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時間都沒什麼收穫,院子裡也找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剛過申時,容錦歌便領着他們回到驛站的別院,從懷裡把那兒蛇膽拿出來,緊忙的給蒸熟之後配藥。
晚飯前,南宮琰一臉的疲憊回來,在他的臉上並未看見什麼有一絲絲的笑容,可見今天審查廖雲翳也不是那麼順利的,容錦歌輕嘆一聲,此人若真是那麼容易的話,南宮煥也是不會用的。
容錦歌伸手給對面做的那個人倒了一杯茶水,遞過去,出生安慰:“一時半刻審查不出什麼結果來也是很正常的,不必急在一時。”
男子臉色不善的瞄了對面女人一眼,轉眸看向她手上的茶杯,伸手接過,盯着茶杯裡的漂浮的茶葉,微微的嘆氣:“今天我用了不少的方法,此人依然是不開口說話,是個軟硬不吃的人。”
女人側耳傾聽,之後輕輕的點頭,把今天在廖雲翳府裡發現的密道說了一遍,她總感覺這個密道怪怪的,沒有人大費周章的在兩個房子之間甚至密道。
他聽完容錦歌的話,雙眉緊緊的擰起:“你的懷疑不錯,既然我在去探個究竟。”停頓了下,忽然想響起寒歲說的話:“那蛇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具體的我也不是太清楚,只不過倒是幫了咱們一個大忙,這碧遊絲可是很少見的蛇,而給你那份解盅藥單子上就有這蛇膽,這蛇說起來我也是有十來年沒見過了。”如實南宮琰不問,她似乎已經把這件事情都忘記那後邊去了,根本就未曾把生命放在眼裡。
看着她風輕雲淡的說笑,南宮琰心裡就有火,臉色更是青黑,語氣有些不善卻是更加的擔憂她:“下次出門的時候別忘草叢裡鑽,誰知道里面都有什麼雜七雜八的,再說,這蛇分明是有人放的,若不是紅纓眼尖,你可還有命坐在這裡說話?”
容錦歌眨眨清澈的大眼瞅着他,感覺這人說話有些衝,不過轉念一想,興許是沒有審查出結果而心焦氣燥,她也就不慎在意,而是完全忽略了他那眼底的擔憂。
晚飯過後,容錦歌去內室沐浴,而南宮琰則是領着寒歲去了廖雲翳的府邸,他要去看看那出密道,裡面究竟有什麼懸疑,而容錦歌洗過澡之後閒來無事,半躺在貴妃榻上瞅着那沒銀簪,全神貫注的瞄着,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紅纓守在邊上眼睛也是不離的看着那枚銀簪,最後看的頭也疼了還是想不出什麼,乾脆把連扭向一邊,若是在看下去,興許她那一雙美目都能成鬥雞眼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着,容錦歌左思右想,雙眉卻是不曾舒展開,那銀盞上的痕跡不是碰出來的,而是有人故意弄上去的,從磕碰的痕跡看像是用鋒利的匕首一下子弄上去的,而這些痕跡有長有短,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這個問題一直在心底久久的不散,就連伸手的紅纓什麼時候出去的她都不清楚。
昏黃的燈光下,一美貌女子真在慵懶的靠在貴妃榻上,一席拖尾白色紗衣蜿蜒的從踏上飄落在地上,胸前的衣袂微微的敞開,半隱半現的粉紅的肚兜恰巧遮住一對渾圓,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有一條紅色絲帶系在上面,細長的大腿教疊,一雙白皙小巧的玉足摟在外面更是令人遐想。
或許是他的眸光太過炙熱,或許是容錦歌發現屋子裡有了異常,當她的眸光看過去和他
火熱的目光對在一起的時候,她有片刻的恍惚,隨後緊忙的收回視線,感覺出了自己的失態,緊忙的起身,可她還未曾起來的時候,雙肩卻是被一雙冰涼且有力的大手一把給摁住了,只聽見他話裡的柔情:“躺着就好。”
容錦歌擡眸,瞧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羞澀,臉色忽的下,便的很是火辣,不用去摸都知道此時她的臉定時紅成一片,兩人尷尬的就這樣一座一趟,靜靜的享受這片刻的時光。
南宮琰噓了眼貴妃榻上的人,如瀑布一般的墨發傾斜而下,緋紅的臉頰如紅蘋果一般讓人恨不得去咬上一口,不點而赤的粉脣晶瑩剔透,閃爍着點點的幻彩,嘴脣微微的嘟着,煞是可愛。
深深的吸一口氣都能問道她身上傳來的體香,不同意別的女子那般的胭脂味兒,很香,很好聞,好像咬上一口……腦子似乎不收限制一樣,低頭就去啃,味道果然如自己想的那般。
容錦歌只覺得自己眼壓一黑,嘴瞬間的被人給…“厄……”
女人在男人的身下不舒服的發出一絲輕微的聲響,驚動了正在啃着的人,他微微的離開了誘人的雙脣撤出一條晶瑩剔透曖昧的脣絲,熱烈期盼的眼光盯着身上的人,暗啞的嗓子輕輕的喚道:“好香。”
容錦歌被他火熱的目光深深的吸引,目不轉睛的看着他,更加給他一抹東西,緩緩的低下頭,輕輕的啄着她的小嘴,似乎很是香甜,伸出舌頭敲開了她的嘴……“王爺,淮王又請。”不適宜的生意在門外響起。
屋子裡的兩個人身子一僵,迅速的分離,南宮琰瞅着又囧又羞澀的容錦歌,嘴角漏出一抹微笑,可當想起打斷他好事的淮王時,周身散發一股戾氣,暗自運用內力,緩緩的熄滅下腹的炙熱,若是此時沒有礙眼的人,現在興許……鷹眸的眼深邃的在女人身上轉兩圈,輕聲柔和的道:“你先睡,我去看看。”
容錦歌整個身側背對他,聽到他的聲音,身子一僵,緩緩的點頭,細如蚊子的聲音道:“恩。”
男人慢慢的站起了起來,走到屏風前把自己穿着一身黑色的錦袍換下,穿上一身湛藍的錦袍,神采很飄逸,走的時候到貴妃榻前輕輕的輕吻了下她,纔不舍的走出了屋子。
寒月也是不想在大半夜的叫主子出來,可門外的淮王很焦急,若不是自己看着興許就闖進了內院,看見主子出來,臉上果然的青紫,小小的心肝顫抖了兩下,上前低眸稟報:“主子,淮王在外等候多時了。”
“可有說什麼事?”剛毅的臉上,面無表情,說出的話卻是冰冷如鋒利的刀刃一般,讓人渾身透着冰冷且怕的氣息,渾身就像是如君王一般的俾倪着天下一般。
寒月搖頭:“沒有,不過看樣子似乎很急切。”
南宮琰不語,左臂微曲放在身前的小腹上,右臂則是甩了下寬袖背後面,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內室。
南宮粱焦急的外面來回的踱步,伸着脖子時不時的朝着裡面看,跟怨婦等夫君一個樣,剛邁過去兩步,就瞧見一道身影由遠及近的過來,定睛一看是南宮琰沒顧不得些許,緊忙的上前急切的喚道:“二哥,今晚我收到密報,說是有人劫獄。”
“劫獄?可信!”
“不清楚,但…還是小心爲上。”南宮粱也是不確定,所以纔來找他。
南宮琰斜視了他一眼,冷哼一聲,當着他的面居然玩這種把戲,自編自導自演,劫獄是真,只是給廖雲翳吃一個定心丸,證明有人上面是有人想着他,讓他死挺。
邪魅的臉上漏出一抹殘忍,領着寒月飛快的奔向大牢,今晚上的邪火正好沒有地方撒,若是趕來,他定要他們有去無回,修長的 手指捏的咯吱咯吱作響,聽的後面的南宮粱脊背一僵,不知道不覺已是按摩除一片冷汗。
到了大牢,外面寧靜一片,而看守大牢的人不等人走進都一個個警戒起來,瞧他們狀態似乎就是臉一個蒼蠅都飛不進去,更別提是人了。
怒氣的憤然轉身:“說,人呢?”
南宮粱也是詫異,看着幽靜牢房外,他皺皺苦澀的臉,也是不解:“我確實是收到了要劫獄的密報,不信你看。”說着伸手就從袖子裡拿出了那張紙條交給他。
原先是深信不疑的他來了,當看見這情況確實半信半疑,當在看見那字條,此刻卻是覺的狐疑,上面的時間,地點寫的一清二楚,字跡清晰,若是在慌亂下寫的,字跡應該是潦草纔對,怎麼此刻卻是日此的規整,而上面的時間……擡眸瞅了眼漆黑的天,耳邊卻在此時傳來二更天的更鼓,那這時間卻也真好,但……大牢前安靜的很。
不對,上當了!
調虎離山之際!
“走。”怒喝一聲,提氣,雙腳點地身影一閃已經飛出幾丈遠了。
寒月自己不敢大意,更是加快腳步跟上王爺,眨眼間兩個人已是消息原地。
南宮粱被手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不屑的譏笑,轉眸瞅着驛館的方向,漏出了一抹邪笑,現在回去,會不會太晚了?
南宮琰的心撲通撲通的狂跳,內心無比的擔憂,她是那麼的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一點的武功都不會,脾氣還擰的很,若是和那些匪徒……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越是這麼想腦門上的冷汗卻是往外沁。
寒月此時心裡卻也想出了點門道,此時也是很擔憂王妃,渾身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可依然被王爺甩的很遠,不由的暗恨,心裡發誓,一定要把輕功練成天下獨步。
原先想着回到驛館應該是到處是刀劍打鬥的痕跡,可眼前的事情卻是讓人大吃一驚,屋子裡,容錦歌還是如剛纔走的那般慵懶的靠在貴妃榻上,而地上的人卻是東倒西歪,嘴裡狂吐白沫,臉上更是狂笑不止。
“這……這是怎麼回事?”南宮琰頓時驚呆住。
容錦歌瞧着他回來了,從貴妃榻上半起身,無奈的瞅着他,攤開雙手,撒嬌且又不知道所措的道:“王爺,妾身也很是迷茫呀,這些人一進屋子就這個樣子,搞的妾身也很是無奈,我都讓他們走了 ,可他們依然的還賴在這裡,妾身就像想睡覺也是睡不下!”臉色帶着委屈,最後瞧着這些人微微的搖頭,眼裡似乎產國一抹得意,還有一絲笑意,甚至是幸災樂禍。
南宮琰可是沒有錯過她眼裡的那些得意之色,心裡卻是好笑又後怕,若是她不懂的毒術,此刻躺在地上的人豈會是這些人,臉色轉瞬間煞黑,擺擺手:“拖出去看好,若是被人就走或者是滅口,爲你們試問。”
“是,屬下這就去。”寒月和寒歲對視一眼,趕忙的把地上這些像是死狗的人一手拎起一個託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