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曹穎爲什麼會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及不光彩的一面說給自己聽,曹悅心非常配合地表達了自己對曹穎這位姑姑的心疼。
曹穎爲了確認曹悅心的心,所以在這個時候又提了提。
“姑姑你放心,悅心一定會竭盡所能幫你的。”
拉着曹穎的手,曹悅心非常肯定地點點頭:
“姑姑的心願,悅心一定會想辦法幫姑姑完成。
悅心委屈點沒什麼,反倒是姑姑這些年來吃了不少的苦,所以悅心是自願的。”
“娘,你跟表姐在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
韓芳沁皺皺眉毛,眨眨眼睛,越聽越糊塗。
剛開始的話,她還聽得懂,可是越到後面,她越是聽不懂娘跟表姐的話了。
“你還小,以後就懂了。”
看着自己這輩子唯一的女兒,曹穎把韓芳沁摟到了自己的懷裡,讓韓芳沁別問那麼多。
韓芳沁癟了癟嘴之後,到底是沒有再問下去了。
韓芳沁雖然小,不過腦子不算笨。
因此,聽了曹穎跟曹悅心的對話之後,隱隱聽出曹悅心這位表姐爲了幫她娘,似乎做出了什麼犧牲,這才受的委屈。
這麼一來,韓芳沁想了想就說道:
“表姐,不管你現在受了什麼委屈,以後我肯定叫大哥好好待你。
那個什麼葉寒萱,除了一張臉之外,脾氣壞透了,我一點都不喜歡她。
我相信只要你跟大哥在一起之後,大哥一定會感覺到你的好。
到時候哪怕葉寒萱是正妃,她也只有靠邊站的份兒。
我放心,我肯定會幫你,叫大哥多疼你,絕不讓葉寒萱欺負了你去。”
“孃的沁兒懂事了。”
聽到女兒這麼給力的話,曹穎高興地笑了笑:
“悅心,沁兒說得不錯。
我們與四曄纔是真正的一家人,有着血親關係。
葉寒萱不過是靠着一張臉,暫時迷住了四曄罷了。
等到四曄膩了葉寒萱,到時候,四曄自然會因爲我們的關係,與你更好一些的。
就像沁兒說的,我們絕不會叫你吃虧的。”
這個時候的曹穎不遺餘力地想要收買曹悅心,就望着曹悅心一心一意幫自己做事。
“姑姑!”
一再被曹穎與韓芳沁提到以後跟四爺的生活,作爲一個純純的少女,曹悅心總算是不好意思地小小紅臉紅了一下:
“你們兩個都欺負我,我不跟你們說了。”
說完,曹悅心身子一扭,眸光卻是虛閃了一下。
絕不叫四爺委屈了她?
想到四爺跟曹穎之間的關係,曹悅心不禁苦笑了一下。
真不愧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她唯一能接近四爺,甚至成爲四爺的女人的機會,必須要靠姑姑爭取。
可就四爺跟姑姑之間那惡劣的關係,四爺可能會因爲她姑姑的關係對她好嗎?
怕只怕,四爺對她的“另眼相看”,不是她要的“另眼相看”。
這麼一想,曹悅心也有些頭疼。
今天她跟四爺之間的事情要是能成,借的也不是姑姑的光,而是葉寒萱。
就算因爲這次的事情在四爺跟葉寒萱之間添了點疙瘩,但遲早有解開的時候。
她纔不相信,因爲四爺的身邊多收用了一個女人,葉寒萱肯放棄在四爺那麼好的男人。
四爺是喜歡葉寒萱,才向皇上請的旨,而她則是被塞到四爺身邊的。
光是那麼一想,曹悅心非常確定,她在四爺身邊的路會比較難走。
想要抓住四爺的心,談何容易。
就在曹悅心琢磨的時候,曹穎的馬車已經到了四王爺府的門前。
車簾一掀,當曹穎、韓芳沁及曹悅心看到四王爺府比榮慶王府更高大上的門楣,三人心中不禁一蕩。
曹穎想着的是,若是四爺死了,四王爺府由她的兒子繼承,那麼她也算是這個府裡的主人了。
這麼一來,曹穎完全把四王爺府視爲己物,越看越滿意。
韓芳沁的心態跟曹穎不離十。
在韓芳沁看來,這是她大哥的家,她親大哥的家,那麼作爲妹妹的她,自然也能來玩了。
想到日後,自己有機會可以帶着一幫閨蜜來四王爺府遊玩,韓芳沁就覺得特別驕傲。
曹悅心努力把將要勾起,笑得太過得意的嘴角給壓了下去。
姑姑的打算是給葉寒萱下絕子藥,絕不讓葉寒萱生下四爺的孩子。
到時候,四爺的孩子只會由她一人生下。
想當然的,她的兒子最後會是這個地方的主人,她就是老夫人。
這麼想着,曹悅心怎麼可能不高興呢。
高興不已的曹悅心恨不得馬上進四王爺府,好好看看這個她將要生活,她兒子將要出生的地方。
當然,作爲女子的矜持,及事情還沒有成,曹悅心自然是不可能真的忘了分寸。
“好了,下來吧。”
看到女兒跟侄女都看呆了,曹穎又是驕傲又是心酸。
王爺纔是皇上的弟弟,而且是親弟弟,從同一個娘肚子裡出來的。
皇上應該把這份榮寵都給王爺纔是,怎麼就給了那個死野種呢。
要知道,死野種就算跟皇上有親戚關係,那也是借了王爺的光。
死野種跟皇上之間,明明隔了一層血緣,卻得到如此聖寵,曹穎看了怎麼能不妒忌。
好在那個死野種是個短命鬼,皇上給死野種再多的好東西,死野種也享受不了多久。
想到要不了多長時間,這裡的一切就都是自己的兒子的了,曹穎一下子又高興了起來。
“你們是誰!”
看到曹穎就那麼堂而皇之地想要進四王爺府,看門的侍衛直接曹穎三個人攔了下來。
“我乃榮慶王妃,是你們四爺的母親,今天特地來看四爺。”
曹穎端着架子,正經道,就等着這些侍衛讓開。
一聽曹穎的身份,侍衛對視了一眼,公事公辦地說道:
“四爺並不在府裡,你們請回吧。
若是想見四爺,早點遞貼,看四爺何時有空見你們。”
“放肆,本王妃乃是四爺的母親,這是我兒的王府,作爲四爺的母親,我怎麼就入不得,還要遞拜貼,簡直就是荒謬!”
曹穎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