲這輩子我都不會有。”
“你說話總是這麼堅決,如果當初你說話能夠留有餘地,現在的一切或許都不會這樣。”顏策輕聲嘆口氣,知道席珞就是千黎之後,心中即歡喜又難過。
“我不想見你。”千黎緊了緊肩上包,轉身揹着包就走。
“你就不想對付斐御嗎?他遲早是衛城的一個心患你不知道嗎?”顏策安靜地看着她,臉上是滿滿的自信。
正如他所說,千黎停下了腳步,可令他意外的是千黎卻沒有回頭。哪怕是去年,千黎也不見得會這樣,但是在生死麪前,所有的一切生命都是渺小的。
“衛城也沒你說的那麼無能,而我,也沒你想象中的那麼無能。”她拋下這句,頭也不回的離開。
站在陽臺上的衛城正用着望遠鏡看着這一切,顏策的一再糾纏更是看在眼裡。唯一的缺點就是沒聽見他們的對話,就這樣看着的話,顏策跟千黎的關係一看就不一般。
“席珞!”顏策朝她車開走的方向不死心的大喊。
千黎握着方向盤的手沒有一刻放鬆,她緊踩着油門一路狂飆。在回到諾彬住處的時候,她料想過很多種結果,但最終的結果是她無法開口。
‘啊切!’諾彬正在澆花的手一頓,一個噴嚏打了出來。他揉了揉鼻子,咳嗽了兩聲。“看來有人不待見我,在我背後說我不少壞話。”
“我今天總算是看到千黎本人。”旁邊的席航若有似無地把玩着手中的玫瑰。
“本人應該比電視上跟雜誌上更加漂亮吧。”諾彬繼續小心給花澆水,隨口那麼一句敷衍。
“你說的沒錯,千黎本人確實比電視上要漂亮許多。可我總覺得我似乎在哪見過,讓我想想。”席航摸着腦袋故作沉思,才一會兒他叫就拍着腦袋大叫:“對了,我感覺席珞之前的臉跟現在千黎的臉有點相似,你沒覺得嗎?”
“沒有。”諾彬將花移動一下,對席航的話充耳不聞。
“怎麼會呢?整容的相似度是看臉型跟臉蛋的,可我卻感覺席珞跟千黎之前有那麼一點像。”席航故作深思狀,一隻眼睛卻時不時注意着諾彬臉上的變化。
“我說了不是。”諾彬低着聲,語氣已經有些發怒。
席航攤攤手。“我只是隨便說說,你爲什麼這麼緊張?其實席珞是誰與我無關,我不想的是你被感情迷惑看不清現實。席珞就是千黎,而千黎就是衛城的妻子。要不是看到了另一個千黎我到現在還被你矇在鼓裡。這就是你當初死活不讓我見席珞的原因,因爲你根本不能讓她見光。”
‘砰——’諾彬將水壺用力砸在地上。“別再說了!”
“你越是這樣我就越要說,你不顧一切把席珞救了回來。期間你們發生了什麼我確實是不知道,但是這麼久了,你爲她付出的這一切難道還會比不上那個衛城嗎?”
席航的聲音如魔咒般在他耳邊絮叨,諾彬猛地握緊拳。“這是我的事!”
“你的事嗎?既然如此,你怎麼不去跟席珞告白。至少讓她知道你在後面究竟爲她做了多少,你在人前又爲她做了多少。”
“你別說了,這些都是我自願的,我從不怨任何人。她糊塗的看待我對她的感情,那我也就糊塗的讓自己忘切這份感情。人生在世,有時候糊塗一些比明白好。”
席航當然知道諾彬是指什麼,他搖搖頭。“看來你心意已決,就衝着席珞還愛着衛城開始,你就沒有了屬於你的機會。”
“你們在說什麼呢?”千黎提着菜從外面走進來,剛纔逛的時候無意中想到家裡冰箱都空了。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諾彬跟席航在那裡拌嘴,要知道他們關係鐵的幾乎穿一條褲子,哪裡能做出那種事。
“沒有。”諾彬朝席航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