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相信,這輩子果郡王還有那麼好的命,可以走在四爺的後頭。
想到四爺不但服用過那條金蛇的蛇膽,又服用過珍珠果。
區區瘟疫對於四爺來說,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不過果郡王就沒有這個運氣,一個不小心,果郡王是很容易染上瘟疫的。
“四爺,現在怎麼辦,大小姐不能死的,你一定要救她!”
葉寒萱還有心思想果郡王的問題,石竹卻是被她的情況給嚇哭了。
“閉嘴,萱兒不會有事的!”
四爺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然後毫不避諱地走到了葉寒萱的面前,把葉寒萱抱了起來。
葉寒萱雖然知道,服過金蛇膽加珍珠果的四爺應該是不怕瘟疫的病毒的,葉寒萱依舊擔心:
“四爺,爲了以防萬一,你離我遠一些爲上。
別到時候我沒事兒,你卻有事兒了。
跟你比起來,我的身體比較好。”
“到了適當的時候,本王會告訴你本王的身體有多好。”
四爺沒好氣地看了葉寒萱一眼,將葉寒萱抱得更牢一些,然後直接送葉寒萱回房。
四爺放心地把葉寒萱交給石竹照顧,自己則把張御醫給叫來。
“什麼,師父也染上瘟疫了,這怎麼可能?!”
乍然聽到四爺那麼一說,張御醫驚得差點反應不過來:
“這、這、這下子可完了,泗城真的沒救了,師父怎麼會染上瘟疫呢?”
要知道,師父可是他留在泗城拼搏的所有希望。
在他看來,這個世上唯一能研究出治瘟疫藥方的人,除了師父之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閉嘴,本王來此,不是想聽你說這些廢話。
別忘了,你可是御醫院的院首。
若是這次你能將泗城的瘟疫治好,本王必有厚賞。”
看到張御醫那慌亂無主的樣子,四爺擰了擰眉毛。
張御醫一心一意靠着萱兒,可以說,萱兒纔是張御醫的主心骨。
所以一聽萱兒也染上了瘟疫,張御醫便跟沒頭的蒼蠅似的到處亂撞。
看到張御醫這個情況,四爺當真有些懷疑,張御醫到底是怎麼當上御醫院的院首,甚至是進入御醫院的。
“這些是萱兒做的手札,你可以研究一下。
無論你遇到任何困難,大可找本王的人,他們自然會幫你。”
四爺把葉寒萱留下的手筆,交到了張御醫的手裡。
四爺本就沒有想過讓張御醫僅靠自己的本事,研究出治療瘟疫的藥方。
只不過現在看來,四爺才發現葉寒萱留下來的手札對張御醫來說,竟然還有安心的作用。
“多謝四爺!”
拿到葉寒萱的筆記,張御醫果然冷靜了不少,然後直接翻看起來。
既然張御醫一心撲在了葉寒萱的手札上,四爺便也沒在張御醫的身上繼續浪費時間,而是回去看葉寒萱。
葉寒萱自己是大夫,又研究過瘟疫。
所以得知自己染上瘟疫之後不見半點慌張。
看到石竹非要留在自己的身邊伺候,不肯離開半步,葉寒萱也奈何不得石竹,但要求石竹必須依照她的吩咐做事。
要是石竹不聽話,她隨時都會讓四爺找人把石竹帶走。
聽到葉寒萱這威脅的話,哪怕石竹再甘願也得聽葉寒萱的話,把手套、口罩帶上,不與葉寒萱有直接接觸。
“該死的!”
葉寒萱倒是處變不驚,可是果郡王就沒有葉寒萱那麼淡定了。
被迫喝下那杯帶了料的茶水,果郡王氣得緊。
虧得他來之前早有準備,否則的話,他就着了葉寒萱那個賤人的道了。
果郡王早就知道葉寒萱不是個好惹的禍。
哪怕他在這樣危機的情況,肯衝着老四來到泗城,葉寒萱那個賤人未必就肯買他的好。
衝着這一點,果郡王早早做好了準備。
更何況,就泗城這個情況,哪怕沒有葉寒萱的存在,果郡王也不敢貿貿然地來到泗城。
他是來搏富貴的,並不是來丟命的。
爲此,果郡王可是沒少帶可以醫治瘟疫的草藥。
想到之前那一杯茶,果郡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找了個丫鬟,讓丫鬟把藥熬成藥膳,說是強身健體用的。
果郡王之所以費盡心思,把瘟疫引進泗城,就是衝着四爺去的。
果郡王幾經努力,別說陳閣老不買果郡王的賬,四爺更是真的再也不多看果郡王一眼。
對此,果郡王氣得不行。
在果郡王看來,他跟四爺的關係更好一些。
四爺怎麼可以爲了一個女人,就這麼對待他這位皇叔,簡直就是有異性沒人性。
既然四爺這般無情,果郡王也不想再四爺講義了。
如果說,四爺活着不可能再跟他合好,幫他往上爬。
那麼,與其讓四爺這麼活着一直絆自己的腳,果郡王寧可四爺死了算了。
果郡王早就猜到,葉寒萱不見了,四爺是絕對不可能放棄,一定要找到葉寒萱的。
只不過泗城這個地方太特殊了,若沒必要的話,果郡王其實並不想走到這一步。
可是,四爺太聰明,從那些故意把假消息送上門來的人口中,猜出了泗城。
一聽四爺奔向了泗城,果郡王沒有猶豫的時間,直接叫衛思賢接手一切,把瘟疫帶進了泗城。
確定泗城的百姓染上瘟疫之後,衛思賢則給泗城的知府送了消息,叫知府把此消息送達皇上的面前。
與此同時,衛思賢則想辦法除掉葉寒萱。
只要葉寒萱一死,留在泗城的四爺又染上瘟疫,四爺一定會因爲葉寒萱的死而痛不欲生。
到時候,果郡王則以至親的身份出現在四爺的身邊,照顧四爺。
果郡王這準備用苦肉計,用親情感動四爺,讓四爺再次接受自己。
可嘆的是,果郡王的第一步就沒有走好。
葉寒萱不死,四爺就不會因爲葉寒萱的死而生無可戀。
這個大前提不存在了,那麼他不畏瘟疫趕到泗城的情義就大打折扣。
今天四爺看着果郡王的時候,眼裡沒有半點感動,有的只是嘲弄。
在四爺看來,他跟果郡王的關係別說是好了,現在連一般都算不上。