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南宮琰收回視線轉而看向那些得來的情報,死死的擰着雙眉,抿成一條直線的脣微微的張開:“這麼長的時間就差到了這些?”輕飄飄的話,裡面卻是透着死一般的氣息,很冰,很冷。
“主子,這些人做事非常的周密,若是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們立馬卻小行動,而且屬下發現這裡有一部分人裡面摻和的居然是一些老百姓,他們用老百姓來做掩護傳送信息。”幽冥宮的左護法,田爽道。
南宮琰輕垂的眼眸,讓人一時間無法辨別主子這是何意,一個個都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等待主子垂詢。
可是過了好久,才聽見主子的聲音:“先把人扯回來,這幾天都要把這別院圍住,一隻蒼蠅都不許飛過,別院裡的人從頭到尾全部排查……不,全部換掉,用上幽冥宮的人。”
田爽爲之一愣,把人都撤回來?
“主子,若是此刻把人都撤回來,那……兵器的事情豈不是功虧一簣?”
南宮琰斜眸了眼他:“這都多長時間了,你們可是查到了密道所在?還是查出了幕後指使?”
兩句話說的田爽臉色晦暗,緊緊的咬着後牙槽,滿含憤怒的臉,拱手,不服輸的勁兒擰了上來:“主子,在給屬下一些時間,屬下定然能查個水落石出。”
“會有那麼一天,但不是這幾天,本宮這幾天要解毒,所以……這做別院這幾天一定要守住,至於其他的,等本宮解毒之後再說。”
田爽聽完,雙眼瞬間的散發光亮,瞅着南宮琰,嘴角抖了抖,激動的重重點頭:“好,屬下這就去。”
南宮琰瞅着離去的人,抿直的嘴角略微的彎了彎,擺擺手,剩下的那幾個人也都瞬間的消失,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那幾張紙,仔細的研究了一遍,雙眉緊鎖,這些人行動都透着一股子凌厲,而且煉製兵器的地方根本就不收人,他們就是想安排人進去都是非常的艱難,好在裡面有了自己一個人,易容成被人的樣子,只是能帶多長的時間……當真的說不好,這些看守的人都十分的精明,就算是有了信息也不一定能及時的傳送出來,伸手揉了揉緊鎖的眉頭,半晌,感覺舒適了一些才輕輕一揮,那幾張紙瞬間的灰飛煙滅。
起身,走出書房,心情比較沉重的走向寢室,到了跟前見到寢殿的門關着,而紅纓卻是站在門外,雙眼不斷的只是外面的人,或是物,哪怕是天空中飛過的一隻鳥,她甚至都露出一股的殺意。
“怎麼回事?”渾身散發冷意的俾倪的掃了眼福身的人,轉眼望向寢殿裡的人,狹長的眼睛掛着疑惑。
“回王爺,王妃此刻正在寢室裡製作藥。”紅纓的回話,讓他爲之一振。
雖然知道容錦歌是準備製作解毒的藥,可是卻沒想,這一道地方還來不及休息上一晚就這樣迫不及待的開始製作,他心中頓時生氣一股心疼只感:“你們全部都守在外面,沒有本王的允許都不能進來。”
寒月和寒歲對視一眼,輕輕的拱手,隨後站在了房門的兩側,隨着紅纓一起的看守。
南宮琰輕輕的推開了屋子裡的門
,瞬間一股濃烈的藥香味兒傳來,腳下放的更輕,更慢,一點雜音都沒有,看到容錦歌敷在桌上謹慎的配置藥,他則是無聲的坐在了牀上,斜靠在牀邊上瞅着她,而翡翠看見王爺進來了,瞬間的一怔,要起身個他倒水,卻是被南宮琰給拒絕了。
一時間,外面大的人緊張的看守,屋裡更是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隨着時間的推移,外面已經點上了華燈,而屋子裡,翡翠則是點上了火燭,順便把燈籠的罩在扣上火燭紙上,耀眼的燈瞬間的便的昏黃起來。
翡翠輕輕的把燈放在了容錦歌的桌子上,離她不是很近,以往阻礙王妃用藥,沒一會兒的功夫,月亮慢慢的升起,而此時的容錦歌更是小心翼翼的看守藥爐裡的東西,一遍盯着沙漏,一遍的盯着藥爐,時不時的還要往裡面扔上一些藥材,看似隨後拿捏一樣,但是那個度,卻是拿捏到了好處,若不是有個幾年的功夫,這門手藝是學不來的。
隨着容錦歌一樣一樣的往裡添置草藥,藥爐生騰出的熱氣裡面帶着濃烈的藥味兒,越來越濃,而容錦歌的臉色頓時冷冽萬分,雙眼瞧着藥爐,似乎看到了什麼之後,瞬間的把手中的藥爐蓋子蓋了上去。
這一幕看的南宮琰目瞪口呆,他是第一次看見容錦歌煉製解藥,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景,時間靜靜的過去,而容錦歌的鳳眸卻是盯着沙漏,屋子裡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她也是不清楚。
終於,沙漏裡的沙滴盡了,她才慢慢的挪開藥爐上的蓋子,看見裡面呈現除一顆碧綠色的藥丸的時候,她的臉上漏出了一抹的笑容,重重的送了口氣,憨笑的從裡面把那藥丸慢慢的捏了出來,放在自己的鼻尖下一聞,輕輕的點頭,順勢的把藥丸放在了一早準備好的錦盒裡,渾身一軟,自言自語道:“終於成功了。”
一句成功了,南宮琰可卻是聽的仔細,心裡也爲止的動容,困擾了自己這麼多年的病痛,現在終於研究成功瞭解藥,此時的他也不清楚用什麼話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走上前,從她身後摟着容錦歌,聞着她身上散發出來好聞的藥味兒,閉上眼睛,不讓自己眼眸中感激的情愫泄露,輕柔的道:“娘子真好。”似乎說再多的謝謝,感激之類的都無法來表達他此時的心情。
從小的時候,他就被診斷出活不過十歲,可他不屈服,師傅找了許多名貴的藥材來爲他續命,十歲艱難的活了過來,可是每個月他總是過着一天生不如死的日子,在毒發的那一刻,他恨不得咬舌自盡,可最終還是挺了過來,一挺就是十一年,他每日都活在絕望之中,因爲他身上的毒沒有人能看的出來,別人更是不敢直接接觸他的身體,已經報着必死無疑的想法,不去爭奪。
可當救起容錦歌的那一瞬間,他驚訝的發現,她是第一個觸碰自己不死的人,那一晚,他毒發的時候,她不小心的診斷出了自己身上中的不是普通的毒,而是盅毒,隨後用解毒的要求來做交易,目的就是讓南宮煥去死,那一瞬間,給了他希望,雖然知道機會渺茫,但是他卻是抱着一絲絲希望去了,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發現,自己喜歡上了眼前的女人。
一個冷漠,冷清,神秘,無情的人,隨着慢慢的瞭解,卻讓他更加的癡迷起來。
“傻瓜,幹嘛和我說這些,我可是還盼着要和你廝守到老。”女人聽見這話,身子微微的一緊,含笑的回眸看着他,輕輕的道:“今晚你要好好的休息,明天咱們就開始解毒。”
男人微微的點頭,很老實的恩了一聲,以前的他興許是盼着解毒的那一天,可當這一天的到來,他卻是沒有放出的那種興奮。
容錦歌想到了解毒的這件事情,轉過身擔憂的瞧着他,眉頭緊鎖:“琰,解毒的過程非常的痛苦,比起你毒發的時候還要疼,你……”
看着身下的女人擔憂的神色,他含笑的握緊了容錦歌的手:“放心,你相公我什麼疼痛沒精力過,這一點事情絕對難不倒我。”
清晨的陽光穿過窗戶射在了拔步牀上,映出牀上的兩人緊緊的相擁。
而牀上的兩個人誰也不想這麼早的起來,可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她。
清淺的睫毛晃動了幾下,緩緩的張開,一張放大俊臉就在眼前,看着他緊閉的雙眼和雙脣,伸手撫摸而上,順着線條摸了一遍眼,到脣的地方確實讓人給抓住了手指,直接放進了他的嘴裡,眼睛張來,透着淡藍色的微光,寵溺的看着懷裡嬌羞的女人。
“你這是在邀請我!”睡醒般的慵懶,帶着一點點的沙啞,充滿了魅惑的問着女人。
容錦歌輕輕的笑了笑,嘴角彎起一抹弧度:“起牀吧。”迎着他藍色的眼睛,有些癡迷的看着,今天解毒之後,不知道這雙眼睛藍色的眼睛還能不能看的道,此時此刻的她,真的非常想把這雙眼睛留下。
男人瞧見女人望着自己的眼神出神,眼中恍惚了一下,輕佻了下眉,抱着她瞬間的轉換了方向,等容錦歌眨眼間的時候,人已經到了地上。
“討厭。”女人扶着狂跳的胸口,嬌嗔了一句眼前的男人。
這人真是的,在面前裝的跟個冷情冷性,凡事無所謂的樣子,話都不帶多說上一句,可私下裡卻是如此的無賴,流氓,這若是讓別人瞧見了,還不驚掉那些人的大牙!
“壞?”聞言邪魅的嗤笑望向她,眼睛頂上了某人紅潤的脣。
女人瞧見那雙眼,立馬的會意過來,瞬間的轉過身子,臉上瞬間羞的通紅。
“來人。”若是在不叫人進來服侍,恐怕今兒上午一定要在這裡耗下去了。
門外的人端着溫水的盆子已經很久了,可沒有王爺王妃的話,她們誰都不敢進去,此時聽見王妃的傳喚,她們端着洗漱用具,一個接着一個走了進去。
容錦歌傳完話,轉身的去服侍南宮琰穿戴,這一下子着實的讓南宮琰驚愕住了,回過神來,驚喜的站在原地,乖乖的讓她給自己穿衣服,眼睛卻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這一年來,她還是第一次的主動給自己穿衣,而不是自己用着各種的理由脅迫她,嘴角咧的弧度更大了,看在容錦歌的眼裡,伸手不好痕跡的照着他腰間的肉擰了一把,惹的男人嘴角一列,她道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繼續手裡的夥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