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遊跟衛思賢雖然對果郡王忠心耿耿,絕無叛變之心。
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會認識果郡王所說的話,全都是對的。
有是韓遊的話之後,韓遊跟衛思賢的想法一致:
這次的事情大致與朝陽翁主沒什麼直接的關係,說來說去,主子都是爲了葉二小姐才犯的錯。
“主子,從此以後,葉二小姐就算是庶人之女,你以後?”
想到葉寒憐現在的身份,衛思賢不動聲色地問了一句。
“此事是那個妾室惹的禍,與憐兒無關。”
一聽衛思賢的話不利心上人,果郡王毫不猶豫地反駁了一句。
“所以,等到主子事成之後,是想娶了葉二姑娘,還是納了葉二姑娘?”
衛思賢也不急着辯解什麼,而是非常現實地問了一句。
“此事容易解決,到時候,我只需要給憐兒換一個身份,何必用納,直接娶就是了。”
這個時候,果郡王的腦子轉得倒是快,馬上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那麼在此之前,主子可是能無視葉二小姐的生母是個庶人,繼續與葉二小姐往來,甚至是相護?”
衛思賢眸光閃了閃,紅顏禍水,古人誠不我欺!
“主子,我們現在的情況可是不樂觀。
在葉二小姐的事情上,你若是再這麼一意孤行下去,那麼你以前的努力可就通通白費了。
這天下,畢竟還是皇上的天下。”
衛思賢語氣心長地說了一句,果郡王並沒有太多任性的資格。
“當然,要是主子爲了葉二姑娘,當真可以如此不顧一切,那屬下等定會捨命相陪。”
不等果郡王反駁,衛思賢反而先表示,會支持果郡王的每一個決定。
衛思賢這是以退爲進,清楚地告訴果郡王。
他要是再跟葉寒憐牽扯不清,那麼陳家是絕對不會回頭的,而四爺更是不會與他關係恢復到當初。
“只要一年,只要憐兒再給我一年的時間!”
聽到衛思賢這話,果郡王果然不再任性妄爲下去,反而冷靜下來。
果郡王的喃喃自語叫衛思賢與韓遊皆是喜上眉梢,主子能想明白就好。
“主子只管放心,現在葉二小姐纔剛及笄,便是一年後也才十五歲出個頭。
那個時候,主子大業已成,必然能心想事成,風風光光地把她娶進門來。”
韓遊走近果郡王,爲果郡王描繪了一副不錯的未來之圖。
不管怎麼樣,只要主子能冷靜下來,不再去葉二小姐接觸,那他就謝天謝地了。
“神仙谷的事情已經進行得怎麼樣了?”
果郡王臉色黑了黑,只要神仙谷的事情順利進行。
一年之後,他的大業不但會完成,而且還會牢不可破。
屬於他的東西,他總是要奪回來的!
“主子放心,一切進行得極爲順利,此物的確甚是厲害,已經開始爲主子斂財。
照這樣速度下去,要不了多久,之前黃金谷的損失,自然會補過來的。”
衛思賢點點頭,神仙谷的計劃比黃金谷的計劃更加順利,甚至回利快。
想到神仙谷裡的東西好不容易成功,衛思賢的眼裡閃過興奮的光芒。
只要神仙谷裡的東西一出來,之前黃金谷的那點損失,他們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這就好。”
衛思賢的回答使得果郡王的臉色大有好轉:
“我倒是要看看,一年之後,誰是那個稱雄天下之人!”
爲了美好的將來,果郡王已經下定決心,再時不再理會葉寒憐,希望葉寒憐能熬過這段時間。
只要葉寒憐熬過一年,那麼他以後定會許葉寒憐一個美好的將來。
但是此時正在景博侯府的葉寒憐並不知道這一切。
她唯一知道的是,皇上上次一道聖旨下來,把她從天堂打入了地獄。
這次,皇上的聖旨一下,又把她那懷着孩子的姨娘從天堂打入地獄,甚至是永不超生。
皇上金口玉言,要貶柳輕煙爲庶人,天底下,誰有這個本事逆改聖旨。
就算是以後的新皇登基,只要他不想當個不孝順的兒子,受天下人所指。
那麼先皇下的聖旨,當今皇上就改不得。
正是明白這個道理,葉寒憐才覺得暗無天日,兩眼一翻直接暈死了過去。
不提葉寒憐,就連葉寒承都受不住這個打擊,臉色發白,雙眼發直。
因爲葉寒勇跟王夫子的關係,他進入國子監之後,不說被人排擠,卻是被大多數人給無視了。
若是他成了庶人之子,那麼國子監的那些皇孫貴族就更加看不起他這個庶子了。
光只是用想的,葉寒承就已經失去了重新回到國子監入學的勇氣。
現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挖個洞,然後把自己埋起來,省得再丟人現眼。
“爹,皇上怎麼能下這樣的聖旨,這不是在害死我們母子三人嗎,爹,你就沒幫着姨娘在皇上的面前說說好話?”
看到葉紀譚回來了,葉寒憐撲了上去。
以前的她是何等的風光,她之所以一直沒有出現在人前,只是爲了嫡女的身份做準備。
如今,等她再想融入良城的千金界時,卻已經失去了這個身份。
這叫她如何甘心!
“皇上的聖旨,誰敢違抗。”
葉紀譚抽回了自己的手,讓葉寒憐自己站端正了:
“如今,因爲你姨娘的事情,不但你們受拖累,整個景博修侯府都受了拖累,成了衆人口中的笑話!”
想到自己被奪回去的兵權,葉紀譚比任何人都不甘。
再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用血與汗水打拼回來的一切,竟然因爲柳輕煙這個女人敗得一乾二淨。
“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葉寒憐一愣,害怕地看着葉紀譚,應該不會是她想象中的那樣的。
“如今,我只是景博侯,不再是遠征將軍了。
鬧到如此田地,你跟輕煙應該滿意,總要消停了吧?!”
一想到自己一直寵愛着的兩個女人,毀了自己一生的心血,葉紀譚心中再多的情份,也被磨滅了。
“不、不可能的。”
聽到這樣的答案,葉寒憐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