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柳不敢耽擱,應了一聲,轉身的走出了旖旎園,快步的朝着府醫居住的地方而起。
蘇楚玉坐在主位上,下手坐的便是赫連靜怡和妙音,就連已經睡下的葛菲菲,容夢晴也聞風而來,走到半路上,兩個人碰到了一起,邊作伴而來。
客廳裡的椅子上坐着幾個太子府裡位份最高的幾個妃子和一個夫人,雖然妙音不是側妃,但是待遇和被看重以及的寵愛自是也不會落後了這些側妃以及太子妃。
府醫瞧着這情況,有些搞不清楚狀況,自是也不敢的隨意說話,靜靜的站在屋子裡等待太子妃的問話。
蘇楚玉端着手中的杯子,輕抿了一口,對着茶水比較滿意,隨後的放下了杯子,緩緩的點了兩下頭,擡眸看向府醫,盯着他看了半晌,身子慵懶的烤箱椅子上的扶手,微微的擡起半臂:“呈上來,給府醫過目。”
隨着蘇楚玉的話落下,詠鑫邊端着那個盒子應了上來,伸手打開那盒子,讓府醫瞧個清楚。
府醫眉頭一頓,這不是燕窩麼,怎麼……看看那盒子及其的眼熟,再聯想到了這可是旖旎園,妙音夫人的住處,而赫連側妃和妙夫人的臉上都有撕扯的痕跡,莫非是……不敢多想,既然是太子妃的問話,他只管的回答就成。
細細觀察燕窩,有放在自己的鼻子尖的低下問了問,半晌之後才道:“回太子妃娘娘,這燕窩裡有着一股子腥味,裡面是被人用了海蟹汁給泡過去了。”
蘇楚玉聞言,扶着額頭上的手一頓,海蟹?不是毒藥?
“你……可確定?”
府醫頷首:“小的非常的確定。”他手上的那跟銀針可依然還是白亮,這根本就不是種地。
容夢晴瞅着妙音在看看赫連靜怡,清透的眼神摟着狐疑:“這燕窩裡泡過了海蟹的湯汁,若是吃多了,豈不是對孕婦不好,弄不好可是要流產的呀!”
府醫擡眸看望向了容側妃,片刻回眸,晦暗不明的眸子閃了幾閃卻是未曾搭話。
蘇楚玉看向一臉憤恨的赫連靜怡,看她的樣子是是死不休的感覺,而妙音卻是一臉的平靜,根本看不出來任何的恐懼,甚至是連一聲的哀求或者是祈求也沒有,她卻對這個妙音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兒。
謀害皇家子嗣,那可是重罪,有可能掉腦袋的,可瞧着她的神情……要麼就是沒做,所以感覺到了不害怕,反過來,若是做了,那此人還能依然的鎮定自若,那此人定然是個深藏不漏的,也會是她的極大的對手。
容夢晴說的話,而無人理睬,她臉上頓時是閃過一摸尷尬,燦燦的笑了笑。
蘇楚玉從她們兩個身上收回了視線,轉頭看向了府醫:“容側妃說的可對?”
“卻是有這種可能,因爲螃蟹是極冷的東西,若是平常人多上幾個倒也無放,若是孕婦經常吃的話……那就有可能導致流產。”中規中矩的達到。
赫連靜怡聽聞這話,頓時跪在地上,哭喊,對着妙音發難。
“這些燕窩都是妙夫人所贈,是她……是她謀害了皇嗣,請太子妃姐姐做主。”梨花帶淚的指着妙音。
府醫卻是蹙眉,並未說話,但是眼睛卻瞟香了妙音,若是他沒有記錯,這東西就是妙音讓侍女叫上他,他們一起去給赫連側妃送的,當時自己
也曾經檢查過,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而太子也是在的這個事情,可爲何現在卻出現了這種事情,那不是明顯的對妙音栽贓,這赫連側妃是什麼意思?
蘇楚玉轉眸看向了妙音,蹙眉問道:“妙夫人,你有和話要說?”
妙音擡眸看了看赫連靜怡,轉而又看向了蘇楚玉,良久,才嗤笑一聲:“太子妃,妙音又幾處不解,還想請問一下在場的人。”
蘇楚玉挑了下眉,嘴角微微的勾起,點頭道:“可以,爲了皇嗣這等事情,府中的沒一個人你都可以詢問。”她眼睛裡的火星跳動了幾下,感覺事情越來越出乎意料。
妙音回眸看向身前站着的府醫,淡笑,轉頭叫來了樂佳和白芷。
兩個人進來跪在地上給蘇楚玉行禮之後安靜的等待。
“當日聽聞赫連側妃懷有身孕,當時本夫人吩咐你們挑上補品送去聽雨園,可對?”
樂佳和白芷瘋狂的點頭:“對,夫人當時吩咐奴婢們叫上府醫一去前去,聽雨園給赫連側妃道喜。”
白芷在一邊符合的點頭:“是,奴婢可以作證。”
妙音轉眸看向府醫:“當時這補品府醫可否查收?”
“有,府醫當時仔細的檢查了,太子當時還問了府醫這燕窩有沒有問題,府醫當時回到沒有。”樂佳嚇的有些無語倫次,她也不知道這妙音是問她還是問府醫,只顧着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府醫想到了當時的那個情況,皺了皺眉,沉思了半晌才緩緩的點頭:“是。”艱難的說出了這一句話。
蘇楚玉聞言看向了赫連靜怡,心中冷笑:“靜怡側妃,這府醫當時也是檢查的清清楚楚,這燕窩根本就沒有問題,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太子妃姐姐,當時這府醫是跟着妙音的兩個丫頭去的,誰知道這路上府醫有沒有收取這妙音的好處,再者說,妾身的吃食一想都是有姐姐把守的,凡事菜飯都是驗過毒,根本就不可能是因爲毒而流產,後來妾身懷疑,才桌個檢查這補品,只是沒想到這燕窩裡……嗚嗚嗚,這燕窩裡居然摻和了這些東西。”抽噎了幾聲。
妙音輕笑,轉頭望向府醫:“本夫人可否給了你任何的好處?”
“沒有,小的根本就不曾收到過任何人的好處。”府醫緊忙的彎腰回到,而此時卻更加憎恨這赫連靜怡。
真是沒事找事,可對這赫連靜怡他也是無可奈何,他是一個府醫,而她卻是赫連紫宸,戶部尚書,皇上的國舅,太子丈人的女兒,他能說些什麼?
“姐姐,他們都是串……”
赫連靜怡剛一張嘴,蘇楚玉擺擺手,頭疼的揉着雙眉,這誰說誰有理,一個太子的寵妃,一個身份比較特殊的人,她還真是拿不定主意,良久擡眸。
“既然這件事情差不清楚,那就等太子回來做決斷,妙音和赫連側妃各自呆子院子裡,沒有本宮的話,誰也不許走出院子半步,至於這摻了東西的燕窩,就存放在本宮這裡,若是你們誰幹走出園子半步,那……本宮定不會輕饒,你們兩個可都記住了?”
妙音從椅子上輕盈的起身,福禮:“妙音記住了。”
赫連靜怡傻眼了看着看蘇楚玉,這不是……這不是變相的囚禁麼,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和自己想的不一樣,眼
神渙散,片刻,想要再去讓蘇楚玉把這妙賤人給處罰了,可……看見蘇楚玉不悅的眼神掃着她,她的話頓時哽咽的在喉嚨裡,說不出一句話來。
“赫連靜怡,雖然你爹是戶部尚書,也是當今皇上的國舅,但是你別忘了,你可此刻是太子府裡的側妃,你的姓氏掛着南宮二字,既然是側妃就要有側妃的樣子。”說着雍容的從椅子上起身,扶着身側永鑫的手緩步的走了過去,彎腰看向她,紅脣淺笑的輕啓:“在這太子府的後院,本宮說什麼就是什麼,而你只有聽着的份,若是……不服氣,這太子妃的位置你來搶!”輕笑着道。
瞅着因爲憤怒而染紅了臉頰,呵呵的譏笑,慢慢的站直了伸手,俾倪的瞅着腳下跪的着的人,錯開身子往外走了幾步,想到了一件事情,輕轉回眸,斜視她:“俗話說的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若是你總以爲這太子府是你戶部尚書家的後花園,那……你儘管的折騰好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府醫瞅着而這一屋子的女人,頭疼,這可是是非之地,緊跟着太子妃的身後而走。
地上的赫連靜怡聽聞太子妃這話,頓時渾身打了個冷戰,剛纔她說的話蘇楚玉都聽見了,一字不落的都聽見了,此刻她的腦子無比的情形,若是在這太子府裡,要麼就是得到太子的寵愛,要麼就是要至高的權利,而這府裡最有權利的便是太子和太子妃,既然掙不到過多的寵愛,那剩下的便是太子妃的位置。
她一定要得到,不惜一切的代價。
赫連側妃從地上起來的時候儼然已經完全的冷靜下來,看着妙音卻是淡淡的道:“這次是我疏忽大意,算上你走運,倘若有一天你犯再了我的手上,我定不會繞過你。”說完扭身的走了出去。
地上的樂佳渾身一軟,跪坐在了地上,白芷歪歪扭扭的站了起來,扶着樂佳起身,剛纔的她們可是在鬼門關轉悠了一圈,好險。
容夢晴瞅瞅她,輕聲了一聲也跟着走了出去,而剩下的葛菲菲卻是伸手握住了妙音:“這後宅裡當真的是……哎,你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妙音淺淺的點了點頭,這後宅裡亂,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她都已經這樣小心謹慎,可還是有人衝着她來,她也是感到了無奈,若是南宮煥少上她這裡來幾次,興許這些人的眼光就不會專注在她這裡了。
“葛姐姐,我記住了。”
妙音自是知道這葛菲菲什麼意思,不過還是聽感謝她,在這個時候能說上這樣的好,只要不落井下石就已經是不錯的了。
夜半三聲,一直白色的鴿子從太子府後院上空飛過,只聽見鴿子的翅膀在看空中撲棱了幾下,隨後越飛越遠。
東邊的太子剛剛升起,肖溫拿着剛剛收到的密信走進了太子南宮煥的寢室,見太子已經梳洗完畢,才把手中的紙條交給了南宮煥。
“主子,這是府內傳來的信息。”
南宮煥轉過身來看了一眼肖溫,見他沒有表情的臉,挑了下眉,伸手結了過來,仔細的一看,本就不悅的臉上頓時更加的青黑,手裡緊緊的攥着的那張信紙瞬間成灰。
肖溫瞧見太子臉及其的難看,微微的擰眉,勸導:“太子稍安勿躁,娘娘們身子極好,以後的皇子……”見太子凌厲的眼神掃來,他頓時住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