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飄飄的說完,含笑的走向飯廳,而身後的蹲着的那六個人全部白了臉,她們可不是認爲王妃說的話是開玩笑,若真是那樣的話,體罰還算是好的,若是打殺和賣掉……六個人瞬間的打了個激靈,不敢在往下想。
蘇婉柔深深的看向容錦歌的背影,剛纔她可是明顯的感覺到了她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氣和殺意,剛纔的話,她說的是真的,低頭垂眸,擋在袖籠裡的手慢慢的攥緊,叔叔說過,忍受的了一切,到時候纔會贏的最多,現在受點委屈不算什麼,主要是看將來。
深呼吸一口,鬆開手指,面上帶笑的跟着王妃的腳步離開,而景一曼瞧見蘇婉柔走了,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也跟在身後,這個恥辱,她深刻的記在了心裡,若是有一日,她能翻身,定然的會把她踩在腳下,緊緊的抿着脣,惡毒的眼神掃向前面的人,片刻又收回了視線,心裡卻是在打鼓,剛纔容錦歌不經意的回眸,是不是感覺到了她!
飯桌上,容錦歌倒也沒有爲難她們,不過就是吃飯比以往慢上了一倍的時間,美名其曰,吃飯慢,是對胃好,而私心卻是愚弄她們一下,閒來無事,打發時間而已,其次也是享受一些這些大小姐服侍而已。
晚上她們請安的時候,容錦歌分別點了另外的兩人,楊雅宣和古玉珠爲她布膳,要說起來,這兩人給她的印象可是比剩下的那兩個人要深的多,轉眼想到她們一個個抱着都想上南宮琰的牀,她胸口裡頓時怒氣橫生,可隨之而來的卻是震驚,最後都化成了一抹失笑。
對頓飯吃的很慢,但比起早上的飯吃的還算是快了一些,這兩個人對比起來景一曼的態度來要好了很多,想來是上午的那些話,嚇到了她們。
晚上洗漱過後,原本有些睏意,可當看向牀的時候,就想到了南宮琰,也不知道現在他怎麼樣,這走了兩天也沒有來個什麼信兒,她有些擔心,輕嘆一聲,走到牀邊做了下來,腦子裡神遊四海,想着和他點點滴滴的過往。
紅纓拿着紙條走進來瞧見王妃失身,掩脣一笑:“王妃不會是在想王爺睡不着覺吧。”
回神過後的容錦歌嗔了一眼紅纓:“竟會是貧嘴,小心哪天我把你嫁出去,看你還貧不貧。”
一聽要把自己嫁出去,小臉一紅,告饒:“哎呦王妃,奴婢錯了,奴婢可不想嫁人,奴婢還要侍候王妃等小主子出生,看着小主子長大呢!”
紅纓嬉笑完之後也不在貧嘴,而是把手上的這個張小字條交個王妃,輕聲交代,今晚上她值夜,若是有什麼事情直接喊一聲就成,說完默默地的退到了耳室。
等侍女出去之後,容錦歌打開手裡的條子,仔細的看了起來,上面寫道密密麻麻的寫了好多個小字,若不自信看,根本就看不清楚,看完字條上的內容,臉色忽的下又紅潤了起來。
上面大致內容就是他很好,不用她擔心,最後還寫着他想她了,晚上都睡不着覺之類的,羞澀的且又甜蜜的看了一遍有一遍,最後睡覺的時候也是攥在手心裡不捨得當下。
興許是因爲有了他的消息,又或者
是看見了那張字條上的信息,高興的,躺在牀上沒有多長時間就已經睡的很深沉。
次日一早,一如昨天那般,她們一個個也都早早的起來給她請安,隨後布膳,她們也都沒有什麼怨言,看臉色到是都能心平氣和,尤其是景一曼,居然也能含笑的給她請安,布膳,這着實的讓她趕到了驚訝。
看見她就能想到鎮南王府,她和鎮南王府有過約定,景一曼最終不會成爲邪王府的人,但是也要有一個真當的由頭才行把她弄出府去,但不是現在,不過也相差不遠了,現在邪王盛寵在握,但高處不勝寒,還是低調的一些好,尤其是這個老皇帝還是一個多疑的人,若是一個弄不好,南宮琰也很可能被打壓,反過來讓太子在制衡他,這種事情,老皇帝前段時間不就用了這種手段。
而鎮南王府前段時間把女人送了進來,想必這件事情,皇上也是知道的,等挑個時候,把人給攆出去,這樣能打消皇上的不少的多疑,對鎮南王府好,對邪王府也是好的,畢竟一個手握大權的人和一個王爺走的太近,這會讓皇上感覺到沒有安全感,龍榻之下豈容別人酣睡。
這個道理不但是她懂,邪王懂,相比鎮南王更懂,唯一不懂的也就是鎮南王妃了,要不然她怎麼會上杆子把家裡的女兒送來當小妾。
一連幾日,無論容錦歌怎麼找茬,怎麼出言侮辱,這個景一曼居然是來了無視,不聽,好像說的那些話,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這讓容錦歌一度的迷茫,這性子轉變的也太大了一些。
相比之下,蘇婉柔卻更是活躍了一些,時不時的往她這裡跑,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而她也懶得裡,剛剛的想打發她走,卻是沒成想讓她聽到一個巨大的秘密,這個秘密還是和她的前世有關,瞬間瞌睡一掃而光,狐疑的看着她,似乎在想她剛剛那一聲不經意的話是不是真的,過了片刻,她決定還是問問,權當做一個深閨夫人無聊打發時間,說說閒話來當消遣一下。
“你說,前太子妃不是丞相的親女兒?”
容錦歌對這個問題很是上心,卻有一些疑惑,蘇丞相現在的夫人是繼室這個大家都知道,而蘇錦歌是正室所出,這個也不是什麼秘密,當年蘇錦歌還小,蘇錦歌的外祖母知道蘇偉會在續絃,生怕蘇錦歌吃虧,所以才把自己最小女兒嫁給了當時蘇偉,按照輩分來說,現在蘇偉的夫人便是蘇錦歌的親小姨,蘇楚玉的親孃,她們之間還是雙親。
而當時外祖母想的是保全住蘇錦歌,頭兩年小日子過的倒也不錯,蘇錦歌的小姨間繼母對她還是很好,自打懷孕後,繼母每天都關注在自己的肚子上,對蘇錦歌倒也不那麼上心,外祖母當時一聽也很是高興,全家都盼着她能一舉的男,那個時候,她才三歲,已經漸漸的懂事了,後來她生下了一個妹妹,當時的蘇錦歌非常的高興,每天都會照顧她,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蘇錦歌平日裡都會讓着蘇楚玉,所以在她的印象裡,蘇楚玉的溫柔賢惠,性子膽小,爲此事她在後院也是沒少幫她,可最後的結果令她驚詫,她居然揹着她和當時的太子南宮煥勾搭到了一起,當
初是她瞎了眼。
可現在居然有人說蘇錦歌不是蘇偉的親生女兒,這讓她着實的有些不明白,更多的卻是迷茫。
蘇婉柔對這一件事情也是知之甚少,但確實是她親耳聽來的,雖然短暫的那麼一句話,但是聽的非常的清楚。
輕輕的頷首:“妾身也是聽了那麼一嘴,至於是不是真的,那這又能怎麼樣,畢竟前太子妃已經病逝了。”所以她纔敢說。
聽到病逝這兩個字,容錦歌恨不得就想掐死這個南宮煥,不過蘇婉柔說的也不算錯,蘇錦歌是死了,現在也不會有人去計較這個問題,但是她不會,她照樣的還是會計較,她要弄清楚,蘇偉明知道南宮煥要殺她,爲什麼還要答應。
不過現在想來,蘇婉柔聽到的這一嘴子的話,估計可能是真的,不然,蘇偉也沒有裡有換掉她。
既然這樣,那她的親爹又會是誰?
不會是蘇偉又給她下了什麼套兒,好讓邪王府的人鑽吧……下晌,休息了一會兒,容錦歌覺的這件事情很詭異,左思右想還是絕對暫時的不去管這件事情,王爺出巡不在府,若是不小心在弄出了什麼事情,到時候後悔都老不及,而且她面對的還是蘇偉那個老奸巨猾的狐狸。
晚上,吃過飯又收到了南宮琰的小紙條,上面的內容又換了,寫了一堆的甜言蜜語,比起上次寫的還要肉麻,這個人,無論是在王府還是在外面都是冷着一張臉,若是有笑容的時候也是私下裡對着她笑笑,要是把這字條拿出去說是他寫,估計能震驚一大片的人。
笑嘆一聲,坐在桌子邊上,提筆的也給他寫了一小張,雖然沒有過多的肉麻話,但是字字句句都是提醒他當心身子,早點睡覺之類的,洗完之後叫來外面值夜的人。
“你去把這個給你們主子傳過去。”
翡翠抿脣笑着接過那張小字條,王爺和王妃感情好,他們做屬下的當然也跟着開心。
“是,娘娘。”
漆黑的夜色無邊無際,天空中的月色很皎潔,容錦歌睜着清亮的眼睛看着天邊的那輪月光,腦子裡想着是不是他此時此刻也在看着月亮。
彼時的南宮琰卻是在一片漆黑的森林裡急行,他的身後還跟着不少的人。
“主子,前面不遠處就是,那邊比較空曠,而且附近也有不少的暗衛隱藏在其中。”
負責偵探的侍衛,暗蛇上前,把前天偵查好的事情一一彙報給南宮琰,一點都不錯過,對於這裡,他們也是剛剛清楚,若不是偵查,他們都不知道這還有鐵礦。
微微的擡起臂膀,像後面的人吩咐:“大家全部都要小心一些。”
樹林都有暗衛,可見這裡並非是一般富商開採,小心至上還是有必要的。
天上的月光很明亮,照在密密麻麻的樹林子,印在地上都是斑駁的痕跡,一行人緊急的散開,兩兩一組,若是人多,走起路來即便是在輕也是有聲響,若是對不會武功的人來說,他們是聽不見,但是對於會武功的人來說,幾乎是一緊他們搜索的範圍內就能聽的一清二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