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四爺能守得住對我的承諾。”
說着,葉寒萱看了看自己腕間血紅的玉鐲子。
聽說,這是她已逝的婆婆留給四爺的東西,四爺一直都極爲珍視。
自從她應了四爺的情之後,四爺便直接把它送給了她。
她的堅持,早就說給四爺聽了,所以四爺會明白她的心的。
正如石竹所猜的那樣,曹穎在葉寒萱這邊受了一肚子的氣,負氣離開,卻並沒有就此罷休。
“姑姑,我們現在去哪兒?”
曹悅心看到車伕走的路,並不是當時來的那條路,所以好奇地看着幫曹穎。
“悅心,你告訴姑姑,你真的願意嫁給那個野……四曄做小嗎?”
當着自己的侄女兒面,曹穎還是比較有所收斂,問曹悅心的心意。
聽到曹穎這話,曹悅心垂了垂眼簾,將眸底深處的精光盡數掩去:
“只要能幫到姑娘跟表哥他們,悅心自然是願意的。
悅心唯一求的就是,日後請姑姑對曹家多照顧一些。”
曹悅心非常清楚,她姑姑要的不是一個心甘情願嫁給四爺的女人,而是一個願意爲母家犧牲一切的女人。
若是讓姑姑知道她對四爺的心思,姑姑一定會取消這個計劃。
想到曹穎的打算,曹悅心眼簾下的眸子,冷笑不已。
姑姑想讓她用美人計迷惑四爺,好叫四爺多幫襯着表哥他們一些,讓榮慶王府恢復往昔的輝煌。
姑姑也不想想,若是她真有這個能力,她何不直接讓四爺把所有的一切,都賜到曹家去。
由四爺捧起榮慶王府,再由榮慶王府照顧曹家,這都拐了一個彎了。
榮慶王府對曹家的照顧,怎能比得上四爺對榮慶王府的照顧。
從曹穎這個姑姑的身上,曹悅心學會了一件事情:
只有抓在自己手裡的東西,纔是屬於自己的。
姑姑當年有幸嫁給榮慶王,飛上枝頭當鳳凰,偏生被自己的愚蠢生生拆了翅膀。
打那之後,她也沒瞧見姑姑對曹家有多少幫助。
哪怕姑姑及那些表哥、表妹們過的日子也不差,卻是到底不及一般皇室的那般奢靡。
她已經知道,所有的關鍵都在四爺的身上。
只要她成了四爺的人,得到四爺的心。
她只需要對四爺說幾句話,四爺自然會幫着曹家富貴起來。
到時候,哪有榮慶王府什麼事情。
爲此,曹悅心來到榮慶王府,事事聽曹穎的安排,無非是把曹穎這個姑姑、榮慶王府當成了一個跳板,四爺纔是她的最終目的。
而且,曹悅心這麼做,這麼打算,面對曹穎的時候,一點心虛的感覺都沒有。
只因爲,對於曹穎的打算,曹父早就跟自己的女兒分析過一遍了。
在曹穎這個妹妹的眼裡,四爺所有的一切,都該屬於榮慶王府的。
四爺是個短命的,而且命不久矣。
四爺得到那麼多的好東西,給別人也是浪費,自該是自家人繼承。
所以,曹穎就打上了四爺死後所有一切事物的主意。
曹父心裡清楚,他妹妹之所以給自己女兒保了這麼一樁好媒,那是有私心在裡面的。
照道理,這樣的事情,他妹妹只要找個曹家旁系的女兒去,也沒什麼關係。
問題是,他妹妹不信其他人,怕那些人見到了四王爺府裡的榮華富貴之後想佔爲己有,捨不得放手。
這不,才找上了他這個哥哥,誰讓他有一個適齡正當論婚嫁的女兒呢。
知道自己的妹妹是打着要侵吞四王爺府的一切,最後頂多是手指縫裡漏出一點給自己的女兒和曹府。
面對這個情況,曹父怎麼能心平得出來。
他的親妹子想要犧牲他一個嫡女一生的幸福,自己得到那麼多,卻給曹家那麼少,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所以曹父早就想過了,要是女兒真有這個本事,何必便宜了榮慶王府,要便宜也該便宜曹府。
聽了曹父的話,曹悅心同意的點點頭。
她姑姑是有家庭、有兒女的人,姑姑最終肯定是爲自己的小家做打算。
那麼,作爲曹家的女兒,甚至有可能是四爺的女人,她也得爲曹家、爲四王爺府打算。
聽了曹父的話之後,曹悅心早就知道自己要怎麼應付曹穎這位姑姑了。
曹穎想要借用曹悅心這個侄女,把屬於四爺一切的東西通通都奪過來,然後稍微照顧下母家。
事實上,曹家又何嘗不是打着跟她一樣的主意,盯上了四王爺府這塊大肥肉。
“去四王爺府。”
得到滿意的答案之後,曹穎點點頭,直接道出了這次去的目的。
曹穎想到她哥哥一慣以來一直極爲寵她這個妹妹,想來她哥哥一定會教導悅心這個侄女。
這麼一想,曹穎的臉色轉好一些。
果然,真要辦什麼事的時候,唯有孃家的人才靠得住。
“去四王爺府?”
聽到這個回答,曹悅心差點忍不住臉紅了起來。
要知道,在曹悅心看來,四爺就是她未來的男人。
要與自己的未來夫婿見面,甚至是去他府上,作爲一個正常的女子,曹悅心自然是有些控制不住內心的歡喜與羞澀。
不過轉而一想到,自己有任何異動,曹穎這個姑姑就會取消一切,曹悅心把頭低了下去:
“姑姑,現在去四王爺府做什麼?”
一想到自己聽到的那些關於四爺的傳說,曹悅心感覺整個人有一點熱熱的。
“自然是讓他收用了你。”
曹穎伸出手,拍了拍曹悅心的肩膀:
“悅心,姑姑也不想委屈你,讓你就這麼寒磣地跟了四曄那個孩子。
只不過現在形式逼人,葉寒萱的厲害模樣,你也是見識過的。
若不是趁着今天,促成你跟四曄之間的好事,那麼我跟四曄之間這輩子怕是無緣了。
悅心,你會幫姑姑的對不對?”
有些話,曹穎沒能跟女兒韓芳沁說,卻是能跟曹悅心說。
所以,曹穎這話一出來,曹悅心就明白了曹穎話裡的意思。
曹悅心被曹穎從從曹家接來的第一天,就已經被曹穎拉着哭訴了一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